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省醫院的特聘專家,叫林宇,也是咱們省醫院公認的中醫科第一名醫。他是楚海人,平時他不坐診,只有週五才從楚海趕過來坐診。今天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將他請過來的。”郭振威到了書記家就有些緊張了起來,擦了擦額上的汗,趕緊小心翼翼地介紹道。
“我說郭院長啊,這就是您請來的林專家?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還真是年輕。不過,我在林寧省紅十字會這麼多年了,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過這位專家的名字啊。”姜懷安的妻子萬芳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原本也是豪門望族出來的大家千金,見過世面無數,眼見著郭振威居然領過來這麼一個年輕人“糊弄”姜家,就有些不滿了,輕哼了一聲,略略出言譏刺道,擺明了是有些懷疑與不相信的了。
“萬會長,您別看他年輕,確實很厲害的,在我們省醫院接診了三次,除非不伸手,伸手就治好,已經治好了三百多個疑難雜症連我和樊正平教授都看不好的病,而且,這些日子接診了近兩千人,可以說是藥到病除,現在可是我們省醫院的一塊金字招牌,他的醫術確實出神入化,絕對不是可以用年齡來衡量的”郭振威額上就又開始冒汗了,趕緊不停地解釋道。甚至因為緊張,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了起來。
旁邊的梁義看他這麼大年紀了,心中就有些不忍,也點了點頭,“據說,這位林專家還是樊正平教授的師傅,郭院長親口說的,醫術應該也是很高明的了。”梁義也幫著郭振威打起了圓場。
“誰的師傅我們管不到,可老爺子本已經風燭殘年了,如果,要是診治過程出了差錯,這個責任誰能擔起來?老爺子可是國家的棟樑,就算退下來了也是國家的寶貴財富,他的病,豈能兒戲視之?”萬芳說到這裡,已經有些怒意了,輕拍了拍沙發的扶手說道,臉上自有一股豪門大家的凌人傲氣。
她也是大家千金出來的,早已經養成了這種根植在骨子裡的傲氣,除非是特殊重要的人物,否則任是誰來,一旦發起了脾氣,也是不給面子的。更何況是在林寧省這一畝三分地上,她更是林寧省一號首長的夫人,相當於這個地方的皇后級別的人物,誰敢杵逆她啊?
林宇一皺眉頭,剛要說話,卻聽見那邊的姜懷安皺眉輕喝了一聲,“夠了。”
萬芳見丈夫發話,哼了一聲,就住了嘴。
“郭院長,這個年輕人,真的能行?”姜懷安嘴裡向郭振威道,可是眼神一直盯在林宇的身上。這個年輕人自從一進門,就給了他一種極為不一樣的感覺。
首先是從氣質上來講,乍一看,除了很是高大帥氣有型之外,再沒其他的特質。可是如果仔細看去,立馬就會感到不一樣的地方,他有一種極其特別的親和力,讓人一看就無法生出惡感來,尤其是那眼神,淡然祥和,如從一口千年老井中汲出來的亙古智水,淡泊從容,好像看破一切似的。可是再細細看去,那看似平和的眼神裡面,卻有一股子凌天蓋世的傲氣和豪氣來,隱隱間居然給了姜懷安一種錯覺,好像這個年輕人跟他原本就是同一類人似的。
其次從神態舉止來看,這個年輕人並沒有普通人進了省委一號首長家的門那樣縮手縮腳,小心翼翼的膽怯樣子,相反,很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只是微笑往那裡一站,看似很平常,可無論他站在哪裡,都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這種面對任何人都能保持的淡定從容的氣勢,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而是天生骨子裡的東西,如果這個年輕人是世家豪門精心培養出來的那種接班子的精英子弟,倒也還有心可原。可問題是,林寧省這個地界,除了他們姜家之外,還能有誰家培養出這種可以說是最高層面的那種精英子弟?
再次,林宇面對萬芳的詰問與苛責時,並沒有半點介意與尷尬,從進屋子開始,一切如初,好像世間萬物俱收眼裡又都不在眼底似的,真的很難形容這種寵辱不驚的氣質,做為一個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夠在氣場上修煉到這個份兒上,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面對省委書記的這一問,郭振威頭頂上的汗珠子也嘩嘩地往下冒,暈,這個問題實在問得太霸道了,啥叫“這個年輕人真的能行”啊?具體定義是啥啊?僅僅是指看出來是什麼病,還是指看好了這個病啊?還是指什麼啊?說行吧,如果林宇真的弄砸了,怎麼辦?說不行吧,那以省長夫人的脾氣,還不得立馬將他轟出去啊?
一時間,他手心兒裡都握著一把汗,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這時候,旁邊的林宇悠悠開口說話了,“行與不行,不在我,而在於姜書記您和您的家人。”
這句話一出口,登時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