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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療傷也是不可能了。

看看不遠處的草堆,我索性眼睛一閉,整個身體縮成團滾動著,在震動的疼痛中忍耐,身體和地面的摩擦與丹田的疼相比而言,倒沒有了感覺。

躺在了草堆下,我胳膊肘蹭著地面,艱難的抬了抬頭,盡在咫尺的草垛,我卻怎麼也抬不起上半身,靠不上去。

身體動不了,我慢慢的扒拉著草堆,將豎著草堆推滿了地,再艱難的滾到草堆上。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的身下不再是冷硬的地面,雖然草堆散發著黴味,雖然破敗的窗戶裡依舊吹入凜冽的寒風,我卻已是平靜,伸手入懷想要尋找些治療內傷的藥。

手空空的進去,艱難的摸索後又空空的出來。

懷中所有藥瓶、藥囊、藥丸全部都被搜了個乾乾淨淨,連根毛都沒給我留下,袖子的暗袋,腰帶的隱囊也被摸乾淨,還真是洗劫,比水洗過還乾淨。

沒有藥,我的傷看來暫時是沒辦法了,我索性癱軟在草堆上,呼呼喘著氣,閉目想著之前的種種。

“吱呀”木門被推開,星光的背景中,高大的人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影子拉長著,延伸到我的身邊。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你如果是想我寵幸的話,那麼稍等兩日,本人現在有恙在身,只好請莫公子自己用手解決了。”

“你看起來似乎很舒服。”他提起腳步行到我的身邊,高高在上看著我。

失去了內力的我在黑夜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強忍著全身的疼痛,抬手枕在自己的腦後,清閒無比的笑著,“舒服不舒服你要不要一起躺著試試?”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彷彿對陌生人的初次談話般,“你能看到是我?”

我輕嗤了聲,“怎麼看不出,你大的堵住了整個門,這麼粗豪嫁不出去的身材,不是你會是誰?”

他冷哼了下,“沒想到你人都不能動了,嘴巴還不饒人,還是那麼賤。”

我呵呵乾笑,若無其事的翻了個身,忍住全身的劇痛,瀟灑的側身撐著腦袋,“那你該怪自己那一劍刺偏了,刺穿我的嘴巴就沒這個麻煩了。”

“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敢殺你?”他冷冷的盯著我,目光中的寒意我看不到卻能感覺的到。

我笑的燦爛,“這麼想殺,你就殺啊。”

劍抽出劍鞘緩慢的擦動著金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個冰涼的而輕薄的東西貼上我的臉頰,“找死!”

我癱軟著身體,輕輕打了個呵欠,“快點,不殺就出去,我要睡覺了。”

“滄”

還劍入鞘的聲音,他站在我的面前一動不動。

我懶得管他,閉上眼睛靜靜的休憩著,均勻而安穩的呼吸著,完全當他不存在。

“你身上沒有‘血印符’!”他終於開聲,“是不是很早的時候你就懷疑我和師傅了?”

我的聲音懶懶的,帶著似睡非睡的迷糊,“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你,莫滄溟。”

小小的地方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他不在說話,卻也一直沒有離去。

“驕傲如你肯屈尊降貴對我表白,還差點與我來一場月光下的草地纏綿,我那麼激情的與你相擁相吻,現在來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嘴硬?”我的唇角微微勾起,在全身的疼痛中想要笑的漂亮還真是件艱難的事。

衣衫的抖動聲音中,他蹲下身體,手指攤開在我的面前,“告訴我理由,我給你藥治療內傷,你的武功被師傅下了神族的禁制,我沒本事給你解開,藥倒是有幾顆。”

“呵呵呵呵”我笑出聲,抖動著身體,一不小心震動了內腑的傷,一邊笑一邊齜牙咧嘴,“你拿我的藥給我治傷還要條件?那我不要藥好了。”

似乎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他的手伸在我的面前,半天沒有縮回去。

我抓起藥,看也不看的就丟到嘴巴里,“拿不到‘血印符’,又沒有能力打過我的爹孃將他們滅口,你們根本不會殺我,因為我死了我娘將再無任何牽掛,索性就重回族長之位,姨娘的所有計劃就要落空了,留著我成為人質,我娘投鼠忌器,一定不敢以真面目重歸族長之位,只要拖過這最後的兩個月,期限一到,姨娘就有機會爭奪族長之位了,‘血印符’其實已經沒有用了,對嗎?”

清醒的這段時間,我早已將一切理順了,既然當時沒殺我,那麼現在也不可能殺我。

抬起眼,我輕輕的搖搖頭,“至於你,還記得當初你帶著‘殺手堂’的人追殺幽颺強搶流星嗎?那被你以讓‘九音’皇子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