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也不喜歡他,便賴上了我,做什麼都喜歡跟著我時間一長,他就對我依賴太過,我自知這樣不好,但因為某些不得已的緣故,不能疏遠他所以久而久之便惹下了麻煩,我未有推拒他大概以為我對他也有些情誼”
良久,笉羅垂著頭沒有出聲。
澤臨推了推她的胳膊,莞爾道:“但是,我今日,就在方才,已經對他說清了。”
“說清了什麼?”笉羅故作茫然,直勾勾看著。
“說我已經找到心中歸屬了,一顆心早已陷入泥沼之中,挽救不回,拔不出來了。”說著便往笉羅身後退,雙手抱住她的身子往下一拽,兩人仰面倒在一起,頭挨著頭,臉貼著臉,笉羅趴在澤臨胸前,輕輕喘息。
扭動著身子就要起來,澤臨一皺眉,把她箍在胸口。“就安靜地讓我抱抱嘛不要隨便亮爪子,就一會兒。”
“不要,我得趕緊抱著銃兒,揹著包袱去逃命!”繼續扭動,繼續掙扎。
“為什麼?”澤臨一驚。
笉羅重重嘆了口氣,“我搶了三殿下的心上人哪還不快些逃命,難道等著他反應過來,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捏死我啊。”
澤臨噗嗤一笑,“你這腦瓜裡想什麼呢?他要殺你,除非先殺了我那小子,任性驕縱是真的,但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再說了,他對我的心,不見得是你想的那樣,更不至於擲地有聲、海枯石爛了,不過一口氣出不出來罷了。”
“真的?”用腦袋頂他的下巴,問。
“真的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睡覺!”澤臨一巴掌拍在笉羅屁股上,瞬時被兩根指頭夾住了皮肉,疼得哧哧叫喚起來。
等他一鬆手,笉羅趕緊爬起來,“我去關院子門,你去床上睡吧,我等會抱被子睡臥榻
好了。
她這是惦記著,羽兒還在院子裡呢,這紅鷹最聽從命令,主人沒讓它飛走,它是會一直等在原地的可千萬不能讓澤臨發現了。
踏進後院,剛對羽兒做出了離開的手勢,便聽到澤臨的腳步聲,一回頭看到他要往院外張望,笉羅忽的腳底一滑,撲在了他身上,就像是投懷送抱一般,乾脆順勢把手環在了他的脖子上。
兩人眼眸之中,深潭的顏色都愈漸加深
澤臨微微一低頭,將眼中一直貪戀的,那如花瓣柔軟的唇瓣含在口中仔細碾壓,追逐,捕捉,舔舐,席捲,細細品嚐,一寸一寸,在每個角落烙下炙熱的痕跡,反反覆覆,不知厭倦。
——仿若找到一個永不願停息的甜美較量。
兩大一小,翌日是在一張床上醒來的。
銃兒剛剛睜眼,揉了揉眼,小臉往左邊一轉瞧見了笉羅,小臉往右邊一轉瞧見了澤臨,便咯咯咯咯揮舞著小胳膊小腿笑了起來。
澤臨揪了揪銃兒的鼻子,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笑:“你也喜歡這樣是不是那把你孃親嫁給我好不好?”
話音一落,腿肚子被狠狠踹了一下。
“今日三殿下要與我們議事,你若是不想去就呆在房裡吧。”吃罷了早飯,澤臨對笉羅說。
“去,幹嘛不去?”笉羅下巴一抬,“總歸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躲著顯得我怕了他,我為什麼要怕?”
澤臨笑:“是,你不怕他,有我在你連天地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這話聽得倒是格外受用的,笉羅轉臉對他揚起笑來。
一時間,萬千繁花次第開,都在澤臨眼前爭相吐蕊。
盛天瀾傾斜著身子,靠坐在廳中上座,看著澤臨與笉羅一同進來,眼神稍稍收緊。荀曄、紫夜坐在了另一邊下座,與他們面對面。共同參與議事的,還有一個從剛開始就站在三皇子身邊的長髯老者。
老者鶴髮童顏,精神矍鑠,將眾人一一看過,略點頭,笑而不言。
議事開始,盛天瀾開口便提出了要痛擊黑水族,速戰速決,要眾人想法子。最先說話的,便是他身邊的那位老者,他的想法倒與笉羅、澤臨之前的主張不約而同,不主張力戰,主張固守,等黑水族疲敝,再尋找最適當的時機出擊。
“曾夫子,你不覺得這樣如此打仗太過保守嗎?想我手中兵卒,個個驍勇,那群蠻子如果不肯歸順,就當迎頭痛擊、斬草除根!”盛天瀾倨傲地說著,側臉問澤臨,“澤臨,你說呢?你肯定贊同我的想法吧。”
笉羅心裡嘆息,咳,的確是任性狂妄的小鬼一隻,麻煩。
就聽得澤臨聲無波瀾道:“屬下贊同曾夫子的策略。”
盛天瀾臉一黑,也不用讓荀曄、紫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