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說過了,他忽然不再說下去,“總之,我保護流波護衛,不如跟著你,讓你沒有機會靠近他。”
手指撫上床頭帷帳的穗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是因為你害怕我嗎?因為流波只為我動心,所以你不想讓我靠近流波?”
他目中噴火,咬牙切齒,“我不會讓你靠近他半步。”
“那你不如用把大銅鎖把流波的鳥鎖起來吧,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他的臉不斷的變幻著顏色,一聲冷哼,轉身離去,留給我滿房間的炙熱溫度。
把玩著床幃穗子的我手指一停,垂下眼簾。
流波啊流波,莫滄溟把我當做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因為我的無賴,而是你已經表露的太多,連莫滄溟都能看出來,你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嗎?
莫滄溟的緊張,我卻輕鬆了。
等待,對流波的等待,也是一種自信。
被我刺激到的莫滄溟,一直到出谷以後,都沒有給我半個好臉色,走在我身邊活活有抱著一個超大號爆竹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點炸了。
不像來時那麼急匆匆的趕路,也不需要那種相扶相持,無形中兩個人又開始保持著距離,只有衣衫飄動的聲音,只有腳尖落在枝頭踢下積雪的聲音,一切都那麼安靜。
有禮的安靜。
一隻松雞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的樹上撲騰著,肥大的屁股搖擺著,發出咕咕的聲音。
兩個人同時腳步一停,屏息立在樹梢。
我對著莫滄溟的方向動動眉頭,他還給我一張冰冷酷寒的臉,不過眼神中的小火苗分明和我一樣嘛。
“你打,我燒火。”我分配著任務。
“為什麼是我打你生火?”眼眸一閃,“你打,我生火。”
我給他一個白眼仁比黑眼珠多的眼神,“好心不得好報,給你容易的工作,還鬧騰。”
“誰要你好心?”脖子直了起來,某人的聲音也忽然大了,“我又不是弱小,不需要你照顧,我生火你獵物。”
“哈!”我不屑的對他癟嘴,“你怎麼不說你來烤?”
他衣袍下襬掖進腰間,“我烤就我烤,你有本事給我吃下去。”
“你烤啊,有本事烤的跟我一樣”我手指一伸,指著雞的方向,然後頓住。
面前的樹枝,空空蕩蕩,那隻肥大的松雞撲扇著翅膀跳到地上,搖搖擺擺的往前飛奔。
“我的雞!”
“別跑!”
兩個人一聲大吼,同時撲下樹,空中還不忘對瞪一眼。
“都怪你!”
“你個豬!”
“誰抓到誰說話!”我一聲令下,率先衝著雞射出一道指風,眼神亮了起來。
就在我等待著雞應聲倒地的同時,身側一道風聲攔截下我的指力,活活的落在松雞的身邊,肥雞咕咕的叫著,扇著翅膀繼續飛跑。
惡狠狠的看了眼莫滄溟,他得意的收回手,身體一擺抽出手中的劍撲射向松雞。
為了搶雞,連劍都拿出來了,你太狠了吧?
寒光出手,朝著松雞猛射而去,莫滄溟的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啪!”長劍射在樹幹上,劍身不住的抖動,劍柄上纏繞著細細長長的銀絲,銀絲的另外一端,在我的手中。
得意的一抽手,銀絲回到我的手中,挑釁的看了眼莫滄溟,兩人眼中的火光在空中交鋒。
同時躍出,不是指不是掌也不是劍,是活活的最原始方法,身體撲!
手指剛剛摸上松雞翅膀的毛,我用力的揪著,還沒來得及抓牢,背後一個重重的東西用力的壓了上來。
那個力度,深度,速度
“嗷”我一聲慘叫,直覺自己被壓進土裡三尺有餘,還能感受到胸口的兩粒包子瞬間從拍平到壓扁再到凹進去的美好體驗。
臉埋在雪地粒,還有冰冷的雪粒子從耳朵孔裡灌進去,什麼也看不到,只是高舉著手,捏著手裡的松雞。
手上一輕,有一股力量活活的從我掌心中把松雞奪走,我艱難的抬起頭,只看到一個褐色的人影從我背上跳起,腳尖還在我屁股上重重的借了下力。
“敢壓老孃?”我一個飛撲,從身後把他壓倒在地,雙腿跨開騎在他的腰上,“老孃一向在上面的。”
他痛苦的叫出聲,腰身一挺把我彈了下來,轉身撲了過來,“老子的腰被你壓斷了。”
我揪住他的衣領,再次把他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