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直接甩給夜一個碩大的包袱,裡面滿滿當當全是金銀珠寶,銀票什麼的,早被我揣在了懷裡。
沒銀子,我拿什麼去買聘禮?
面對著嫣然含笑,熱情火辣,還有玩味魅惑的各種眼光,我都沒敢在車裡停留,狼狽的跳出車,“我先行一步,到前面定個房間等你們。”
沒有的時候想,得到的時候跑,這就是我,丟人丟到家了。
我承認,象我這樣的人幾乎是不存在了,任他們無法無天,可是我捨不得,捨不得大聲一點呵斥,捨不得有半分的讓他們傷心,我越來越不象曾經那個笑傲風月的上官楚燁了。
見過鏡池吃醋,卻沒有見過夜矯情,見過夜冷嘲熱諷,卻沒有見過澐逸示弱服軟,若非是動情,若非物件是我,這樣的風景又何曾可以見到?
我不在乎別人說我沒地位沒自尊沒面子,對愛人,要那麼高傲幹什麼,非要男人對自己低眉順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才是情調嗎?
喜歡他們愛他們,就寵吧,我能給的已經太少太少了,就這麼一顆心還分成了那麼多份,只要他們不鬧的太過分,我想我是不介意的。
一夜沒閤眼,精神高度集中著,說不累是假話,但是想到為他們買聘禮,又有些甜。
我最先到了一家金鋪,甩下萬兩銀票定下一個碩大的金餅,外加鏈子扣著,反正夜武功高,扭不傷他的脖子。
鏡池和澐逸的,就有些麻煩了。
我在古玩店裡轉悠,左看看,又瞄瞄,拿不定主意
金子,那是夜最喜歡的東西,別人只會嫌俗氣。
送古董花瓶?
以後帶著他們遊山玩水,顛簸勞累,帶這樣的東西不合適,再說以鏡池的性格,萬一哪天不開心,拿著聘禮砸到我頭上,玩笑就開大了。
送名人字畫?
鏡池的欣賞水品絕對達不到看什麼名家名品的地步,而澐逸,好東西都在宮裡和王公貴族手上,他看的少了?那清冷的性子,根本也只是一笑置之好吧?
珠寶首飾?
那東西夜的倉庫裡堆成山了吧,平時也沒見他們怎麼打扮,記憶中就是最愛姿容臭美到臨水照影的月棲,也不會插的滿頭朱翠,懂得自己的美稍加修飾才有那種驚世絕豔的美,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
想到月棲,心頭猛然一抽,悶悶的疼著。
應該快到了,不出三兩日,我就要見到他,終於可以放任自己的思想卻掛念那個心頭的人影。
這麼長的時間,苦了他了。
早在一個多月前,夜就把我親筆的信傳給了他,我讓他耐心的等等,我要親自去接他,一個月了,他有沒有想過我?
他會不會原諒我當初的失約?
我原本以為,他會著急的讓送信的丐幫把他送到‘清藍山’來與我團聚的,可是他沒有來,信也沒有回。
我很怕,真的很怕。
看破紅塵,心無所繫,再回首還會有曾經那樣的情分嗎?佛理經文,讓他平靜的同時,是否也讓他忘卻了前塵往事不過是一場夢?
時間會改變一切,滄海桑田都在時間的歲月中被翻覆著,又何況虛無縹緲的愛情?
縱然炙熱過,也已經冷卻,能否重新點燃,我真的沒有把握。
“客官,您要點什麼,我這可是百年老字號,珍品可是不少,客官要不要上裡面選些什麼?”我長時間的出神發呆倒讓掌櫃以為我挑剔難搞定,直接開口詢問。
上內室選,這是古玩珍品店的行規,真正的寶貝是不拿出來展示的,只有懂行又出得起價錢的人,才有資格進去慢慢挑選。
我點頭頷首,施施然的跨進內室,“給家夫選幾樣小飾物,太土太笨重的就別拿了。”
飾品這一行,講的是手工精巧,未必有多大實用,未必有多麼奢華,卻千年難求一美,價格也是最不好定,看上去普普通通一個鐲子,指不定都上數百萬兩,若非真有幾把票子,誰把錢砸那上面?
掌櫃目光一喜,“客官等著,這就給你上杯茶,您慢慢的挑選。”
我點點頭,看著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脫著托盤,黑色的絲絨上,各式的飾品琳琅滿目。
我順手拉開窗簾,讓自然的光透射進來,只有這樣才能將東西最真實的光線和折射看的清楚。
一眼,我就在托盤裡看到一面玉牌,通體碧綠,晶瑩剔透,隱隱閃著流光華彩。
掌櫃馬上從我的眼神中看到了什麼,“這個,據說是玉雕大師金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