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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允今天是北京…重慶…北京,早7點出門,到現在還沒登機,重慶那邊的班機又晚點了,他登機的時候發來一條簡訊,一個多小時以後居然還在給我簡訊。他一旦無聊了就會很主動地想起我,我真希望他永遠都無聊。離五一越來越近了,我不知道下一次的再見是否為永別。發簡訊是總喜歡在句尾加省略號,如果和關允之間也一直沒有句號該多好。'

'分別不那麼可怕,想著再見面就好。'

'等你名字從常傳送名單裡被擠掉,我就再也想不起給你發短訊了,一定會的,你不再想我,我就不會再想你的。'

'忙了一天,下班習慣地打了個車去他家,車開到河邊才回過神來,沒糾正地址,任司機開到我們曾住過的樓底下,給錢下車,淚下。你呢?習慣嗎?身邊沒我的日子。'

'這樣也好,在公司寫寫稿子,混到九點,回家快十一點了。洗個澡,倒頭就睡。夢裡也許什麼都能看見,可怎麼就是不入夢呢。'

'關允已經搬到上海了。從此不在身邊不在心間。我以為沒有他的日子,想念會將這本劃斷,可終究自己還是現實的動物,他不在,我無言。再也不著急下班了,反正回了家也只得一個人,還不如公司熱鬧。這怎麼辦呢?這狀態不好,太落寞了,沒出息地又很想哭了。真的,在自己家裡手足無措,要做什麼呢,睡覺讓日子過更快吧。可是這樣的日子過到哪天是頭,你呢?習慣嗎?身邊沒我的日子。'

'對不起,不能繼續。'

'葭子說我“你要去上海你是不是腦子長包了”。腦子裡的情況我不清楚,心裡卻明鏡似的:我愛了個不愛我的人——就這麼件簡單而逼格低下的事兒。'

'我不想他,我只是想,他為什麼不想我。'

''

一頁一頁,像被揪掉的花瓣,而這半年時光是朵碩大而繁茂的花,狄雙羽在是與否之間不斷糾結:這片是我該離開,這片是還能繼續;這片是他不愛我,這片是他對我和別人不一樣;這片是他說的沒錯,這片是他沒一句真話;這片是相信奇蹟,這片是狗屁奇蹟記事本上塗塗抹抹,越寫越厚的全是反覆心事。相信多年以後,有人開啟這個本子,會看到一個精神病患者病變的全過程。

如果自己不能在文學史上大放異彩,感情生活也沒有完美收官,或許可以在醫學領域貢獻棉薄之力。狄雙羽想。

☆、51第第五十章

… …

關允說這兩天可能就要回趟北京,但只待一晚上。

狄雙羽問:“跟我說了就是會來見我吧?”

關允說:“我不見你見誰呢?”

溫柔到要滴水的語氣;狄雙羽也毫不奇怪;好像很平常一樣;“那我去機場接你。”

他說:“好吧,反正我也想早點見到你。”

然後鬧鈴就響了。

真是夠了;她不該那麼晚還翻日記看的狄雙羽就發現;但凡是他做了她喜歡的事或是說了她想聽的話,肯定在做夢;直接睜眼準沒錯;這些天來都總結出規律了。

連軸的落雨之後是個晴天,藍的藍白的白搭配清新;狄雙羽一整天心情也很好,好到連領導的無理工作要求都一概縱容了。身為一個文案,被捉去談廣告置換,沒有絲毫不快,還興致勃勃戴好眼鏡甘當司機。柏林可不高興了,“咱這正規的上市企業,讓您整得跟個皮包公司似的。談廣告不是有業務嗎?”

邰海亮理由充份,“漂亮的都出去了!”

“那也不能來回來去就在我們這一畝地兒上拔蘿蔔啊。”回頭又瞪一眼狄雙羽,“你昨兒就沒來,今天還想出去玩。”

邰海亮面色一沉,“瞎說,我這是正事兒!”眼睛掃一圈,“要不新丹跟我去也行。”

被點名的直接拒絕,“我白天跟了您,晚上得回來趕通宵。”

柏林斜眼,“雙羽你沒活兒嗎?”

狄雙羽極具奉獻精神地答道:“我不怕通宵啊。”

“你是走熱蹄子了。”柏林算看出來了,“可真跟亮總對路,只要不跟公司待著去哪兒都樂。”

狄雙羽說:“我是革命螺絲釘,哪有需要哪裡擰。”

邰海亮點頭,打個眼色先走了,螺絲釘一溜小跑跟著,就留柏林在身後唸叨,“別看現在樂得歡,就怕將來拉清單。”

能不樂嗎,下午3點談事,中午12點就出門,酒足飯飽遊車河,這大好的天,從CBD開到石景山,簡直就是一條中規中矩的京城自駕遊路線。沿途賞遍長安街上標誌性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