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有蘇司晟這個前車之鑑在,但凡是雄性生物,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西門烈都悉數列為危險行列,“你確定他對你沒有非分之想麼?”
連親姐姐都敢覬覦,更何況是堂妹?
西門烈的那句話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蘇瑾年也沒有怎麼在意,隨後反駁了一句:“那傢伙怎麼可能對我會有非分之想?你想太多了,他不處心積慮地”
——對付我就不錯了。
最後小半句話被蘇瑾年含在了嘴裡,沒能跟著一起吐出來。
因為在剎那間,她似乎已經找到了解決所有疑問的缺口。
“怎麼了?”看到蘇瑾年驟然冷下來的神情,西門烈不免關切地抬頭多看了她兩眼。
摘下手腕上的“全球限量版”名錶,蘇瑾年提起來在西門烈面前晃了晃:“我懷疑,那個追蹤器藏在這裡面。”
西門烈目光微寒:“你的那個堂兄,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很聰明,有手腕,有計謀,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借刀殺人。”
蘇司銘做起壞事來,從來都不會親自下手,他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不會讓自己的雙手沾上哪怕是一點的血腥,所以就算他要下手,也一定會找一個合適的槍手來狩獵雙方共同的目標。
而且,他顯然也懂得如何把資源利用到最大的程度。
如果這隻表裡面真的裝有追蹤器,那隻能說明,蘇司銘的城府實在深得讓人防不勝防。
也許他在送她的禮物中裝那麼一個東西只是一時興起,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用得到自然最好,用不到便也作罷——而正是這種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胡亂丟灑釘子的作風,讓人無意中踩到炸彈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越往這方面想,蘇瑾年就越是心寒,她是不是應該感謝對方,沒有當場送一個炸彈給自己?
很快,兩個人就動手把腕錶四分五裂地拆了開,不出蘇瑾年所料,裡面果然有一枚微型的定位追蹤器!
捏著那枚東西對著燈光轉了兩圈,蘇瑾年氣極反笑,幽幽地哼了兩聲,回頭轉向西門烈:“被人這麼搞,我很不爽啊!”
看到蘇瑾年嘴角勾笑的表情,西門烈就知道她心頭已經打起了歪主意,便上前一步將她擁在懷裡,不無寵溺地微微一笑:“你想怎麼做?”
“你那邊的矛盾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想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不如我們順水推舟,找個人冒充你,然後把他們的火力引回到蘇司銘那個傢伙的身上,讓那兩方自以為是的人馬轟轟烈烈地來一個——自相殘殺?”
“嗯,這個主意不錯。”
這一晚,兩人相擁而眠,卻是睡不十分踏實,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輕輕割出了一道小細縫。
熱戀中的男女,本該拋開一切無所顧忌,然而蘇瑾年卻彷彿受到了無形的束縛,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
第二天一早,當蘇老爺子看到蘇瑾年挽著西門烈的手臂,從臥室中走下樓來,頓然間臉都快綠了,憋了好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話來,最後不無冷佞地瞪了西門烈一眼,憤憤然甩手而去。
蘇瑾年心頭一繃,不知道為何爺爺會對西門烈有這樣大的敵意,不由轉頭問向西門烈:“你不會跟我爺爺有過節吧?”
西門烈面色如常:“我怎麼敢得罪你爺爺?”
“那他為什麼看到你這麼生氣?”
“換成我是你爺爺,一大早起來就看到自己的孫女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從同一個房間裡走出來,大概我也會很生氣。”
“呃好吧!”
蘇瑾年沒再追問,西門烈的心思卻是無法輕易放鬆。
兩家人曾經的那段恩怨,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倘若真的到了那麼一天,蘇瑾年會不會選擇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她,僅僅只是因為,愛她愛得情不自禁。
接下來的幾天,西門烈忙於道上的事情,一直沒有抽得出空來,連學校都沒去,蘇瑾年也不得閒,因為組織上對她派下了一個任務——果然帶薪休假神馬的,不可能會讓人過得太逍遙。
訊息是vampire帶給她的,那個變態的傢伙倒是很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幾個月來,過於平凡的生活差點沒把他憋出病來,如果組織再不下命令,他大概很有可能就要自立門派賺個小外快了。
對vampire來說,不夠刺激的人生跟行屍走肉無異,他喜歡粘著蘇瑾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蘇瑾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