才肯離開,那他告訴她!她是因為沒被人拒絕過才會選擇守侯在他的床邊的吧,心因這個認知而抽痛,反而感覺不到身體的不適了。
“因為你是麻煩!”她確定剛她從他口中聽到的是這短短的六個字!心口傳來熟悉的痛楚,有多久沒感覺到了?是啊,她是麻煩,她只會給人帶來麻煩,麻煩的另一層意思不就是包袱嗎?手緊緊的抓住胸前的衣襟,絕塵的容顏一片慘白,但是她只是想照顧生病的他而已啊,為什麼會成為他的包袱?這個指控不覺得太嚴厲了嗎?只因是她害他生病的嗎?所以他才不願讓她靠近,潛意識裡認定是她的錯,他都已經這麼明顯的抗拒她了,不是嗎?現在他神智不清才會將自己最真實的情緒表達出來吧,沒有任何的掩飾,但是她只是想照顧她而已啊。為什麼?他就那麼厭惡她嗎?那又為什麼要找她合作呢?
伸手輕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她真笨,怎麼忘了襲阿姨呢,他完全是被襲阿姨逼的不得不娶她吧,所以才會擬了合約,想了個緩兵之策,沒想到她會那麼湊巧的自動送上門。自嘲的一笑,所以他才會在他們結婚當天離去,一消失就消失了三個月,心悶悶的,她又怎麼了呢?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嗎?為什麼心會不舒服?不願深思,現在的她只要好好的照顧他就好了,彌補她犯的錯,補救她惹出的麻煩。
唇邊泛起一抹絕美的苦澀笑容,讓窗外的明月亦心疼的不忍觀看,悄悄的隱身到雲層的後面,屋外少了明月的照明,更顯得陰暗,室內只剩窗外北風拍打玻璃的怒吼聲,聽的人心驚,但也反映出冷冰心此時的心境,現在她的心絕對比外面的天氣更冷,唯一的溫暖遠離了,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啊,冷家女人是永遠也不可能會被愛的,溫暖嗎?真是短暫啊,才一晚而已,但那對他而言已足夠了,有總比沒有好嗎?是她冷了太久,寂寞太久了吧,所以才會期待這短暫的溫暖,可是如果他真的願意給她她要的溫暖,那她願意接受嗎?知道自己絕對會逃的遠遠的,根本就不會接受他的任何好意,甚至會為了逃避將他傷害吧,只為了保護她那少的可憐的少的可憐的什麼呢?她還有什麼呢?
搖頭晃去腦中的雜亂,她怎麼了?是因為害他生病了,所以才會有這一系列的不安?是因為對他的愧疚,所以才讓她的思緒受到影響,讓她變得都不像她了呢,肯定是因為這樣的吧,恢復一慣的淡然,不願再去深思,不管怎樣,她現在只要好好照顧他就好了,只要他沒事就好了,那樣她就會恢復一慣的她了,不會再想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吧,也不會再被不必要的情緒影響了吧,她還是她——冷冰心,一個冰封了自己的心的冷家女人。
他怎麼了?為什麼全身那麼的無力?用力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好亮,天亮了嗎?現在是幾點了?他該去上班了吧。對了,他記得昨天好象有把工作帶回來啊,只是後來鷹眸突然大張,想到了昨晚的情景,以及他神智不清時的言行。
該死,他怎麼能這樣做!她人呢?好怕她會不見,四下尋找,視線移到床邊定住。她就這樣照顧了他一夜嗎?為什麼?她不象是那樣的人啊?望著那個明顯累癱了的女人,她此時的容顏絕對比前天更加的蒼白,該死,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管身體的乏力,用力將自己撐起來。想要撫上那張讓他心心念唸的容顏,卻在一尺處停住,懊惱的收回,不想看到她被驚醒時那厭惡的神情。原來他也是有怕的人事物的啊,她真是他的剋星呢。如果汪宇昊知道自己昨晚無心的舉止傷害了那顆已經有點為他鬆動的冰封的心,不知會有何反映,大概會想殺了自己吧。
她睡的好沉,碰一下應該不會醒的吧?手猶豫的慢慢的再伸出去,汪宇昊終於禁不住心裡的渴望,單是這樣看著她已經不能滿足他了,手輕輕的覆上她的秀髮,掌下柔軟的觸感讓他讚歎,心似乎也因她的秀髮而變得柔軟,唇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手慢慢的往下,卻在某處停頓了,濃眉微皺,只因他的手遇到了阻礙,不爽的瞪著那根黑色橡皮筋,她好象總是用它將她的秀髮給固定住,他想看她的秀髮隨風飛揚的畫面,那時的她絕對會更加的飄逸,清麗脫俗,但現在的他可不敢為了自己心中的想望而將它解開,他承認他不敢,確實,如果現在衝動的將它解開,那等她醒來發現了,他該怎麼去面對她啊,光現在的他的行為已經對她造成騷擾了吧,苦笑,他原來也有成為登徒子的一天啊,對上他他變得都不像原來的他了,不過,那又怎樣呢?誰讓他要先愛上她的呢?手慢慢的移向那張他期待的臉,該死,望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他第一次跟人談生意都沒那麼的緊張,現在這種緊張、期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