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找我吧。我先回去了。”王靖宸和慕天會這樣,是因為事情一直沒有被說清楚。我想,只要問過慕天,事情便會清楚了。
出了門,我並沒有回房,而是來到了店外。
這家店的名字裡有個“醉”字,應是太子的一個暗樁,可是卻我並不想去聯絡,因為我不想再和以前有什麼牽扯了。
但是想到我跳崖那一刻,裴舒原就這麼的跳下來,我又猶豫了。或者,我該道個別。
在牆上刻下一朵菊花及一行字:酉時,馬廄。
回到房間,向店小二要來了筆墨。
抬起筆,緩緩的在紙上落一個個注音符號。如果裴舒原曾經用心去學,這封信他便可以看懂了。
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幾個字,“沈瑤潄已死,勿念。安之敬上。”
我的名字“安之”,也是用注音寫的,我想,他不會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寫完信,習慣性的用手揉揉脖後的頸椎。
頸上空蕩蕩的。
是了,玉佩已經還給王靖宸了。
忽然想到了李淳風給我的玉環。
當作腰帶,腰間便有個硬物,有時候會硌到腰,很不方便。於是我便將腰帶拆了,重新編織了一條項鍊。這條項鍊和原來戴的那條一樣,只是將玉佩換成了玉環。
將玉環項鍊編好,我搖了搖僵硬的脖子,看著這塊玉環。這塊玉環自從給過我之後,便被我戴在身上,從來沒有仔細的檢視過。
此刻,我竟然看到玉環裡面有隱隱的光在流動,而且沈瑤潄說過,這塊玉環會認主,大概道家的東西都是有玄機的吧。只是不知這塊玉環除了鎮魂,還會有什麼功用。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是誰?”我忙將玉環戴到脖子上。
“慕天。”
我看了一下窗外,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傍晚了。
我開啟門,將慕天請到屋裡。
我為慕天倒上一杯茶,“身體感覺如何?有沒有好些?”
“不是那麼奇怪了。”
“奇怪?那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慕天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會想一些奇怪的事。”
“是不是感覺你要去做一些事情。”
“嗯。”
“去做什麼事情?”
忽然,慕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好像在抗拒著什麼。“捉人審問”
“是王靖宸嗎?”
慕天不自覺的點點頭。
“這不是正合你的意嗎?”
“我的事,不用別人命令。”忽然,慕天用手抓著頭髮,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慕天果然被催眠術控制了。方槐桐的無憂散可以使人的意識漸漸消失,正是施加催眠術最好的輔助藥。只是不知道慕天的毒解了之後,催眠會不會被解開。
想到這裡,我忽然想到,方槐桐給我吃無憂散,會不會也是打算對我催眠呢?
“慕天!”我大喊一聲,試圖轉移慕天的注意力。
慕天身子一震,眼睛漸漸的恢復清明。
慕天有些尷尬的看著我,“不用理會,一會就好了。”
我嘆氣,“這個不怪你。都是方槐桐對你下的毒藥,讓你中了催眠術。”
“催眠術?”
我點頭,“嗯,這是一種命令的玄術,中了催眠術的人會按施術人的指示去做。催眠術通常在人意識薄弱的時候施行,無憂散正是讓人意識薄弱的藥,方槐桐該是在你服用過無憂散後,對你施加了催眠術。”
慕天低了頭,思考著我說的話。
過了一會,慕天終於抬起頭,“恍惚中有人對我說過什麼。”
我點點頭,“催眠術正是在人恍惚的時候被施下的。那個人還對你說過什麼?”
慕天想了一下,搖搖頭,“記不清了。”
果然,催眠都是在潛意識裡的,真正記他去回憶時,反而不知道要做什麼。
“慕天,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
“定州刺史一家是如何被滅門的。”
慕天的臉色忽然變得鐵青,“你”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當初的真相,能和我說說嗎?”我誠懇的看著他。
慕天盯著我好一會兒,終於放下防備,簡明的向我道出了當初的真相。
原來,定州刺史一家是在一夜之間被滅門的。幸運的是,慕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