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安奚容這一刻確實忍不住亂了,不是慌亂,是錯亂,或者說是凌亂!
“我是誰並不重要,”女人噙著笑湊了過來,伸出舌尖在他耳根劃了一道,“重要的是,你現在是我的人,而且看起來很美味”
安奚容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問出了有史以來最蠢的一個問題:“你要幹什麼?”
“嘖真是懷疑你的智商!”女人忽然站直身體,撇了撇嘴角吐出這麼一句話,爾後轉身走到一邊不知在幹什麼,聽聲音好像是在開啟箱子找什麼東西。
安奚容趁機試著掙扎了一下,卻發現綁著手腕的領帶越掙扎越緊,是綁架犯專業的打結方式!
女人很快就折了回來,修長白皙的指尖捏了一顆粉紅色的藥丸,臉上的笑容邪惡得一塌糊塗。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安奚容皺起好看的眉頭,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如果這種感覺可以叫做絕望的話!
看到男人翻身跳下沙發退開十步之遠,蘇瑾年卻是一臉淡定地步步逼近,像極了淫棍色魔在街角圍堵良家小姑娘,眉眼間是磕了藥似的的興奮,臉頰緋紅成一片,散發著不尋常的熱度。
“呵呵,當然是好東西,能讓你欲仙欲死的好東西”
看著女人微晃的步子,安奚容終於察覺到了女人的不對勁,這個女人一開始就不對勁!
“你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吃錯了東西?”蘇瑾年聞言微微一頓,略微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沒有啊”
“可是!”安奚容拔高了聲音強調,“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非常奇怪!”
男人的目光灼灼有神,像是鐳射一樣打在自己的臉上,蘇瑾年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濃密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眸中灼熱的火焰,只在眼瞼上投下一片淺淡的陰影,像是午後驕陽照耀下的牆角,叫人看不真切。
安奚容靠在牆邊,心懷忐忑地看著那個堪稱是尤物的女人撫著臉愣在原地發呆,心裡卻忍不住在想,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形碰面,如果不是那個女人要霸王硬上弓,如果他的雙手沒有被捆綁起來
他似乎也並不介意跟這樣的女人交往一段時間,雖然大多數時候,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種貪婪幼稚而又無聊的擺設。
“砰!”
就在安奚容瞄向門口準備奪門而逃的時候,前面的那個女人忽然倒了下去,左肩筆直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安奚容先是嚇了一跳,繼而瞭然,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其實按他往常的習性,對於這種情況一概都是視而不見置之不理——沒辦法,有些無聊的女人為了吸引他的注意,總是會做出某些很可笑的行為,比如走在他面前的時候故意摔上一跤。
倒不是說他自戀,只不過同一個女人能在一週之內連著在他跟前摔三次那也太巧了吧?雖然在第三次成功摔倒之後,那個女人就再也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
然而這一回,安奚容卻是連猶豫都沒有,就急急趕了過去蹲下身扳過她的臉輕輕在她臉頰上拍了兩下:“喂、喂!你沒事吧!醒醒!”
女人在他的叫喚下悠悠轉醒,緩緩睜開眼睛,隨即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手往他嘴裡塞進了那顆粉紅色的藥丸!
在下顎被女人狠狠捏著抬起來的時候,安奚容深刻地感受到,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被嚴重的踐踏了!
蘇瑾年才不管男人是怎麼想的,為了那顆價值千金的藥丸不被他吐出來浪費掉,即便操手拿了一瓶水灌了一口,隨後貼上男人的雙唇將水悉數逼進了他的嘴裡。
“咳咳,咳咳咳”
安奚容嗆著嗓子咳了一陣,白皙的面容上因為情緒激動血液急劇上湧而慢慢染上了紅色。
在那一剎那,他甚至想到了極為古老的那句正氣凜然的豪言壯語:
士可殺!不可辱!
猛的推開女人,安奚容鳳眸怒睜,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寒聲警告:“女人,不要試圖挑釁我的極限!”
蘇瑾年依舊笑得無良,眸子裡火辣辣的視線毫不掩藏地落在男人因為撕裂了襯衫紐扣而袒露的胸膛上,彷彿要把他的整個身子都看光——光——
安奚容忍無可忍,怒哼一聲轉身就走,卻聽女人笑盈盈地開口:“你剛才吞下去的那顆是烈性春藥,如果你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獸性大發危害社會安全的話,我勸你還是將就一下本小姐吧?”
握在門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