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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澤臨用手臂支撐著自己,看向降夜,眸子裡期冀彷彿可以流出一池月光來,“她可曾留下了什麼”

降夜抬起頭,從幽暗的光線中尋找到澤臨的雙瞳,奉上自己手中的東西,“應該是一封信,但我不確定”不確定這是不是笉羅給你留的。

澤臨卻是不管,伸手一掠,信箋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沒有指名道姓寫明這是要給誰的,但澤臨就是有種直覺,笉羅既然打定主意要離開,都不肯再見他一面,那理應留下什麼要交待的話,作為作為

“怕什麼,總不會是訣別詩吧。”澤臨自嘲地一笑,深吸入一口氣,把信箋開啟來,展開在自己的眼前。

笉羅匆忙離開,根本開不及給他修書一封,這封信的筆墨從容有致,顯然是她早就準備好的,想必是打算在某個特定的時刻,想辦法送到他的面前。

“見字如見人,吾夫澤臨,別來無恙”只看到一個抬頭,澤臨的眼眶就森然凹陷下去,心亂如麻,不敢往下移動目光。

有多少次,他想要聽笉羅這樣用柔順的語氣喚自己一聲,說是見字如見人。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人面不知何處去,他要如何見字如見人?

“很久,沒有這樣用正經的語氣與你說話了。說來可笑,我本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與你相遇之初我的防備之心絲毫不少於你,因為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愛上一個人,對於我們這般生在帝王家的人而言,不正是最大的危險麼?幸運的是,在我確認愛上你之前,你這個自視甚高之人先愛上了我先愛先輸啊澤臨,呵呵,我覺得你終究會輸給我的!

不信?那就騎馬看唱本,咱們等著瞧。

但我坦白地承認一次,想當初,我的確有利用你感情之嫌。然而,假戲真做當屬無奈,你又何嘗不是,在屢次試探我的過程中陷入了一個名為笉羅女子的陷阱。相互詰難就免了吧,你知道的,如若不是動了真情,你我都能瀟灑放手,在戰場上立馬相對!可惜,我們都是俗人,紅塵中來去無法孑然一身,彼此都抖落給對方一世塵土,想要拍的一乾二淨,恕我直言,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說這些實在有些廢話,我只想告訴你,在四國硝煙漸起時,對你這位未來的皇帝,呃不,或許看這封信時你已經登基了,陛下,對你清楚地表個態,我笉羅至始至終是個自私之人,如若我預料的局面終而一天形成了,但願到時你不要恨我即使恨我,也不要不要恨我肚子裡的孩子。如果還能有緣相見,我還能鼓足勇氣站在你面前,或許我們還能有,相見的那一天。”

任憑信箋從手中滑落,澤臨恍惚地瞠目,自言自語道:“孩子,什麼孩子?要我不要恨她肚子裡的孩子?那是誰的孩子誰的孩子!”

言罷,他怒目而視跪下的降夜,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高聲吼道:“笉羅何時有了身孕,她居然有了身孕?!”

那個孩子不可能是她和別的男人有的,這點自信澤臨還是牢牢抱持著。但是——澤臨想不明白,她離開自己的時候明明還沒有難道說

大婚之日!

他一把推開愕然的降夜,奔著冰靈的皇后寢宮而去,冷厲的臉色嚇跑了一干服侍的丫頭,徑直走向冰靈,質問道:“冰靈,大婚當晚,與我行了敦倫之禮的,真的是你嗎?”

端著茶盞的冰靈身子一晃,燙到了手指,也顧不得計較,仰頭與他對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回道:“陛下,此話此話怎講?大婚當晚,只有,可只有冰靈與您在那床榻之上”

“不對!”澤臨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壓低了嗓音:“冰靈,你最好告訴我實話,不要等我自己查出來你是不是處子之身,只要找宮中嬤嬤來檢查一次即能知曉!”

冰靈臉色白了白,試圖推開他的雙臂,未果,只得哀吟道:“陛下你先放開我,冰靈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最好不要再騙我!”澤臨愈發覺得自己活在無數個謊言編織的世界裡,外表光線亮麗,內裡卻是亙古漆黑。

冰靈抿了一口茶,道:“陛下說的不錯,您總算是開始懷疑了,其實我本打算,在你宣告我猝死那日就告之您真相的今日說清了也好,免得我心虛難安。大婚那晚,與你洞房的根本不是我,而是笉羅。迷藥下在了交杯酒裡,那之後我就退出了房間,在隔間給她望風,不過陛下和笉羅在床幃之間實在是實在是,熾熱如火,聽的我面紅耳赤,羞臊難當後來,下半夜笉羅就穿好衣衫,施展輕功離開了,我便和衣躺在了你身邊,只略微拉扯了一下衣物,偽裝成”

“你為何要配合她做這件事?”澤臨不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