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哪開不好,非要往這裡撞!操,他是故意的吧!”
陸宗睿當然是故意的。
如果直接衝上去捉姦在床,那會讓蘇瑾年很難堪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一旦發起狂來,把事情鬧大了,就很難再有挽回的餘地。
好不容易才同她各退一步達成協議,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他跟蘇瑾年鬧翻了,最後只會便宜了別人。
但要他裝作視而不見,掩耳盜鈴哼,他做不到!
那麼就撞一下好了,給他們一點提示,給大家都騰出一些空間來。
“別管他了,我們繼續”
七竅玲瓏如安狐狸,又怎麼會猜不到是誰大半夜地開車跑到蘇家大宅,還故意在他們啪啪啪的時候製造交通事故,破壞他的好事?
他越是那樣隱晦地警告,安奚容就越要明目張膽地刺激他!
有本事你下車要人啊!有本事你過來砸窗子啊!
有本事,你就親眼看看,你即將娶回家裡的那個未婚妻子,是如何千嬌百媚地在本少爺的身下婉轉承歡,淺吟低唱看她如何銷魂蝕骨,媚態橫生地跟別的男人交歡纏綿,極盡瘋狂
有本事,你就當面揭開那層遮羞布,毀除婚約啊!
尼瑪,放開那個女人,讓本少爺來!
多麼喜聞樂見,普天同慶的英明抉擇啊,何必要咬牙忍著,憋壞了自己呢
心頭一動,蘇瑾年瞬間也意識到了什麼,再看安奚容那副唯恐天下不亂,更欲趁火打劫的樣子,當下心如明鏡,豈能看不透他那點花花腸子?
“誰要跟你繼續!快把衣服穿好!”
伸手推開死纏在身上的安狐狸,蘇瑾年抓起衣服速度往身上套。
別看陸宗睿沉穩淡漠,好似對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可真要踩到他的尾巴,他那股狠勁兒絕對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兇猛,這不,一氣之下直接就把她的車給撞了!
那麼重的一下,怕是撞得不輕,指不定要賠進去多少錢才能修好
真是的,拿什麼撒氣不好,偏要撞這麼貴的東西!有錢也不能這麼折騰啊!
越想越肉疼,蘇瑾年忍不住揚手拍了安奚容一下,嗔怪他:“都是你,好端端的非要在車裡玩,這下爽了吧?”
“是啊,很爽呢偷情被未婚夫撞見,天底下還能找到比這個更刺激的事情麼?”
安奚容卻是不急著穿衣服,隨意拿襯衫套了一下,便就伸手撈過蘇瑾年的脖子,妖魅似的貼了上去。
“哎,你又要幹什麼”
感覺到炙熱的氣息噴薄在耳際,蘇瑾年有些癢,正要推開他,後頸上卻驀地一疼,生生被那隻死狐狸咬了一口,抬手一摸還能摸到一排凹凸不平的牙印。
蘇瑾年咬牙切齒:“你咬我!”
“剛才沒吃飽,就忍不住咬了一口”安狐狸毫無愧疚之心,一派理所當然,說著側過頭抬起下顎,把白皙光潔的脖子大喇喇地坦呈在蘇瑾年面前,賤兮兮地勾引,“不然,本少爺給你咬回來?嗯?多咬兩口也沒事兒”
“神經病。”
一把推開他,蘇瑾年開啟車燈翻下鏡子照了照,張牙舞爪的齒印赫然在目,幾乎一眼就能看見,沒辦法,她只能放下頭髮遮住。
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和長髮,抹勻被安奚容吞得深淺不一的唇膏,蘇瑾年轉頭對一臉幸災樂禍的某隻狐狸冷哼:“給我安生點,別下車了,待會兒自己開車回去,順道幫我把車修一下。”
誰惹的破事,自個兒買單去!
“老婆大人真是狠心啊,一見到正主兒,就把我這個情人給踹了”
某狐狸顧影自憐,黯然神傷,卻也知道當小三應該把握的分寸,沒再不識時務地纏上來,只一雙氤氳著水霧的桃花眼看起來很是哀慟悲傷。
蘇瑾年見狀不免嘆了口氣,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乖哈,這次你立了大功,我會找機會好好犒賞你的!”
“嗯!老婆大人最好了”
安奚容頓然眉飛色舞,滿心歡喜,得了便宜更賣乖。
小樣兒,當正妻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小妾受寵
——咳咳!不對,他這說的都是什麼話?!他堂堂一介風流倜儻好兒郎,市長府的三公子,怎可墮落至此,產生這種泯滅天良的想法!
見前面那車的車門緩緩推開,走下來一個長髮飄飄的女人,不是風月場上浪蕩的蘇家大小姐又是誰?
收斂神情,陸宗睿倒開車子,轉了個方向,繞著路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