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攤主打聽訊息,但是他們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最後還是經常去寧靜攤位吃沙堡的那位曾經罵陳天霖不努力照顧老婆的老爺爺知道寧靜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她的父親得了重病,被送到第二人民醫院,寧靜去照顧他了。這個訊息還是老伯來吃沙堡,正巧趕上寧靜急著收攤子,打聽之下才知道的,不得不說八卦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壞事。
陳天霖也不多說了,急忙打車趕到了第二人民醫院,多方打聽,才知道寧靜父親的病房,他走到門口,卻聽見裡面吵吵鬧鬧的。
“你們已經拖欠1萬多塊錢醫藥費了,還想做手術?收拾東西趕快走吧!”
一個肥胖的護士插著腰說。
“醫院不是救死扶傷的嗎?怎麼能趕病人走呢?”
寧靜氣呼呼的說。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但也不是開慈善機構的,都像你樣的,不交錢還想看病,那醫院不早倒了!”
胖護士氣勢洶洶的說。
“我又沒說不給錢,只不過現在沒錢,給我點時間我湊給你們還不行嗎?”
寧靜幾乎要急哭了。
“湊?你拿什麼湊?”
胖護士鄙夷的看了看穿著樸素的寧夏說,“你當是一千兩千呢?湊的出來嗎你!你要現在能給錢,馬上做手術!別多說了,趕快走,別死我們這了!”
胖護士說。
“我靠!你怎麼說話的!”
一旁一個戴著眼鏡斯文瘦弱的男孩臉漲得通紅的站起來說。他緊緊的捏著拳頭,似乎在控制著自己的怒氣。
“怎麼著,你還想打我?”
胖護士把腰一插,擺出了吵架的姿勢,“來啊,有膽子你就揍我一拳頭試試!”
“你!”
戴眼鏡的男孩氣得直抖,拳頭幾乎都要捏出血來了。
“小弟,別衝動!”
寧夏趕忙拉了一下自己的弟弟。
她走到胖護士面前說:“這麼晚了,你讓我們到哪兒去呢?我一定湊錢給你們,我爸爸的病不能再拖了,要趕緊做手術!您看看他,都要疼昏過去了!”
“當然疼,胰腺炎能不疼嗎?疼也沒辦法,沒有錢怎麼治療?說實話吧,這病不是做一次手術可以治好的,沒有幾十萬根本沒辦法治下去!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你們死了這心吧!”
“我求您了!您就做點好事吧!錢我一定想辦法補上!”
寧夏漂亮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淚水已經順著腮流了下來。
“別來這套!我見得多了!我又不是觀音菩薩,求我有什麼用啊!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喊保安了啊!一萬多的醫療費已經不收你們的了,還想怎樣?”
胖護士不為所動。
“夏兒”
躺在床上的老父親喊過自己的女兒。
“爹”
寧夏哭著趴到床邊。
“不治了,咱不治了,走吧,爹一輩子沒求過人,我知道你也是這脾氣,聽天由命吧”
老父親含著淚說。
“不!我一定要救您!”
寧夏斬釘截鐵的說。
她猛然站了起來,面對著胖護士一步步走了過去,胖護士被嚇著了,往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想幹嘛?”
寧夏閉了眼,雙膝一軟就要跪下,這個倔強的女孩,當年親手撕毀大學入學通知書的時候,都沒有留下一滴眼淚,但是她無法放棄自己父親的生命。
正在這個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猛的扶住了寧夏的嬌柔的身體,阻止了她下跪的動作。
寧夏吃了一驚,在她的面前出現了陳天霖那清秀的臉龐。
“別跪!有我!”
陳天霖堅定的看著寧夏說。
寧夏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在陳天霖的懷裡,哭得傷心欲絕。
陳天霖輕拍著寧夏單薄的後背,這個女孩獨自承受的東西太多了,這個社會的殘酷是她稚嫩的肩膀無法抗住的。
陳天霖知道,她從小就是個借讀生,父母從老家到這座城市打工,沒有任何保險,一直生活在這個城市的最底層。
寧夏是個多麼優秀漂亮的女孩,命運對她實在太不公平了,這個倔強的女孩,多麼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努力,去奮鬥出一片天地,然而,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肯努力了,就一定有好的結果。
也許陳天霖無法改變社會的不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