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利亞對那個女人毫無感覺,他生性自由,不喜歡被人約束,更不喜歡被人強加約束,蘇丹的這種做法,只會讓他更抗拒那個女人。
收回視線,牧人涼聿轉而對維多利亞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送走懷裡的兩個女人,維多利亞稍微扯了一下衣領,笑著跟安吉麗娜打了個招呼,走到牧人涼聿身邊,一抬手又是斜著身子搭在他肩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笑著戲謔。
“喂,你不會真的要娶安吉麗娜吧?”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好兄弟喜歡什麼口味的女人,但是安吉麗娜這種被人捧在掌心裡寵壞了的小丫頭,絕對鎮不住牧人涼聿,恐怕她除了迷戀牧人的外表和才幹,甚至跟他都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這樣的兩個人要是真的結了婚,那婚後的生活該是有多無聊?
“不會。”
牧人涼聿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口吻淡漠,乾脆利落。
他不愛她,娶她只會害了她,安吉麗娜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應該找個更寵愛她的丈夫。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聽到好友這麼無情地說出這兩個字,維多利亞還是微微愣了一下,繼而才又笑著嘆了一口氣。
“真是好奇呢,究竟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吸引到你?”
牧人涼聿神色平靜,黑眸倒映著眼前的狂歡盛宴,隨著馬車一步步地走近,人群愈發激動沸騰了起來,歡呼聲不斷,口哨聲不停,而那一雙漆黑的眸子,還是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平淡地注視著宮殿內外的一切。
之前在玩牌的時候,有人特意透露說今天晚宴的高潮在那輛馬車上,維多利亞才多留意了一些,不然在這個時候,他差不多也已經離開了這種早就玩厭了的聚會。
當馬車走到宮殿外大門的正中央,突然哐噹一聲就停了下來。
然後覆蓋在車廂上的大紅綢布被人用長竿掀了起來,剎那間,眾人只覺得眼前閃亮亮的一晃,有人甚至忍不住瞪大眼睛尖叫了起來。
“噢,我的天吶!”
“是籠子啊!金籠子!”
“裡面有人啊”
“嘿!快看,籠子上面開啟了”
維多利亞投眼望去,只見馬車車廂的上面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個碩大的正方形金色籠子,在燈光的照耀下,燦金色的表層流光溢彩,耀眼非常,而在籠子裡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有兩個人的身影。
籠子的柵欄並不十分密集,兩根柵欄的間隔比較寬,可以從裡面直接探出頭來,顯然是表演用的道具,因而可以讓外面的人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然而這種被關押在籠子裡的視覺效果,光是看著就異常的挑撥人心。
突然間,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鞭影在人們眼前一晃而過,在半空中繞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繼而毫不留情地甩到了橫臥在籠子裡的,那位光裹著上身只在腰腹下圍了一圈豹紋短服的男人背上。
“嗯~”
男人隨之呻一吟了一聲,妖冶的嗓音聽起來混雜著痛苦的腔調,又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快感,極大地刺激了在場觀眾的聽覺感官。
類似的凌虐遊戲其實在場很多人私下裡都玩過,但是像現在這樣,在公眾場合進行的鞭笞遊戲,卻是頭一次見到,這比夜店中那些什麼脫衣舞鋼管舞之類更讓人血脈卉張
一鞭子下去,蘇瑾年掌控了力道,聽起來會很疼,但實際上對vampire來說不過是撓癢,而且vampire這個人很會演戲,看臺下的反應就知道他叫得有多逼真。
視線在看人的人群裡面轉了一圈,蘇瑾年冷冷地勾起嘴角,果然在這種所謂“上流社會”的聲色場所,這樣的招數百試不爽——
不然古人又怎麼會說:食色,性也?
蘇瑾年個人並不喜歡這樣的遊戲,但如果不出些新奇的點子,就很難跟那些王孫貴族產生“共鳴”,要打入敵人內部,就必須要投其所好,至少,也要推陳出新,能夠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力。
不然,倘若不能跟對方有所交際,那麼一切免談。
幾鞭子下來,現場的氣氛瞬間漲到了頂點,尤其當那個霸氣側露的“馴獸師”脫掉毛茸茸的貂毛外袍,露出火爆妖嬈的曲線時候,無數赤果的視線火焰一樣洶湧而來,彷彿要將她淹沒在火熱的目光之中。
但是很可惜,這些炙熱的目光之中並沒有包括牧人涼聿的視線。
化著濃厚的煙燻妝,蘇瑾年妖嬈一笑,放棄了牧人涼聿這個沒有七情六慾的面癱小王子,轉而看向維多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