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瑾年下了車走進一家喧譁的酒吧,牧人涼聿稍微有些遲疑,爾後還是匆匆跟了進去。
換做是平時,這種地方他是絕對不會來了,就算維多利亞出面請求,他也不會答應到這種烏煙瘴氣魚龍混雜的地方。
“哇!快看那個帥哥!他是一個人嗎?我們過去看看”
旅遊城市的夜店不比一般的酒吧,往往入夜了一開門,就會湧進來許多客人,太陽才落山不久,酒吧裡就已經坐了不少人。
牧人涼聿只不過稍微慢了幾步,就把蘇瑾年跟丟了,正轉著圈兒在大廳裡找人,幾個妖嬈熱辣濃妝豔抹的女人就像花蝴蝶一樣圍了上來。
“嗨!帥哥你是一個人來玩的嗎?”
“不介意的話就跟我們一起玩好了”
“看樣子你好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呢,要不要姐姐我帶一下你呀?咯咯”
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一邊嬉笑著,一邊伸手不安分地就要往他身上摸。
蘇瑾年早就在一邊的位置上坐下了,叫了一紮的紅酒躺在沙發上邊喝邊看熱鬧。
像牧人涼聿那樣的禁慾主義者應該很少會來這種聲色場所,再加上他那麼帥那麼招蜂引蝶,肯定會被女人纏得脫不開身,平日裡看慣了他一絲不苟的樣子,蘇瑾年很是好奇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會是怎麼樣的?
可惜,那個男人比她想象得要更鎮定多了。
只見牧人涼聿一把抓住攀上肩頭的手,不緊不慢地扭轉到一邊,看起來好像動作很輕,但是那個被捏著手腕的女人已經忍不住痛得面目猙獰了起來。
“請你們讓開。”
冷如冰霜的字眼帶著拒人千里的氣勢,頓時嚇得那幾個女人僵了笑臉。
可還是有膽子大的愣了一下之後,又調笑著貼了上去:“哎喲,不要這麼冷淡嘛要是心情不好的話,姐姐陪你喝酒不就是了?”
說著,那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伸手就往牧人涼聿的下身探去,這個舉動徹底惹惱了禁慾主義教主,蘇瑾年還沒來得及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就只聽到一聲尖銳的慘叫,方才那個靠得最近的女人忽然像是旋風一樣被甩了出去,整整轉了一個大圈之後才絆腳摔倒了地上。
一番動靜下來,惹得不少人投來了疑惑的視線。
牧人涼聿卻像是事不關己一般,轉身就走了開去,一貫的冷漠寡薄。
端起酒杯一口喝完,蘇瑾年忍不住搖了搖頭,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虧他還長得這麼好看,只能看不能摸,太暴殄天物了。
酒吧廳裡客人不少,卻不顯得混亂,只是光線比較暗,牧人涼聿找起人來不是很方便,仔細地在大廳裡蒐羅了半圈,才看到蘇瑾年的影子。
他原以為對方早就發現了他跟在後面,才特意藏了起來,沒想到她完全沒有刻意要避開誰的樣子,只是叫了一桌子的酒,窩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一杯接一杯往嘴裡灌,那個樣子看起來好似很悲傷。
“悲傷”這個字眼聽起來很是矯情,牧人涼聿很少會在乎別人的情緒,然而眼下就只是這麼遠遠的看著,那股子毫無掩飾的哀慟卻是就那麼赤一裸裸地撲面而來。
找到了蘇瑾年之後,牧人涼聿沒有直接走過去,只是就近找了一個稍微隱蔽的位置坐下,暗暗地觀察蘇瑾年的舉動。
蘇瑾年這回倒是很乖,沒有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哦不,是驚世駭俗的舉動來,只一個勁兒悶頭喝酒,像是執意要把自己灌醉一樣。
見她這麼做,牧人涼聿不免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推斷。
或許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隨著客流量的增加,終於有人發現了這個隱藏在角落裡的性感大美人兒,兩三個扮相誇張的青年結伴坐到了蘇瑾年的身邊,一左一右圍住了她,笑呵呵地湊上前去搭訕:“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不如讓哥哥們陪你玩玩?”
“好啊!怎麼玩?”
蘇瑾年喝得醉醺醺,也不拒絕。
“我們來玩篩子,誰輸了,誰就罰酒,怎麼樣?”
“咯咯好啊,沒問題,不過”蘇瑾年一手捏著酒瓶啪的一聲重重壓在他們的面前,神情跟著一狠,“要是輸了,你們每個人都幹一瓶!”
青年男人笑嘻嘻地答應:“那當然那當然!”
另一個男人傾身靠過去從蘇瑾年手裡拿過酒瓶,幫她倒滿了一杯酒:“那如果你輸了呢?”
蘇瑾年順勢端起杯子,在幾人面前一晃而過:“我只喝一杯。”
聞言,立刻就有人站出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