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一下,換我被口水嗆到了,卓白衣瘋了吧,真的讓夜上?
我手腕連擺,乾笑著,“不行不行,我家夜身子骨弱,這麼沉重的比試,還是不要了,您另外找人吧。”
卓白衣臉色一整,“日俠,只要你們為中原武林御強敵,卓某願為二位主婚,讓二位在江湖上不受她人白眼,光明行走江湖。”
“我寧願受人白眼,這輸了可是千古罪人,至於光明行走江湖,我們兩個就沒光明過,告辭告辭。”
忽然,那一直未曾出聲的遙歌亭亭淨行,手腕帶著入骨的酥媚香風貼了過來,想要握上我的手,“既然夜俠不願,日俠你來吧,我從來未見過如此的妙人,您的丰姿讓遙歌心向神往,若遙歌贏了日俠,只求日俠一夜風流,中原武林可派人重戰。”
戰字的音剛落,他的手已經被另外一隻欺霜賽雪的手指握上,夜無聲無息的擋在了我的身前,女子魅惑的嗓音低低淺笑,“公子,請出題,夜接了您的挑戰。”
遙歌的目光低垂,停留在夜修長無暇半透明的指尖上,反手一摸,吃了記小嫩豆腐,身影飄退,“適才聽聞夜俠音律無雙,遙歌與手下獻醜為卿一舞,請夜俠點評。”
好厲害,這一句話已經說明,夜不能反抗不能出手,只能聽之任之,所謂他攻我守,已然受制於人。
夜卻無所謂的瀟灑而行,手指一招,一張椅子凌空飛上擂臺,他隨性的往臺子上一坐,慵懶的快似睡著了,打個哈哈咕噥著,“那開始吧。”
奇詭的三場比試
遙歌腳尖一點地面,風鈴清脆,靈動的傳出,他身後一排綵衣男子也拿出各自的樂器,慢慢的吹曲彈奏。
異域的風情,在曲子中漸漸悠揚,輕緩低柔,如泣如訴。
我的眼前,彷彿展現出黃沙古道,大漠孤煙,千年古城中,王子哀怨的低語。
從未有人踏足的孤城中,琵琶語落珍珠,飛天壁畫寫著遙遠無盡的思念,殘垣斷壁依舊色彩鮮豔,被風揚起的黃沙,層層的蓋上,淹沒了無數風流繁華,只留下那傳說中的美麗在人們的追憶中。
“小竹,你聽懂了麼,吱吱嘎嘎的,沒有隔壁春花的二胡好聽。”
“還沒有老三家彈棉花的聲音好聽。”小竹挖挖鼻孔,彈出一坨噁心的鼻屎。
我心神忽然一震,從那遙遠無盡的時空中拉扯迴心思,身後兩個人的大嗓門實在很煞風景。
不好,這個遙歌分明是聽到了夜擅長音律,先以聲動人蠱惑人的情緒,如果不是我身後這兩個大老粗什麼也不懂,我也差點著了道。
放眼臺下,各門豪傑有的痴迷,有的無所謂,有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更有的無聊的打起了哈哈,這立即就體現了對音律的理解高下之分,越是喜歡音律的,越是沉迷的快。
心頭一沉,夜的音律功底,比我只高不低。
夜坐在那,一動不動,面紗遮掩了情緒,我也無法判明他究竟有沒有被帶入其中,我回頭看看身後的大小竹,“你們會唱歌嗎?”
“唱歌?”兩個人圓眼大睜,“什麼歌?”
“什麼歌都行,山歌,小調,十八摸,都隨便”我看看那些沉醉在自己音律中的人,壞笑著,“扯開嗓子給我吼兩句,想怎麼唱就怎麼唱。”
“好!”大竹一拍胸脯,深深的吸了口氣,破鑼嗓子扯開嘶吼,“小爺你好美,粗粗的八字眉,大嘴流口水,水桶腰來大象腿,一根鳥兒往下垂,嗨,往下垂”
“噗”我捂上嘴,不敢笑出聲。
“噌”
“噌”
“啪”
綵衣男子手中的琴絃,斷的斷,亂的亂,早沒了剛才的節奏,全部吃驚的望著大竹。
遙歌遠遠的看著我,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身形動了。
他的手,輕輕一劃,衣袍的下襬忽然散開,如桃花綻放,飄舞著,雪白修長的大腿下纖細的足踝一點,弱不禁風的微顫,金鈴抖動。
足尖,象優雅的鶴舞水面,一點,再一點,身形飛快的旋轉,衣袍揚起,先是露著優美的足踝,接著又高些,半截小腿,再高些,整截腿彎,飄飄忽忽的高高低低,偶爾能看到大腿有力的踢動,在衣袍被撕裂的最中央,我似乎看到了他最神秘的
啊,太快了,那腰身的扭動,靈蛇出洞,魚翔淺底,我居然沒看到。
誘惑,只因那雙腿的節奏,白皙,剔透的嫩,蜻蜓點水的快,蝴蝶扇翅的柔,在彷彿要露盡春光時,兩腿交疊,又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