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瑾年這麼緊張,西門烈卻是沒打算輕易放過她,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把眼睛睜開,看著我。”
蘇瑾年使勁搖頭:“不要!”
“你確定不要?我不介意跟你做到天亮”
臥槽!這個流氓!虧他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說話這麼直白粗俗!
見蘇瑾年沒反應,西門烈的語氣立刻強硬了起來:“我數三下,如果你再不睜開眼睛,就是預設了,三、二一。”
趕在最後一個位元組消音前,蘇瑾年騰的睜開了眼睛,入目的畫面頓然奪走了她全部的呼吸,只見房間的所有牆壁和天花板上貼滿了她的照片,大大小小,數量不是特別多,但是佔的面積很大,每張照片都不一樣,不一樣的穿著,不一樣的場景,不一樣的年齡唯一相同的是,每張照片上的她都眉眼帶笑,微笑或者大笑,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剎那間,蘇瑾年幾乎看傻了。
她實在無法想象,像西門烈這樣狂妄霸道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麼細心痴情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在他心尖尖上放著的那個女人是她。
心跳為此漏了一拍。
轉過臉,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星空般吸引著人的靈魂,蘇瑾年忐忑不安的心情忽然間就平靜了下來,好像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在對的時間,在對的地點,不早不晚,遇上了對的人。
她對安奚容有過心動,對陸宗睿有過期待,但是那些心情跟現在全然不同。
看著西門烈的眼睛,她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定,那是一種心靈的停泊與沉澱。
“看到這個,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西門烈揚著眼角,眼睛裡滿是不言而喻的笑意。
“我很感動”
“然後呢?”
“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在乎我”
“還有呢?”
“這十年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難怪嫣然說我遲鈍”
“看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就不能說一句我想聽的?”
“呃,你想聽什麼?”
“比如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西門烈抬手緩緩退去蘇瑾年的裙衫,眸光炙熱,彷彿著了火似的,“‘我要你’之類的?”
蘇瑾年微張著嘴,瞪圓了眼睛,對西門烈的提議表示——
狗改不了吃屎啊真真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特麼就是下半身動物!下半身!動物!
“當然,你就是不說,我也會狠狠地要你”西門烈神色一變,兇光畢露,彷彿餓到了極點的豺狼,而美食恰恰就在面前,“在你面前,我可做不了聖人,忍了那麼久已經是極限了!”
蘇瑾年弱弱地表示,其實她也忍得很辛苦
所以,在西門烈強勢掃蕩過來的時候,她只是象徵性地反抗了幾下,就順水推舟地投入到了乾柴烈火的行當之中——與其奮力掙扎,不如安心享受,嘖,剛剛她好像用了強姦犯的臺詞?
一夜縱情的下場是十分悽慘的,第二天蘇瑾年差不多是被太陽曬醒的,全身跟散了架一樣,連勾勾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了,貌似當初破處都沒這麼虛弱
抬眼看到邊上躺著的男人,怔怔地對著那種酷俊的面龐,蘇瑾年恍惚覺得,事情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吧?這速度會不會發展得太快了!昨天之前他們還在冷戰還在吵架,結果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就把床單給滾了!
節操君在哪?好吧,已經碎得連渣都不剩了。
貞操君這下也罩不住她碎成了渣渣
雖然她不是思想那麼保守的女人,但是這個那個這個
感覺到了蘇瑾年的小動作,本來就睡得不沉的西門烈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蘇瑾年的時候眼角不由露出了滿足的笑意,因為他一隻手攬著蘇瑾年的肩膀將她貼在自己的胸口,她的腦袋跟他的下巴貼得很近,嫣紅的唇瓣微微翹著,像是在親吻他的下顎。
西門烈知道蘇瑾年已經醒了,即使她在他睜眼之前又閉上了眼睛,只不過他沒有去戳穿她。
這個女人某些方面很遲鈍,某些方面卻敏感得要死,臉皮很薄又愛面子,昨晚那幾句話都已經說得她快抓狂了,要是現在再揭穿她,遲早會把她惹毛。
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手,要是一不小心弄丟了他連哭都沒地兒哭,說實話,他還從沒對誰這麼小心翼翼過。
就在蘇瑾年猶豫著要不要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忽而一涼,西門烈徑自掀開被子下了床,窸窸窣窣套了件衣服,爾後走過來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