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點自尊,她不允許任何人踐踏,就是西門烈也不行!
下定決心,蘇瑾年當即收起望遠鏡,下樓直奔金璽酒店。
見到來人是蘇家大小姐,大堂經理立刻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蘇瑾年隨手甩出一張vip金卡:“隨便開個房間。”
“哦!好!蘇小姐請跟我來,這邊走”
大堂經理一邊笑著,一邊把蘇瑾年帶到了離總統套房不遠的高階貴賓室。
進了房間,蘇瑾年又叫了一些吃食,差不多等了十幾分鍾,酒店侍者推了小車敲門:“蘇小姐,您要的蝦仁蟹黃粥和水果沙拉到了。”
“嗯,進來吧。”
蘇瑾年開啟門,讓侍者推著車子進了房間,隨即關好門,在侍者還沒走到餐桌之前,一記手刀砍暈了她。
脫下侍者的工作服換上,蘇瑾年打扮成侍者的模樣,推著小車走向總統套房。
大概是為了防備青幫的人,對方做事很是謹慎,守在門口的人看也不看就攔下了她,繼而進門通報,得到西門烈他們並沒有叫食物的回答,便冷冷地拿鐳射似的目光掃射她:“我們沒有叫點心和粥,你是不是送錯房間了?”
“不會啊,我沒走錯。”蘇瑾年面帶標準式微笑,神色沒有絲毫慌亂,“這是隔壁房間的蘇小姐幫西門先生叫的,請你再去問問西門先生的意思,只有他確定不要我才能把東西退回去呢。”
聽到她這樣說,守門的男人將信將疑,同另外一人對了一個小心應付的眼神,轉而又進了房間。
蘇瑾年就是要賭,西門烈對她是不是真的完全沒有感情?
守門的下屬並沒有得到明令說是要杜絕任何一切跟“蘇瑾年”有關的事物,因而進了房間沒有經過任何人就直接跑到床邊通報給了西門烈。
一聽到“蘇小姐”三個字,西門烈猛地就抬起頭來,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瑾年就住在隔壁?讓那個服務員進來!”
“等等!”
裴語衾比他還敏感,聞言立刻走過來出聲阻止。
“如果真的是蘇瑾年,既然她知道你在這裡,為什麼不直接來找你?我看這件事很可疑,說不定是青幫的人冒充酒店侍者,想要藉機暗殺你呢!”
“那要真是蘇小姐叫來的呢?要是就這麼退回去,豈不是做了壞人叫人家傷心?好了啦,我再去看看!”
江崎千奈說著就奔了出去,動作快得叫人攔都攔不住。
她不知道裴語衾暗地裡的小動作,就算知道,也不屑用那種低階的手段去跟蘇瑾年搶男人,除非西門烈主動決定放棄那個女人。
同時,作為西門烈的愛慕者,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這個堅硬如鐵冷漠如冰的男人可以這般念念不忘,死心塌地?
看到對方只有一個人,江崎千奈倒是沒有其他人那樣小心翼翼,一揮手讓人把酒店侍者放了進來。
侍者戴著帽子,微垂著頭,沒怎麼化妝的臉蛋眉清目秀,看起來很是養眼。
不過,金璽酒店的侍者無一例外長得都很好看,這也是有口皆碑有目共睹的。
江崎千奈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了幾圈,隨後才勾了勾眉梢笑著問她。
“我猜你就是蘇瑾年吧?”
已然順利進了房間,蘇瑾年也沒什麼可以繼續偽裝的,當下摘了帽子抬起頭來,眼睛直視對方。
“江崎小姐好眼力。”
江崎千奈咯咯笑了兩聲:“不是眼力,是直覺。女人的直覺,特別是對情敵的直覺,總是很準的。”
“情敵?”聽到這個描述,蘇瑾年不免冷笑,這個被人“專寵”著的女人居然把她當成了情敵?真是讓她情何以堪,“江崎小姐多慮了,恐怕我還配不上這兩個字。”
“配不上?怎麼會呢!如果連你都配不上,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配上了”
兩個人對話的聲音很輕,客廳跟臥房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因而西門烈基本聽不到她們在說話,只是等了幾秒不見有任何動靜,便就按捺不住,不顧裴語衾的阻撓強行下了床。
走出房間,幾乎是一轉眼就看到了蘇瑾年。
西門烈神色微松,露出幾分難以自抑的歡喜來:“瑾年,我就知道是你”
在他抬眸看過來的那一瞬,蘇瑾年顯然也瞅見了他。
然而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久別重逢的喜悅,冷冷淡淡,寒涼如霜。
所有的冷定自持,所有的淡然沉默,在見到西門烈的剎那幾乎全線崩塌!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