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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小事。”我癟癟嘴巴,“中原武林風雨漸起,有一種微妙的緊張感,我想暫離武林,不如到西域走走,看看大漠風光,不知道幽颺能否做這引路人?”

“好!”他含笑答應,“我也想回師門看看,若是大家不嫌棄,我便做一次東道。”

幾言之間我和幽颺達成了約定,看著他輕鬆的答應,我的心頭彷彿也被那種沉穩的溫柔感染,悠然自得起來。

去西域,遠離中原武林的烽煙,這是我昨夜想了一個晚上想出來的決定。

如果是我和夜兩個人,什麼我都不介意,但是我帶著這麼多的愛人,鏡池,月棲,澐逸,想起這麼多離奇的追殺,我不想再面對,也不想再深探究竟,我只想遠遠的避開,過我的安靜日子。

也許,我應該和澐逸好好談談了,他,究竟瞞了我些什麼。

我給月棲的聘禮

敲了敲澐逸的房門,我揚起聲音,“澐逸,月棲,我能進來嗎?”

門被輕輕的拉開,面前是澐逸淡淡的笑臉,越過他的肩頭,能看到窗邊被墨綠色長袍包裹的完美身形,陽光透過窗欞撒落他的腳邊,我只能看到半張秀美無暇的面容,在光暈中剔透著,散發著聖潔的光輝。

聽到我進門的腳步聲,他下意識的轉過身子,將整個背影丟給我。

我無奈的看了眼澐逸,他報以一個你放心吧的眼神,“我先出去。”

“等等。”我抓住澐逸的手,貼上他的耳邊,“晚上我可以來找你嗎?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清冷的臉上掛起一絲心中明瞭的笑容,他微一點頭,“好。”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永遠是這般的冷然,是因為從小身邊就沒有值得他信任的人所以什麼都嚥進肚子裡,什麼都不表達,這樣的澐逸讓人不敢逼視,也逐漸被人遺忘了他也是一個人,七情六慾需要被呵護的人。

他拍拍我的手背,渺然的從我手指中抽出衣袖,嫋嫋而去。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月棲兩個人。

墨綠色的長袍束約著他的腰身,俊挺而秀美,比記憶中更細了幾分,斗篷從身後攏著他,看不到髮絲,只有一個半露在陽光中的背影。

我腳步移動,薄底的鞋子下發出沙沙的摩擦聲,他挺立的背影一動,僵硬了。

心頭一疼,我停下腳步,“月棲,我不過去,你什麼時候想面對我,就回頭。”

月棲,那個記憶中最愛美的男子,孤寂到只能臨水照影才能笑容的男子,高高在上被萬民景仰的男子。

這輪明月為我墜入凡塵,卻不敢看我,因為怕我的嫌棄。

他沒怪過我,從來都沒有。

他不是不想見我,不是不想到我的身邊來,是不敢來。

剃度了,斷了塵緣,卻斷不了情緣,他根本就不曾忘情,不曾有過半分埋怨,他一直都一心一意的念著我,想著我。

“月棲,你是不是恨我?怨我?所以不肯回頭看我一眼,所以不願意我碰你一下?”我遠遠地開口,貪婪的看著那個全身上下都包裹著滴水不漏的人。

他的頭,慢慢的低垂而下,始終不肯轉身。

“月棲,你的一輩子只可能伴著我而不是佛祖,我能給你的選擇就是你可以挑一個讓你消氣的方法,你說,我做。”我看到他的手扶在桌子邊,慢慢的收攏,直到泛白。

重入江湖之後,我做的最多事情就是哄男人,外加贖罪。

哄夜,哄鏡池,哄澐逸,澐逸好一點不需要哄,還有哄流星,這個是外加的,想想我都可憐。

“不說話是不是?”我輕輕的走到他的身後,突然的開口讓他倒抽一口氣,下意識的揪緊了斗篷,往前邁了一步被桌子擋住了最後的退路,無路可走的他只能貼著桌子,身體微微的發抖。

“月棲,風花雪月的假話哄你我會,但是我不想。”現在的他,猶如風雨中的鵪鶉瑟瑟的發抖,早沒有半分當年傲然天際的神之子的從容,行走朝堂舉止中的風度翩然,我的月棲,對不起。

“現在的我不是逍遙王爺,沒有美麗的金銀珠寶哄你,江湖中人我就用江湖中的規矩來向你道歉了,三刀六洞,你動手吧。”手指一送,匕首插入他面前的桌子上,‘奪’的一聲,匕身猶自顫動不已。

他驚的一跳,一退步靠上我的身體,又往前一衝,狠狠的撞上桌子。

如果我沒看錯,桌子角不偏不倚撞到的,應該正是兩腿中間的某個部位。

他應該疼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