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最擅長心術,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會出這種餿主意。
但是血罌粟裡所有的任務都是老闆親自委派的,聯絡買家和通傳殺手的是兩個獨立的小組,互不交涉互不干擾,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所有的資訊掌握在老闆一人手裡。
而且,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天,上頭竟然一點回應都沒有,這在注重即時高效的血罌粟裡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無論上面做出了什麼樣的決定,都會在第一時間內將她召回基地,可眼下扳著指頭數一遍,出於各種各樣的理由,她差不多已經有七年沒有回去了雖然先前和vampire聯絡過幾次,但總感覺有什麼細節不太對勁。
所以如果這個決定不是老闆做出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老闆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想到這一點,蘇瑾年立刻覺得整個人都不對了!臥槽!她該不會是被人活森森地陰了一把吧?!
不行,她要去找vampire問清楚!
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這裡面肯定有陰謀,而且還是一個策劃多年的大陰謀!vampire一定瞞了她很多事情,不然不會每次都敷衍了事。她早該猜到,以前那個總是哈巴狗一樣跟著自己的男人,自從那次被老闆召回基地後就一連銷聲匿跡了好幾年,是一個很不正常的現象。
如果有機會,vampire肯定會跑來給她搗亂,那麼安安分分地呆在基地裡,絕對不是因為他喜歡,而是身不由己!
而他之所以瞞著自己,大概只是因為不想自己插手冒險。
這個傻瓜!
撥出了她和vampire專屬的點對點接線訊號,蘇瑾年焦灼的在陽臺上走來走去,腦子裡迅速分析著可能的情況,但因為資訊量太少,很難勾勒出一個完整的局勢。
等了好久,也不見那邊回話,蘇瑾年斂眉,關閉了訊號傳送器——這種傳達器是貼身攜帶的,受到訊號的人只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點,就能第一時間回應。vampire這麼久都沒有回答她,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傳達器壞了,第二,他的處境比較棘手。
當然,身為血罌粟的少主,vampire還不至於窘迫到戴著一個壞掉的儀器,所以,排除第一個可能性,就意味著血罌粟的內部,確實出了狀況!
蘇瑾年眯起眼睛,抬頭看了眼掛在半空中的皎潔圓月,蒙著一層薄薄的雲霧,顯得有些陰晴不定,一如她現在的心境。
她跟血罌粟只是僱傭關係,沒有必要為了組織內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把自己牽扯進去。
但是vampire是她一度風雨同舟的搭檔兼朋友,無論是在任務中還是在基地訓練中,都給她開過小灶幫了許多忙,現在他正值危機,要是她袖手旁觀不聞不問,豈不是顯得太懦弱太人渣了?!
再者,被人當成猴子戲耍了一把,絕逼不能忍好嗎!這筆賬她一定要清算清楚!
幕後的那個傢伙會設這種套給她鑽,顯然已經存了要除掉她的念頭,一次沒得手,難保不會再來第二次,所以她沒有理由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
哼!居然敢招惹她,那群人的腦袋被門夾到了嗎?
她蘇瑾年一直自詡為睚眥必報的小人,現在也是時候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們嘗一嘗“夢魘”的滋味了,王牌殺手的稱號,可是貨真價實、假一賠十的哦親!
這一回,蘇瑾年沒敢再單獨行動,不然就算不死在基地裡,也要死在自家的床板上
她把自己的猜測和想法跟眾相公說了一遍,結果意料之中,大家一開始的反應齊刷刷都是反對,而且還是堅決反對的那一種!
不過後來一聽到她可能被殺手組織的人瞄上,處於隨時都可能被暗殺的危險境況之中,眾人又立刻齊刷刷地改變了主意,一致達成共同的目標——幹掉丫的!
哈
蘇瑾年等得就是這句話。
“不過,血罌粟裡的傢伙都很難搞,一個個都是狙擊高手,而且基地建在單獨的島嶼上,易守難攻,要是跟他們硬碰硬,就算最後打贏了,我們的損失也會非常大。涼聿那邊,恐怕還要在蘇丹面前幫我掩藏殺手的身份,不然就得不償失了現在最重要的,第一,就是聯絡上vampire,打探清楚組織裡的情況,第二,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找西門烈幫忙”
噼裡啪啦鋪墊了那麼多,蘇瑾年想要表達的其實就是最後那句話的意思,說出口之後,蘇瑾年不由抬眸偷偷地打量了一番眾人的神情。
出乎意料,他們竟然沒有馬上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