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心領神會的說:“那我們就從開始學起,沒關係,其實很簡單,那看······”
說著他就開始講起,好看的手握著圓珠筆,指尖關節分明,在書上一圈一點,他的聲音那麼好聽,這麼好聽的聲音唱歌也一定很好聽吧,不知道周子期有沒有聽過,想到這,我的臉上一黯,想起了剛才看見的一幕,周子期頤指氣使的說:“你說,他信你,還是信我?”
我看著身邊的戚季白,輕聲問:“我說的話·····你······會相信麼?即使別人都說我說的是瘋話?你會相信麼?”
戚季白停下來,面帶疑惑的看著我說:“怎麼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你會相信麼?”我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乞求。
他微怔,良久,嘴唇微動:“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明顯的答非所問,我酸澀的笑了,輕輕搖搖頭,晃走了湧上來的眼淚,壓抑住顫抖說:“我不會傷害你的!一定。”
戚季白,我怎麼捨得傷害你,你是我想愛護,想一直在你身邊的人,我寧肯傷害自己都不會傷害你的。
如果,面前是油鍋,我會先跳進去,讓你可以離鍋底遠些。如果,天塌下來,我會讓你趴下來,用我自己的五短身材頂起這片天。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滴水,我一定會給你搶來,潤在你的唇上。
很多年後,有個人眼中帶著冷厲問我:“你就那麼愛他,為了他你不惜傷害自己,你可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是不是也同樣重。”
我淡淡的回他說:“年輕的時候,總以為,喜歡是一個人的事。”
一個人的事,我喜歡你與你無關,口中這麼說,為什麼心裡還會這麼疼,疼得我快要不能呼吸,我長大了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讓新鮮的空氣充滿了我的胸腔,趕走了內裡太過陰鬱的空氣。
我的聲音飄忽的說:“那·····你覺得······周子期會傷害你麼······”
戚季白臉上一下暗了許多,目光探尋的看著我,似乎想捕捉的細微的表情變化。
20原來我那麼早就輸了;輸了這麼多年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了許久,語氣陌生的說:“為什麼這麼問?你對子期有什麼意見麼?”
我被他這麼疏離的語氣嚇了一跳,愣了幾秒說:“沒有,就是······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子期”,戚季白語調溫柔的說出這兩個字,臉上浮起幸福與寵溺,說:“即使,全世界的人傷害我,子期也不會的,永遠不會!”
“你就那麼篤定?那麼相信她麼?”我的心疼得不可抑制,看著他堅定的目光,感覺呼吸困難,我啞著嗓子輕聲問。
戚季白眼睛看著遠處,眼神飄渺,幽遠,上唇下唇微動,說:“我信,就從那年見到她的第一次起,我就信她,你不會知道,見到她的第一次,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像娃娃般美好的女孩。”
戚季白陷在回憶裡,將一個塵封了很久的故事,向我娓娓道來,那是一個讓我無比震驚而又心酸的故事······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是我五歲那年,那時候媽媽將她領進家門,我看見小小的她因為來到陌生的地方,身體瑟瑟發抖,穿著洗得發白的格子裙,梳著兩個羊角辮,一隻手緊緊地抱著懷裡破舊的洋娃娃,另一隻攥著媽媽的手,躲在媽媽的身後,大大的眼睛裡面,像一片霧,迷濛,茫然,還有一絲驚訝。
媽媽將她帶到我跟哥哥的面前,蹲下身,看著我跟哥哥說:‘她叫周子期,季白,季禮,以後你們就在一起生活了,以後要互相照顧,季禮你是哥哥要照顧好小妹妹,季白,你跟子期同歲,以後要多陪著子期,聽見沒有?’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走上前,向她伸出手說;‘你好,我叫戚季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我看,眼中有探尋,還有戒備,我衝她笑了一下,歪一下頭,調皮的做了個鬼臉,她噗的笑出了聲,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笑臉,眼睛彎彎的,露出如兩顆小貝殼般潔白的小虎牙,大大的酒窩,我當時就明白了,電視上演的一笑傾城是什麼意思,當年烽火戲諸侯,為博褒姒一笑,那褒姒的笑或許也不及她吧。
她伸出手輕輕的握住我,聲音如水般柔和:‘你好,我叫周子期。’我心裡面是多麼歡喜,感謝上天將她帶到我的身邊,我心裡面那麼想保護她,讓她永遠遠離傷害,從她來後,我每天都那麼開心。
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