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的身份顯得格格不入,甚而還被母親當成了路人甲忽視,鬧出了不小的笑話。
再之後,她一點點地蛻變,一點點地昇華,從卸下偽裝,到戴上另一幅迥然不同的面具,直至造就眼前這樣貴氣逼人的形象。
宛如君臨天下的——女王。
蘇瑾年也不推開他,任由他提著自己的下巴,濃妝豔抹的眼角處,散開一簇輕慢的笑意。
“花花大少就是花花大少,說起甜言蜜語來開口就是,無怪乎那些女孩子被你哄得死心塌地,被玩膩了甩人,還到處幫你說好話。”
安奚容也跟著輕笑:“我跟女孩子約會的時候,你又沒有跟蹤我,怎麼知道我會甜言蜜語哄她們?”
“這還用得著跟蹤嗎?猜也猜到了。再說了,你怎麼知道除了那次,我就沒有再跟蹤你?”
“因為,”手指沿著下顎細膩的肌膚緩緩滑至纖腰,安奚容垂下頭湊到蘇瑾年面前,對著她的耳朵吹著熱氣,“你要是跟蹤的話就會知道,我從不對別人說甜言蜜語我只對你說。”
“是麼?”蘇瑾年輕輕一哂,推開這個隨時隨地都能發騷的男人,“那你也只對本小姐這麼死皮賴臉陰魂不散嗎?”
安奚容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一直覺得死纏爛打是件很沒品的事情。”
“嗯哼?”
“但如果只有這樣才能跟你親近,我不介意更沒品一些。”
蘇瑾年噙著笑,抬手把玩著安奚容垂在肩頭的那撮酒紅色長髮,目光掠過他的肩膀,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看向大廳內東張西望尋找她的陸宗睿。
安奚容回頭循著她的視線瞟了一眼,提點道:“他在找你。”
“嗯。”
“那你不進去?”
“不去。”
“知道你答應訂婚,我還以為你不介意那段錄音,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介意的。”
蘇瑾年不由白了他一眼:“我當然介意,誰會喜歡自己給人當猴耍?”
“那你就不想報復他嗎?”
蘇瑾年挑眉:“怎麼報復?”
“跟我來”安奚容握住她的手,推開門走進大廳,繼而貓著腰沿著樓梯偷偷跑了上去,躲開眾人的視線,卻故意在走廊上來來回回晃悠了兩圈,一直到陸宗睿抬起頭來遠遠地看到了他們。
蘇瑾年背對著陸宗睿,不知道安奚容打的是什麼主意:“你到底想幹什麼?”
“噓——”安奚容抬手抵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先別動,他看過來了”
察覺到那道冷冷投來的視線,安奚容刻意拉著蘇瑾年斜對著陸宗睿站好,這麼一來,從他的那個角度看過來,他們的姿勢就像是在接吻。
“喂!”
蘇瑾年還沒反應過來,安奚容忽然又拉著她邁步匆匆跑進了一個房間。
這次的訂婚宴還是在金璽酒店舉行,整個圓拱大廳下,除開可以擺出上百桌酒席的大堂,還有一整圈單獨分隔的小雅間。為了照顧蘇老爺子的面子,酒店老闆特意騰出了一整層給蘇陸兩家辦訂婚宴,因而這些平日裡經常爆滿的雅間都關著門,沒有拿出來營業。
安奚容隨便挑了一間推門走了進去,繼而問蘇瑾年要來了手鍊,扔在了離房門不遠的地方,隨後關上門。
看著安奚容做完了一系列動作,蘇瑾年稍微聯想了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意圖。
“你這麼做,是想把陸宗睿引過來,然後讓他看到我們在一起做不該做的事情?”
“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有殺傷力嗎?”安奚容邪惡的勾了勾嘴角,抬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領口處的幾個紐扣,隨後又弄亂了蘇瑾年的髮型,“在一個男人春風得意,財色兼收的時候,撞見了自己的老婆跟別人廝混你覺得呢?這一巴掌扇在臉上的滋味,光想著就很銷魂不是嗎?”
聽到安奚容這麼一說,蘇瑾年頓時眼前一亮:“唔,這個主意不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宗睿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如果我紅杏出牆的話,他一定會受不了的哈哈”
但凡是男人,不管是什麼樣的性情,不管這場婚姻是不是有名無實只要被戴了綠帽子,恐怕都無法忍受吧?
更何況,這種叫人難堪的事情,還發生在訂婚宴上。
聯姻一事,是陸宗睿最終的目標。
所以,就算她和安奚容的“姦情”被他撞破,為了不搞砸這場宴會,他就是再憤怒再生氣,當著這麼多人在場也發作不得,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咽。
安奚容這一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