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碰他的嘴,又被澤臨一口咬住,一時間心悸得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手指被喚著一根根舔來舔去,啃噬了半天才鬆開來。
悶悶的笑聲,頃刻,從笉羅喉嚨裡湧動出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疼不疼我讓譽過來看看好不好?”澤臨把笉羅翻過身,讓她背對著坐在自己雙腿上,自己將雙手伸過她的腋下,用胸膛熨燙著她單薄沁涼的背。
笉羅皺眉,好沒氣地抬起手打了他一下,卻是毫無威懾的效果。
抽氣抽了好半天,才發出沙啞的聲音來,怒衝衝地說道:“譽譽什麼譽上官譽就是個混蛋!不用他,我的病也能好你不準不準去喊他來”
澤臨哭笑不得地低頭去啄她的耳垂,笑:“有他在,我不用擔心你的病啊傻瓜,我和他只是從小至交的好友,如今給他一個謀士的閒職,也是為了讓他好生呆在這裡給你治病罷了,你在彆扭些什麼?”
“誰誰彆扭了?”沒想到嗓子啞的比想象中厲害,笉羅想要用手拍一拍胸口也很吃力,抬起一半的手又垂了下去。
澤臨見狀,立即幫她拍了拍胸口,問:“好些了沒,是不是覺得胸悶氣短?還說沒事,若是晚上又在咳嗽,你怎麼安睡的了?別固執了我還是讓譽過來一趟”
“不不要!”笉羅用盡力氣攥住他的手,可憐巴巴地斜瞪著他,輕聲喊:“不要他沒什麼本事,就會說讓你跟我分房”
聽到這話,澤臨忍不住笑出聲來,接連在笉羅臉上親了幾下,心疼道:“天知道我才是最難受的那個,但如果整夜抱著你,我哪能忍得住”
笉羅繼續咬嘴唇抗議,扣住澤臨的手指不放,問:“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澤臨語塞,看著笉羅的一張清雋容顏在翻雨覆雨過後,如雨後驕陽般紅潤,且怒目圓睜地瞅著著他,真真可愛極了,哪裡還能說出個“不”字。
“好好,為夫當然聽你的。”只得先妥協再說,澤臨趕緊打個呼哨,找來絳夜把自己的東西也給打包送來,就算再難忍,他也得忍著了大不了半夜起來澆涼水。
一直抱著笉羅吃下燕窩粥和小菜,澤臨見她身體果然無恙,並沒有發熱,這才放下心來,讓她在床上好好休息,捂住她不肯閉上的雙眼,命令道:“睡覺了!乖”
“不要,你還要批閱公文嗎?我看著你就好,你不用管我這樣靠著也不是很累”這些天都沒有好好看過澤臨,不是睡覺就是吃藥,好不容易說服他了,笉羅怎麼捨得浪費時間。如今的時日,對於她來說,比千金還要貴重。
澤臨無奈地嘆口氣,捏了捏她的鼻子,穿好外衫坐到書案邊,慢慢地磨墨,將面前的公文一張張看過去,時不時寫上幾行字,神態靜穆莊嚴,舉手抬足也頗有威嚴,儼然的王者之氣浮現在眉宇之間。
“你太子的身份”笉羅保持了許久的沉默,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個疑問。
如今大皇子失勢,二皇子不成氣候,澤臨才是具有正統王位繼承人身份的人,如果國君能在臨死前立下遺詔讓他即位,勢必能夠避免一場腥風血雨
澤臨執筆的手頓了頓。
他嘴角微翹,轉過頭來,以渾厚的嗓音說道:“天下人現今都知道,盛卿遙沒有死我才是貨真價實的太子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籠絡民心,廣佈恩德國君那邊根本無需擔憂,無論他是否願意讓我即位,在他死後這個王位都不可能是他任何一個兒子的”
這就是說,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麼是收買了國君身邊的近侍寵臣,可確保遺詔上只能出現盛卿遙的名字;要麼,就是他已經掌握了宮內宮外的所有兵權,不怕兵變,也不怕大皇子與二皇子最後企圖與他拼個魚死網破。
“那,那就好。”笉羅忠心希望澤臨能夠得償所願,但如此一來,那份一直被自己強壓在心底的憂慮又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如若他真的成了偳紫的國君,這是否就意味著他們他們之間
但或者,還是有另一條路可以走的。只要能夠說服哥哥,但是他那般固執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同意
“這些事都無需操心,已經沒有什麼阻礙了。不過,有件事倒是不得不防前日荀曄回來,帶回一個訊息”澤臨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促狹的古怪表情,放下筆,來到床邊低下頭在他耳邊道:“聽說過卿雲國的傾城公主嗎?”
笉羅的眉梢一斂,沒有迎上他的視線,只喃喃道:“傾城那個嫁來偳紫的傾城公主麼?”
“對,去年年初偳紫派兵攻打雲傾,卿雲國為了求和便將這位公主嫁了過來。”說到這兒,澤臨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