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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要你忠心,我活著一天,就絕不殺你!這買賣,值不值?”

仰視著他的眾人,沉默地張大了嘴巴,最後都甩開嗓子喊出了聲:“值,值!”

這一日,響徹了鑄鉞谷的,竟然是另一個谷裡,那群野蠻人歡喜投降的聲音。

凝視著他的背影,笉羅輕輕拍了拍銃兒的臉蛋,自語道:“銃兒啊,瞧見沒,這麼丟人的事這流氓也幹,你可不能學他是借了我的光,才能打了勝仗,現在好處都自個兒拿了,還真是不要臉哪”

銃兒卻哪裡聽得懂,流著口水,扯笉羅垂落於胸前的長髮,眼睛眨巴著,嘿嘿傻笑。

正巧澤臨轉過身來,吩咐屬下去安置這群新兵。視線一轉,衝著她笑歪了鬍子。

笉羅掀了掀眼皮,抱起銃兒轉身就走。

唉,心跳怎的快了,快走快走。

事後,絳夜給銃兒送乳酪,忍不住多嘴問了連霜月:“先生,那些弓,怎麼就一起都蔫折了呢?”

連霜月端著架子賣關子,又黑了他幾碗乳酪,準備拿去笉羅套近乎,才慢吞吞道:

“這季節,溼氣過重,潮溼多雨,那些弓製造之時本就烘烤不夠日子,本就容易腐朽。你們早先又在昌雲谷散佈了蛇靈顯靈,我們的兵士水土不服、身染怪病的流言,他們輕敵,最近適逢三郡百姓齋戒日,不宜練兵,他們自然懈怠,使弓兩三次也就放置了下來,因此覺不出異樣。那弓乾的裡層,是用今年砍下的新竹做的,比外層竹片腐敗要快,但因上了漆,不細看,是看不出什麼的。這弓是從最裡面開始腐爛的,勉強用一用倒無妨,可上了戰場,誰不拉滿弓呀,如此一來,裡層的竹片倒是最先洩了勁再強行張弓,弓豈有不斷的?”

一席話,說的絳夜直呼“不得了,了不得”,心裡唸的卻是,看來先生和笉羅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一不小心得罪,指不定哪日給他報復回來

他脖子一哆嗦,立刻嘻嘻笑著,問:“先生還有吩咐否?”

連霜月眼珠滴溜一轉,想起笉羅對自己的拜託,低聲問他:“你可知左庶長大人的馬兒愛吃什麼?”

笉羅在次日清晨的馬鞍裡,見到了那匹愛吃胡蘿蔔的馬。

平日聽澤臨喚它“追日”,如今細細看來,外表並無特別之處,除了那一束黑亮的馬鬃堪比卿雲國最好的黑雲緞,這匹號稱日行千里馬兒通體黑底白紋,色雜,尤其從遠處看來,堪堪入不了眼。

不過,這馬鬃摸起來極其順手。笉羅從竹筐裡拿起三兩個胡蘿蔔,喂到它嘴邊,道:“來來,追日,乖乖讓我騎,這胡蘿蔔要多少有多少,這買賣成不成?”

呸呸,怎麼還學了澤臨的口氣。笉羅一抹嘴,把竹筐踢到一邊,拍了拍追日的背脊。

抬腳扶鞍,身子晃兩晃,想要上馬。

追日一偏頭,打了個響鼻。

笉羅一腳踩空,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這一筐胡蘿蔔呢,還不夠?”笉羅耐著性子又摸了摸它的馬鬃,對著它的眼睛談起心來,“追日,今天你的主人不在,就讓我騎一會兒吧!我可歡喜你了,那麼多馬,我單單給你開了小灶,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總不能跟馬隨主人形,渾身商人似的奸詐吧?”

追日原地踱著步子,看起來乖順了許多。

笉羅心裡一笑,趕緊抬腳就上。不料,追日脖子一揚,這回,直接把響鼻噴到了她的臉上,一副什麼也收買不了我的樣子。

“切,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馬。”瞪了它兩眼,笉羅也沒轍了,她摸著下巴繞著馬鞍嘀咕半天,扯過馬韁,又道:“那這樣如何,等你帶我跑兩圈回來,我將你那主人的糗事說給你聽,好不好?”

追日甩了甩尾巴,一馬尾拍在了她的臉上。

呸呸呸,笉羅吐著馬毛,憤憤道:“真是,臭脾氣,你怎麼就這麼拗啊?”

站在房頂上瞧了半晌的絳夜實在是忍不住了,翻身跳下來,笑道:“笉羅,別白費功夫了,追日平日只認大人一人的,換了誰,它都不讓騎。脾氣是臭了點,但好在從來拐不走,也不會跟著母馬私奔了,大人寶貝的緊。你如果想騎馬,我把我的那匹給給牽來,如何?”

笉羅傲然一擺手,“不行,我就喜歡性子固執的馬,今日我還非要騎了它不可了!”說著就捋起袖子,在馬鞍裡尋覓著工具,一會兒,操起一杆鐵耙子。

看著這氣勢洶洶的架勢,絳夜著了急,趕忙將她一拉,“這可千萬使不得,這馬性子烈,打不得的!”

“誰說我要打它了?我是給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