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已經不太能思考了:“你這是去找死?”
“反正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早就知道我跟你的姦情,既然他知道了還堅持要跟你結婚,就說明他承認了我的存在。怎麼樣?帶我去見他,你總不可能把我藏一輩子,是時候讓我們見個面,探討一下該怎麼和平相處了吧?”
“是你的思想太超前了,還是我的思想跟不上潮流?我怎麼覺得我們倆個已經處在了不同的時空,無法交流了?”
死狐狸發神經,她可沒瘋!
把安奚容帶去見陸宗睿,這不跟拿把刀往陸宗睿胸口連捅三下有什麼區別?!
這麼殘忍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就主動出局啊,又沒人攔著他”安奚容撇了撇嘴角,一臉的膩歪,低頭順目像是乖巧的小媳婦,但那狹長的鳳目中,隱約閃爍的算計卻又叫人不容小覷。
他這小三兒當得可真有水準,分明是想讓蘇瑾年離開陸宗睿,卻裝作很大度的樣子,以此來反襯出陸宗睿的小氣和沒有容人之度,抹黑他在蘇瑾年心中的形象。
只可惜,蘇瑾年不吃他這一套,聞言反而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挑戰。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想辦法讓他接受的,不管是一個,還是兩個,還是三個或者是更多他越是介意,我就玩得越厲害,看看到時候,是他先沉不住氣,還是我先被他壓制。”
安奚容陡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打錯算盤了!
蘇瑾年的思維也是詭異到了變態的程度,根本就不能用尋常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尼瑪她那是較的什麼勁兩個?!三個?!更多?!
難道她以後還要紅杏出牆,出門鬼混?而目的僅僅只是為了跟陸宗睿鬥氣,挑戰他的底限?!
這簡直置他這個姦夫於何地!
“不行!我不准你去找別的男人,難道有我和阿述還不夠嗎?阿述他看起來雖然有點冷感,但要是他真的愛上誰的話,肯定是掏心掏費愛到骨子裡的那種,你要是拋棄他去找別人,他會很受傷的”
嘖,死狐狸真是不一般,竟然在這種時候搬出白述冉來鎮壓她。
就憑白述冉那種骨子裡透出的傲慢,如果只是安奚容也就算了,要跟別的男人一起共享她,肯定不會接受。
所以蘇瑾年在上完他之後就後悔了,招惹這麼一個男人,對她來說無疑是自找苦吃,作繭自縛。
所以,為今之計,當然是能避開多久,就避多久!
提起手指戳了戳安奚容的下巴,示意他不要再煽風點火舌燦蓮花,蘇瑾年揚眉淺淺一笑。
“剛才是誰說,如果接受不了,就主動出局的?我可沒拿繩子硬要把誰拴在褲腰帶上,愛走不走,愛留不留,我不攔著”
“瑾年”安奚容終於偃旗息鼓,眸色黯然,半晌才扯了扯嘴角,露出幾分苦笑,“你可真是薄情。”
他知道蘇瑾年不屑於他那樣虛張聲勢,她說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乎。
想到這一點,安奚容就忍不住覺得心臟慢慢收縮,細細地疼。
這個女人,開始的時候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那個時候的她甚至連感情都還很懵懂,脆弱得需要別人去精心呵護,曾幾何時,他原本有機會可以得到她那顆敏感而堅定的心,卻因為男人可笑的自尊,在陰差陽錯中無意錯失,從此漸行漸遠,再也無法企及。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孤注一擲,義無反顧地投入到別人的懷中,最終傷痕累累,鎩羽而歸。
他恨那個男人沒有能力保護好她,但更恨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在年少輕浮的年紀,錯失了她最美好的感情。
可即便如此,即便蘇瑾年變得愈發冷血涼薄,他卻是更加無法放手。
大抵人都是犯賤的生物,別人越是不把你當回事,就越是緊張得不行,蘇瑾年對他越狠心,他就越是想要寵溺她,縱容她,遷就她,甚至不惜踐踏自己的內心,幫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做任何可以讓她感到歡欣,能夠從中得到一絲絲愉悅和快感的事情。
在遇到蘇瑾年之前,他只為自己而活,在遇到蘇瑾年之後,他便只為蘇瑾年而活。
他的這輩子,算是徹底栽在了這個叫做蘇瑾年的女人手裡,從第一眼淪陷開始,就註定了萬劫不復的結局!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看著我,”蘇瑾年忽而抬手捧起安奚容的臉,十指深入穿插在那頭華麗的酒紅色髮絲間,目光灼灼地看進安奚容的春潭水眸中,“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