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莫滄溟消失。
我清清嗓子,強自鎮定,“這個,誤會一場,大家各自散去吧。”
流波的真容
我還是強硬的留了下來,我和莫滄溟的武功是一路的,兩個人的配合怎麼也強過讓他又親又舔又是光溜溜的。
我看的出莫滄溟十分不願,但是為了流波,他還是點頭了。
套上了褻褲的他,腰身一束,更顯得胸膛寬厚雙腿有力,還有背後的圖紋,在舉手投足間哪玄武神采飛揚,活了一般。
我的真氣一進入流波的身體裡,身體的內傷不由自主的被牽動,心口隱隱的發疼,真氣也是斷斷續續的輸著,我一咬牙,堅持著將真氣輸入他的身體裡。
才行了一個周天,我的冷汗涔涔而下,背後的衣衫已經被浸透,溼溼涼涼的貼在身上。
貼著流波身體的掌被人一扣,一股純正炙熱的真氣取代了我的苟延殘喘,伴隨而來的是莫滄溟的聲音,“你去給他敷藥,內傷我來。”
沒有和他爭執,我確實後繼無力了。
默默的拿過藥膏,看著流波。
這是一張我根本不熟悉的臉孔,與記憶中那個酷似澐逸的流波完全不同,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救的是流波,還是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
只有這身子,這氣息,還是記憶中那樣,屬於流波的味道,屬於流波的感覺。
昨夜西風凋碧樹
檻菊愁煙蘭泣露
是這張面容給我的第一感覺,都說玉樹臨風,可他的面容,幾分憔悴幾分痴,幾分輕愁幾分執,被秋風寒露凝結了的淚珠,被清晨的冷煙攏著的殘菊。
明明是武功高強的男子,明明是神族不可侵犯的麒麟侍衛,為什麼卻有這樣惹人憐惜的容顏?
臥榻上的他,病容鎖眉頭,不知夢中是誰。
白皙的肌膚嫩的,似乎伸手就會被碰裂,碎開。
楓林盡染,所有的嬌豔紅潤,都被那雙唇奪去了光華。
層巒疊翠,比不上雙眉遠峰的峻峭。
芳華絕代,是臉頰容顏間隱含的風情。
長髮枕畔,遺留了清弱孤單的氣質。
我幾乎用一種讚歎的膜拜,顫抖著碰上他的臉頰,這一次,是真實的容顏嗎?
小時候的記憶中,流波是哥哥,是把我抱在手中疼愛,背在背上任我當馬騎的好哥哥,至少也大出我四五歲,可是這張臉
他有十八嗎?有二十嗎?
為什麼我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張少年青澀的面容,尤其是蹙眉瞬間的嬌弱,能把人的心都擰在一起。
他,真的是我印象中傲然不悔,侍劍而立的流波嗎?
我甚至有種衝動,伸手搖醒他,看看那雙眸子,是否一如記憶中的藍,是否一如記憶中的堅定?
我的天,光這分姿態,就讓人恨不能捧在掌心中疼愛憐惜,哪捨得丟在外面餐風露宿,風雨飄搖?
終於有些明白莫滄溟為什麼如此的在乎流波,每每習慣性的站在他的身前,是因為這容貌,任誰都不忍心,只想替他抗下所有的責難,所有的劫。
“看什麼看,還不敷藥?”莫滄溟低吼著,震回了我的神智。
驚歎於流波完全不同於他性格的外貌,也驚歎於這份容顏的絕色,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臉,無法控制自己不多看一眼。
流波
心口不斷怦怦的跳著,我閉上眼深呼吸,用力的呼吸。
我與流波之間,是故人,卻是初見面。
說是故人,不過是殘存在記憶中一段過去,他沒有真心,我卻放了真意的過去,我與他,真的能夠得上故人這兩個字嗎?
收攝心神,我看著他身上的傷痕。
五道深深的痕跡,每道都是皮肉翻卷著向兩邊綻開,血液已經凝結,黑沉沉的森森恐怖,即使已經看過,再次見到依然是心悸。
掏出身上所有的療傷生肌的藥,慢慢的敷上他的肌膚,儘管我十分的清,十分的細緻,在我觸碰的同時他的肌膚還是猛的收縮,是疼痛中身體的自然的反應。
這麼長的傷口,是沒辦法包紮的,只能等藥效發揮作用了,所幸柳夢楓的藥很好,流波的神血體質也會讓他很快的恢復,過了今夜他就不會疼了。
放下了心,我忽然感覺到兩道目光,抬頭就看到莫滄溟的眼睛,心疼和在意全部寫滿眼眶。
順手抓起一旁的被褥,想要蓋上流波的身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