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旁邊的趙震宇邊神態輕鬆地落子下棋,邊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覺得,對待這種一心為私的貪腐分子,就應該一棍打死,像這樣寬容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也會讓那些真正老實做事幹活的人寒心的。”陳慶才眼中殺氣畢露地道。他是公安出身,手段自然鐵血。
“政治,不是這麼玩兒的。等你們到了那個位置的時候,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趙震宇看了他們一眼,搖搖頭說道。
有些事情,不在那個位置上,理解得自然不會那麼深刻了。
此刻一盤棋終於下完,王勝利滿頭大汗坐在那裡,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跟這位老爺子下棋,壓力實在太大了,要知道,這老爺子可曾經是楚海市政壇的一哥,後來官至正省級的老領導,就算退下來了,同樣官威依舊,更何況是還是趙銘洲的父親,就算他是趙銘洲的嫡系,心底下也是惶恐無限了,哪裡還敢真的跟人家下棋了。
“對了小叔,汽車廠的專案,省發改委已經批了,並且國家發改委也批覆了,均都同意建廠,並且,國家和省都要撥發扶持資金。省裡是五千萬,國家是一個億,我們地方政府還要配套三千萬,加起來就是一億八。省裡和市裡的資金均已經到位了,國家的扶持資金還沒下來了,要等一段時間。這筆錢可都是戴著帽子直接下來的,沒想到,省裡和國家對這個專案這麼看重。”趙銘洲就喜滋滋地道。
“那是當然了,不過,你知道省裡和國家為什麼這樣重視這個專案麼?”趙銘洲坐在那裡拿起枝煙來,王勝利趕緊給他打火點上,深吸了一口,轉頭問道。
“因為這是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一項重要舉措,甚至還帶有典型和標杆的性質。”趙銘洲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錯了,銘洲啊,其實你這個大局觀啊真應該向你小叔好好地學學。”趙震宇笑著搖了搖頭否定道。
其他的幾個人就凝神聽著,林宇頗有些好笑地道,“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我可是向來沒什麼大局觀,一般都是被動應戰,或是瞎貓撞著死耗子而已。”
“胡說,如果你是這樣的人,能一步步地把他們這群人拉到今天的位置上?”趙震宇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自己捧他上臺呢,可倒好,這小子來了主動自己拆臺。
“爸,你先說為什麼國家和省對這個專案這麼重視吧,我們這兒都著急著呢。”趙銘洲就迫不及待地道。
“那是因為,這是一個完全民間的自發專案,政府並不是牽頭者,而是錦上添花的推動者。當然,你剛才所說的也不錯,國家和省確實也想打造一個此類的標杆,但絕對不是像你剛才所說的那種標杆,而是一個由民營企業自發組織、自發籌措、抱團發展、集聚發展、規模發展的標杆。去年的執政黨十n大不是已經提出來了麼?市場要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xing作用。而以前,我們所提出的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說的可是市場要在資源配置中起基礎xing作用。兩字之差,卻是千差萬別。而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xing作用,這也證明了國家將在宏觀調控下,對市場進一步全面放開,這也意味著,以後的國企只強調導向和控制力,其他的,都是由市場來自由支配。民營企業的抱團自發發展,自然是高層領導人所樂於見到的,因為這也是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xing作用的最重要的一種表現,這是現實與理論的相迎合,是頂層設計在基層實踐的具體體現。所以,你們所搞的專案,重要的不是搞的什麼,重要的是如何去搞的,這個方式方法才是彌足珍貴的,如果搞好了,完全可以成為內陸地區的一個深化經濟體制改革的標杆,提供成功的經驗。所以,國家當然重視了,省裡也會更重視。要不然,你們以為你們這場仗能這麼輕易地就大獲全勝啊?就算能勝,也會是一個艱難而漫長的過程,哪會像現在勝得這麼輕鬆。”趙震宇就笑道。
“暈,照這麼說起來,好像我一切都盡在掌握中的,全都策劃好了似的,你以為我是神機妙算劉伯溫啊?”林宇在一旁忍不住笑道。
“你不是麼?你比劉伯溫還劉伯溫,這些個小子能遇到你,那是十生有幸,我們老趙家祖上也是積了大德的了。”趙震宇呵呵笑道。
“行了行了,可不說這些了,我都被你誇得身上起雞皮疙瘩了。擺酒擺酒,吃飯,也算是一個慶功酒,不過,別讓人看見說你們搞政治小圈子就成啊。”林宇就擺手道。
“怎麼可能?咱們就是吃飯而已,並且還有兩個搞公安出身的,反偵察能力還能不強啊?”趙銘洲就笑道,看了陳慶才和張國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