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蘇瑾年的男人,“得寸進尺!”
抬眸掃了眼面前的兩個女人,一個虎視眈眈義憤填膺,一個冷眼相看隔岸觀火,都不是什麼容易說服的妞兒,安奚容頓時有種落草鳳凰不如雞的淡淡的憂傷。
看來,不把事情的經過跟她們講清楚,她們是絕對不會鬆口了。
“這件事說起來很麻煩,我就挑幾個重點跟你們解釋一下瑾年,你先坐下吧,這麼居高臨下地站著我很有壓力啊”
看到安奚容落魄成這個鬼樣子了,還依舊是嬉皮笑臉沒有半分正經,蘇瑾年就是想要維持冷豔高貴的氣勢,也完全收不到應有的效果,便就隨他扯著手腕坐到了沙發上。
其實坦白來說,她從來都沒有討厭過這個男人。安奚容很會做人情功夫,再加上光鮮亮麗的皮相,只要他對你笑,你是很難討厭他的。
蘇瑾年一服軟,安奚容立刻就囂張得意一起來,抬手搭在蘇瑾年的肩頭攬著她,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頓時遭了唐嫣然幾個白眼。
換成是以前,蘇瑾年肯定早就一把拍掉了他的鹹豬手,但是現在,對於這種不足掛齒的小動作,她連肩膀都懶得抖一下,只是側過頭涼涼地瞟了一眼:“可以開始說了嗎?”
安奚容怎麼說也是市長三公子,竟然光天化日地在大馬路上被人“追殺”,這種事情實在稀罕。
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安奚容眉眼帶笑,一掃先前落難的悽愴,頗有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趕腳。
他就知道,蘇瑾年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她還是關心他的。
畢竟,那天在湖邊,她親口承認了“喜歡”自己。
——所以,那個“喜歡過”的“過”字就這麼直接地被忽略了嗎?!安少爺您的自我感覺真良好!
“我想”斟酌了半晌,安奚容考慮著要從哪裡開始解釋,爾後電光閃閃的桃花眼瞅著蘇瑾年的神情微微一轉,“你們大概都聽到了本少爺要訂婚的訊息,是不是?”
“靠!你還有臉說這個?!”
話音未落,唐嫣然當場咆哮了一聲,橫眉冷對。
蘇瑾年臉色微變,沒有說話。
只不過她細微的表情變動一絲不落地看在了安奚容眼中,一下子蕩起了某人的滿足感。
“你別激動啊!要知道,聽到這個訊息本少爺比你們還鬱悶有沒有!真是敗壞本少爺良家少年的名聲!”
“我呸!就你還良家少年?!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不知道是不是跟安奚容抬槓抬習慣了,唐嫣然幾乎是脫口而出詆譭了一句,末了才猛的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什麼?什麼叫聽到這個訊息你比我們還鬱悶?訂婚不是你們兩廂情願的事情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蘇瑾年輕輕蹙起眉頭,事情的發展好像越來越偏離她預想的軌道了,難道她之前誤會了安奚容什麼?
“在那個訊息散佈之前,我就已經被人追殺了,你說有可能是我做的嗎?”
“哎呀你別賣關子了!快說重點啊!真是要急死人了!”
發覺事情可能有轉機,有關“安三少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冤假錯案很有可能隱藏著驚天內幕,唐嫣然登時就來了興致,盯著安奚容的眼睛幾乎能發光!
“楚瑜是什麼身份,你們知道嗎?”
“廢話,堂堂省委書記的千金,人人見了都恨不得撲過去舔她腳趾頭巴結的女人,有誰不知道?”
要不是忌憚那個女人的背景勢力,唐嫣然早就當著那個狐狸精的面把她罵得狗血淋頭下不了臺了。
只可惜經商的社會地位低,動不起當官的,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也得吞下!
聽唐嫣然這麼描述,安奚容不由得多看了蘇瑾年一眼,心下暗自腹誹——
那個人人都恨不得撲過去舔腳趾頭奉承的省委千金,曾經可是被眼前這個女人毫不留情地推進了水裡。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恐怕除了蘇瑾年,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敢這麼做的了!
“官高一等壓死人,”一直不動聲色的蘇瑾年終於耐不住寂寞,淡淡地插了一句話,“莫不是省委書記給市長大人施壓了?”
“哈!就知道你聰明!”
安奚容說著就作勢要湊過來香一個,爾後被蘇瑾年一個冷冷的眼神給打了回來。
感覺到一種春回大地的氛圍,唐嫣然立刻介面:“噢!我就說嘛!你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放著我們家瑾年這麼優秀的妹紙不要,回頭去撿楚瑜那隻表裡不一裝模作樣的小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