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端了盤子走了開。
等辦公室的門合了上去,蘇瑾年才收起視線,回眸看向陳憶雪。
“這個訊息,本來是保密的,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沒有透露出去,因而很少有人知道,就連宗睿他本人也不知道。但是你懷了宗睿的孩子,我覺得你有理由瞭解事實的內情。我之所以堅持要這個孩子,一是為了跟家裡有交代,二來,宗睿的病,只有這個孩子可以治好。”
其實要不要這個孩子,對蘇瑾年而言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她純粹是為了打壓陳憶雪才故意提這樣的要求,所以她給出的理由,難免有些牽強。
但蘇瑾年擅於轉移話題的重點,經她那麼一說,陳憶雪的注意力就轉而聚焦在了她爆出的“秘密”上面。
“宗睿哥的病?宗睿哥得什麼病了嗎?什麼叫做只有這個孩子可以治好?!”
看著蘇瑾年凝重的面色,不難判斷出事情的嚴重性,聽到這樣的噩耗,陳憶雪一下子也慌了神。
蘇瑾年不想再重複一遍陸宗睿的騙局,便對著千重櫻招了招手:“你來跟陳小姐解釋吧。”
聞言,千重櫻點了點頭,上前兩步走到陳憶雪面前,臉上是一貫優雅溫和的微笑,明明要說的話是非常不幸的內容,他卻面不改色,無動於衷。
也正因為如此,恰恰暴露了他看似溫柔,實則冷血的本性。
“陳小姐,事情是這樣的,陸先生之前有一段時間住院,你應該知道的吧?就是因為那次意外暈倒,所以醫生給他做了一個全面而深入的身體檢查,而檢查報告現實,陸先生很有可能患有費斯德爾症。這一點,在其後的複診中得到了確認。陳小姐要是不相信的話,醫院都是有資料可以查證的。至於這個費斯德爾症,坦白來說,就是一種罕見的絕症,需要骨髓移植才能救治”
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陳憶雪愈漸慘白的面色,蘇瑾年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跟陸宗睿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否則,她不會表露出那種絕望而哀傷的情緒,就好像看著一種瀕臨死亡的重症患者,卻無能為力,無法提供援助咳咳,好吧,千重櫻是把情況說得嚴重嚇人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