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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知道!”他不緊不慢的聲音,讓我居然捏緊了拳頭,“家主位居相位,三軍之將卻未定,暫由華將軍、風將軍、莊將軍三人各領一隻,至於鳳後”他聲音一頓,我再次發現自己的呼吸失了節奏。

突然發現,有些問題即使好奇,其實根本不該問,問了只會讓自己更難受,明明不該關心的去關心,那就叫多事,多管閒事多吃屁,活該臉臭。

“鳳後蒙聖恩浩蕩,聖寵正隆,只是膝下猶虛,不過”後面的話我已經不想聽了,騰的站起身,直接衝入屋內。

溫香軟榻上,夜溜著手中的酒壺慵懶的倚著,火紅的長袍披滿了整個床榻,散在床沿垂著,頭高高的昂起,一道酒箭從壺中射出,涓滴不漏的進入她的口中,正有滋有味的咋著嘴巴。

“酒。”我伸手一招,她手中的酒壺已到了我的掌中,不待她說話,“欠著。”

“怎麼?美色撩人,借酒壓火?”她膩著聲音,下巴抵著手背,半趴在榻邊,聲音甜的幾乎能滴出蜜來。

咕嚕咕嚕連灌了幾口,我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熱火焚身了?”

她嘿嘿一笑,“那是沒,但是看見你剃人鳥窩玩人鳥了,我說日啊,你還真捨得啊,連我都在想,你那刀會不會真的下去。”

這傢伙,明明在屋子裡,卻沒有放過一點屋子外的情形。

放下酒壺,我定定的望著她,直到她不自在的別開眼,我才哈哈大笑出聲,“夜,你該慶幸,你沒有鳥兒放在我面前,不然我會讓你清楚的知道,我會不會真下刀。”

“哼”她一扭腰,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壺酒,“看來你是打算走了,‘日夜雙俠’終於要分開了,這壺酒算我請的,為你踐行。”

“你都知道了?”既然我不曾遮掩過容貌,以夜的聰明猜到些什麼也並不稀奇。

“我什麼也不知道。”她聳聳肩膀,“只是合作三年,你什麼性格我很清楚,你天生是個喜歡征服的人,即使沒有人來尋你,這樣的生活只怕你也堅持不了多久,你的心早就飛了麼,這三年怕已是你的極限了,好走,搭檔。”

我抿唇一笑,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舉起手中酒與她輕輕一碰。

環顧四周,熟悉的小屋富麗堂皇卻不失溫馨暖意,我竟然有些不捨,江湖險惡怎麼也比不上朝堂爭鋒,看鏡中,紅顏未老心已衰,“真的應該走嗎?”

“別照了,你漂亮的比江南第一名倌也不多讓,天下間我還沒見過比你更美麗的女人,而且正值青春芳華,看不到一點皺紋,不知道我這樣的恭維算不算讓你走的開心點?”夜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我彷彿看見面具後的她正猛翻著白眼。

“這算是恭維嗎?”我苦笑,女人的能力是靠沙場和朝堂的鬥爭方能顯現,這樣一張麵皮我可不認為有什麼好的,除了換來幾分青樓薄倖名。

“是啊是啊,你讓我羞愧到三年來只能靠面具擋著臉才能苟活。”她說的沒有半點誠意。

“夜,我還沒做好準備。”一聲長嘆,我終於掏出了心底的話,三年來的合作我已不知不覺的將她當成知己。

“你不是準備了三年嗎?”她翻身坐起,話語中的玩笑斂盡,認真的望著我,“你有深謀,也有遠慮,能文亦武,現在還有決心,若要我選擇,這一生我希望千萬莫要與你為敵。”

終於,我笑了,緩緩的站起身拉開房門,風中飄落兩個字,“謝謝!”

稚嫩少年送上門

傳說中最是逍遙風流的王爺回家應該是什麼樣的?

走馬章臺紅袖招?還是滿城春色盡笑顏?

最少也應該是鑼鼓喧天,旌旗招展,人山人海,我坐在高頭大馬上得意洋洋的炫耀著富貴與榮寵麼,畢竟也是先皇唯二的兩個女兒之一,當今聖上唯一的妹妹,曾經沙場揚名無數的戰功王爺,叫一萬個人猜,也猜不到我此刻正蹲在路邊的破廟裡,抓著別人家裡順來的雞,糊著泥巴哼成不成曲的小調。

“伸啊一呀手,摸啊一呀哥哥,摸到我哥哥頭上邊啊,哥哥頭上桂花香啊,伸啊二呀手”我破破爛爛的唱著,抽著鼻子嗅著漸濃的香味。

身邊某人面色如土,真是白裡透著黑,黑裡發著綠,要多可笑有多可笑,“王爺,您,您什麼時候啟程回京?”

“這不是在回京的路上麼?”吊兒郎當的丟給他一句,一手敲上他的腿彎,在他滾地葫蘆中淡淡丟出一句,“我不喜歡仰頭看人。”

反正髒也髒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固執的吐出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