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奚容不恥下問:“不然嘞?”
白述冉垂眸,端起杯子喝光了半杯的紅酒,兩頰上白皙的面板因為酒意上湧而微微泛紅,一雙晶亮犀利的眸子也在酒精的薰陶下染上了幾分迷濛。
如果不是在這種微醺的情況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提起那檔子事,回憶那個女人奸詐到了極點的笑顏!
先前的他,也曾一度跟安奚容那樣天真,甚而在翻遍了所有資料卻依舊參透不了“265”這個數字的時候,揣著滿心的歡喜去向蘇瑾年尋求答案。
結果!
事情的發展遠遠沒有預料的那麼樂觀。
彷彿料定了他會去找她似的,蘇瑾年先是肆無忌憚地調笑了他一番,在他終於忍無可忍準備翻臉之前,才噙著嘲笑施捨般給了他答案。
——“沒想到連這麼簡單的題目都猜不到謎底,看來白董事長也不像傳聞中那麼神乎其神嘛!虧你還是海龜碩士呢,頂著高等人才的桂冠,卻是連最基本的加減乘除都不會了,265這個數字很好解答啊,不就是等於250加2加13麼?”
“二百五加二貨加十三點?!臥槽!瑾年太有才了!罵人都罵得這麼含蓄!你這主動跑過去問她,不是明擺著討罵嗎?哈哈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的態度突然之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此就把瑾年給恨上了”
安奚容一拍大腿,瞬間對蘇瑾年膜拜得五體投地,絲毫不顧忌好友已然黑到了鍋底了臉色。
修長的手指搭在高腳杯的細杆上,出於過度的憤懣而寸寸收緊,“咔嘣”一下捏斷了玻璃杯那細長的腰身。
白述冉咬牙切齒地從緊密的唇瓣中吐出幾個字。
“我不會原諒她的!”
“安啦安啦”安奚容忍不住笑,伸手朝他揮了揮,“至少瑾年沒加上38罵你是303,可見她對你還是手下留情的!”
“呵,是嘛?”白述冉隨手把破裂的酒杯扔進垃圾桶,垂眸看著那個徹底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和身體的男人,“我不確定她是忘了,還是‘手下留情’,我只知道,某個無可救藥的男人,自我安慰的功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那是當然,”安奚容不僅不覺得諷刺,反而得意洋洋,引以為豪,“這是絕世好姦夫的最基本的素養!阿述,你應該多學著點才對。”
白述冉:“”給你跪了!
日本北海道。
“嘭!”
院子的大門被一腳踹開,緊跟著衝進來一群黑壓壓的影子,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殺氣騰騰,英俊的面容上酷寒冷血,不帶一絲溫度。
“喲呵!大白天的敢上門踢館,你小子膽子可真肥啊!連藤原老大的地盤也敢亂闖?別說我沒勸你,識相的,給老子乖乖地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本大爺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只當是沒”
不等來人囉嗦完,西門烈陰著鷹眸,拽起邊上的椅子當頭砸了過去,當場把那個人高馬大的糙漢子砸到在地上,頭破血流。
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宛如來自十八層地獄。
“有誰不服的,就地解決!”
“是,烈哥!”
在對方甚至還來不及回神之前,一大群手持刀械的打手立刻以惡狼兇獸的蠻狠勢態奔湧而進,瞬間打響了北海道黑幫又一輪的激鬥。
穆青毫不留情地拿鐵棍敲報了揮刀砍向的對手的腦袋,末了眯起眼睛似乎有些惋惜。
“本來江崎先生是打算放你們一條生路慢慢商量的,可惜嫂子要結婚了,烈哥的心情不太好”
卡薩那王宮。
看到牧人涼聿從蘇丹的房間走出來,等候多時的維多利亞立刻迎了上去,抬手勾住他的肩膀:“嗨!涼聿!你聽說了沒有,那個叫蘇瑾年的女人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
不動聲色地從維多利亞的魔爪中脫身,牧人涼聿神色如常,冰山依舊,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又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她喜歡的人可是你啊!你忘了當初她為了追你,不惜千里迢迢地跑過來,還千方百計地引誘你討好你!據我所知,之前帶走她的那個男人,和現在她要嫁的那個男人不是同一個人,這就說明她根本就不愛那兩個男人!她那麼愛你,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嗎?”
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要被蘇瑾年感動了,這座不近人情的大冰山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維多利亞本來就對蘇瑾年有好感,不忍心她一腔的濃情蜜意就這麼冰封在牧人涼聿的冷淡之中,極力想要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