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記得”他喘息著,“那夜我說,一生只要一夜,不悔,只要那個人是楚燁。”
前世的緣也罷,今生的情也罷,我和他之間,不會只有短暫的一夜,我們之間有很多很多夜。
當年的我,以為會擁有澐逸,結果我失去了他。
後來的我,以為永遠的失去了澐逸,他卻就在不遠的地方一直看著我。
今夜,他終於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屬於我。
不是他嫁前的放肆,不是決絕前的交與,是身與心完全的交融,永久的愛戀。
我覆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然後
重重的吮了上去
他狂熱的回應著我,冰冷的寒涼被我熱了,我衝動的沸騰被他平靜,在唇齒的交融中他戰慄著,噴薄著,所有的聲音融在我的口中,與我一起攀登著巔峰,享受著極致的快樂。
澐逸索取著,似乎想要補償著這麼多年的缺憾,我不斷的品嚐著他的美好,哪怕離了半分半寸都覺得不捨。
當他第三次釋放,我終於硬咬著牙不敢再要,看著他唇的冰白,心有不忍,掌心貼上他的後腰,緩緩的渡著真氣。
他搖搖頭,鬢間有些微汗意,溼了發,貼在額前,眼中還有朦朧春色夾雜著些許倦意。
“澐逸,為妻伺候的可還好?”取過乾淨的布巾我擦拭著他的汗,怕他著涼,索性扯了薄被蓋上兩個人。
澐逸的臉上紅潮未褪,濃濃的醉人風情靜靜的綻放,他拉低我的身子,讓我枕上他的手臂,“楚燁,澐逸伺候的可還好?”
我不忍壓著他的手臂,半側著身撐著腦袋端詳著他,不時的偷親他的面容一下,再一下,又一下。
“如能夜夜有澐逸相陪,人間再沒有什麼值得我去追求的。”我一聲感慨,與他緊緊依偎。
他目光中的迷離漸漸散去,溫柔的抓上我亂動的手指,送到唇邊輕吮,“傻楚燁,若是夜夜這般,我不是早被你淘幹了?幸而有人肯揀破爛,伺候你這個難纏的主。”
我低頭欣賞的他的目光一緊,笑容凝在臉上。
半晌,訥訥出聲,“澐逸,對不起。”
他看著我,唇邊的笑意不減,“你可是因為唯一的誓言做不到而道歉?”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緊了緊圈抱著他的手,“對不起。”
負情的人是我。
斷愛的人是我。
琵琶別抱的人,還是我。
他的手捧上我的臉,秀美俊逸的面容在我眼前綻放著完美的笑,“上天讓我與楚燁相愛已是眷寵,又恩賜我能與楚燁相伴今生的歲月,若是我再奢求便要遭天譴了,再說”他施施然的給我一個白眼,“若是讓我一人伺候你,只怕不出一年我便真的要駕鶴西去了,多幾個人也好讓你這風流勁有處使。”
“天譴?”我一聲苦笑,“得了這許多傾國傾城的容顏,只怕要遭天譴的人是我吧?”
“楚燁。”澐逸喚著我的名字,聲音中滿是認真,“穆澐逸不要帝王將相,不要富貴榮華,只要楚燁的平安康泰,答應我不要再輕言生死,縱然知你是說笑,我亦無法承受。”
失去過,心頭總會有一種恐慌,無論是否玩笑,都比他人來的認真來的計較,因為恐懼一語成讖。
我的手放入他的掌心,與他緊握,“我,上官楚燁答應穆澐逸,絕不輕率生死,為所愛之人亦會保全自己,無論險惡,困境,只要有一口氣都會堅持到底。”
他慢慢的,輕鬆的笑了。
悠悠然的閉上眼睛,“楚燁,我想今夜我一定會睡的很好,很好。”
我躺在他的身邊,與他絲滑的肌膚貼合著,摟著他的腰身,“我也是,澐逸”
夜的迷魂計
我做出去西域的決定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異議,對於幽颺來說是回家,對於流星來說更是好奇師傅的成長之處,對於柳夢楓來說到哪都無所謂,剩下的人麼
澐逸因為我昨日的需索還在閉幕養神,鏡池蹭在柳夢楓身邊一起看著晦澀的醫書,月棲的眼睛上敷了藥,正蒙著雙瞳休息著,一切平和而快樂。
我握著月棲的手輕輕的拍著,銀色的髮絲垂落在我的肩頭,是屬於他的我的發。
他的眼睛柳夢楓診過,說他眼睛不僅受過煙火的燻烤,更受過其他外力的損傷以至於傷了筋脈,所謂煙火只是一個誘因,誘發了真正身體裡的傷。
我問過月棲,他什麼也不知道,在他的記憶中自小就在‘千機堂’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