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司銘的眸色微微一沉,繼而才笑著搖了搖頭:“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還這麼記仇”
——他只是搶回屬於他自己的東西而已。
“我不但記仇,我還記得你說要賠我呢!吶吶,以前我沒問你要,今個兒是我的生日,我的禮物在哪裡?”
蘇瑾年伸出手往他面前一攤,挑釁似的挑了挑眉頭。
“呵呵就知道你會管我要禮物,還好我早有準備。”蘇司銘當然不傻,雖然他十分不待見蘇瑾年,但也絕對不會撕破臉皮,他不屑於曲意逢迎,可既然爺爺寵愛這個孫女,他自然也是要“善待”她的。
說著,只見蘇司銘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樸素大方的錦盒差不多拳頭那麼大,一看就知道里面裝的無外乎是珠寶首飾之類。
然而當蘇司銘開啟盒子的時候,邊上有人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天吶,是LIDIS的極致誘惑手錶,還是全球限量發行版的!”
聽到有人這麼說,蘇瑾年才抬眸往那塊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的手錶上瞄了幾眼,那是一塊枚紅色的鏈式手錶,裡面的十二個時刻標誌都用鑽石鑲嵌,錶盤外也鑲了一整圈的鑽石,枚紅色的錶帶上則是嵌著大塊的寶石,折射出炫目妖冶的光澤,整塊手錶做工精良而華美,即便蘇瑾年對奢侈品沒有過多的關注,也能看出來這麼一塊手錶有多值錢,而且限量發行的東西通常不是太輕易就能搞到手,可見蘇司銘是花了一番心思準備的。
不過,他討的應該不是自己的歡心,而只是投爺爺所好罷了,不然也不會巴巴地拿到老爺子面前來獻寶。
當然,除了蘇瑾年會想到這一層,周圍的客人卻不會這麼想,一個個地在驚歎豔羨之餘,便又吹捧拍馬起來:“蘇先生對蘇小姐可真好,這麼大手筆的禮物可不是人人都送得起的呢!”
蘇司銘只是揚眉淺笑:“只要小瑾喜歡就好。”說著便拿起手錶伸過手來,親自幫蘇瑾年戴了上去。
蘇瑾年的手腕上原本只戴了一條簡約的手鍊,如今配了這麼一塊玫紅瑰麗的手錶,趁著她那身大紅色晚禮服,愈發顯得迷人香豔了起來。
看著蘇瑾年在眾人的欣羨稱讚下逐步走遠,蘇司銘眼角的笑意逐漸冷了下來,閃爍出幾分詭森的銳利,爾後將所有的不甘與抗議和著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他還會有更大的“禮物”要送出手,到時候恐怕就沒人會羨慕了。
宴客廳內沸沸揚揚熱鬧非常,而在廳室外的露天水池邊,入秋的夜風已然帶上了幾分涼意,迎面吹來甚至還能感覺到下午那場雨中殘留的水汽。酒店的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哪怕室內High到爆棚,只要一關上門窗,就很難把聲音傳出去,眼下就是開著幾扇觀景門,宴廳內的喧囂聽起來還是很遙遠。
此時此刻,冷寂的天台上正對峙著兩個男人,在夜風的撩撥下,有種危險似乎一觸即發。
抬手看了眼腕錶,安奚容輕抬眉梢,有些奇怪千重櫻會在這種時候找他出來。
“說吧,特意把我叫出來是有什麼事?”
千重櫻冷著眼眸睨著三步開外的男人,一開始他還自欺欺人地以為上回的那個緋聞報道只不過是安奚容譁眾取寵的把戲,沒想到後來蘇瑾年真的就跑出去跟他“約會”了
約會就約會吧,他們竟然還牽手?!
牽手也就算了,他們竟然還在他面前旁若無人地擁抱?!
好,擁抱他也忍了,但是某一天安奚容居然恬不知恥地提出要留蘇瑾年在家裡過夜?!更過分的是,蘇瑾年竟然沒有拒絕!——雖然後來在他的“破壞”與“干擾”下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然而按照這種趨勢進行下去,他不能保證到頭來這對原本貌合神離的“情侶”究竟會走到哪一步?
千重櫻出離憤怒了,千重櫻忍無可忍了,所以趁著蘇瑾年陪著老爺子應酬的空當,他把安奚容叫了出來,開門見山:“請你離開大小姐!”
安奚容知道千重櫻非常不待見自己,但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而且這種要求未免也太無禮了吧?!明明是他這個當執事的每天霸著蘇瑾年,那個應該不爽的人是他才對,結果反而是他搶先自己一步做出這樣的挑釁,安奚容就是脾氣再好,眼下也忍不住有點火氣了。
“你不過是她的執事而已,這種事情應該輪不到你來管吧?”
千重櫻筆直看著他,一針見血:“我想你很清楚,大小姐根本就不愛你,你這樣做只會影響到大小姐的心情。你明明知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