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女人吞吐著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他的頸項,像是一團火簇在一遍又一遍地燃燒。
走進蘇瑾年的臥室,千重櫻極力剋制住壓到她身上的衝動,轉身去關了門,幾乎是下意識的,扭動暗釦順勢把房門反鎖了起來。
凌晨的天還很黑,除了滿天繁星,瞧不見一縷月色,此起彼伏的蟲鳴聲隔著窗紗傳進來,裹挾著夜間涼風擾亂著人的心神。
千重櫻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一點點地沸騰起來,尤其是在看到蘇瑾年裸露在外的修長的雙腿時,體內的狂躁像是在洶湧的火山,迫切地想要找到出口爆發出來。
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衝動。
走到盥洗室,開啟水龍頭,千重櫻掬了冷水往臉上一連潑了好幾遍,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衝動是魔鬼。
小不忍則亂大謀。
忍字頭上,一把刀!
如果可以,千重櫻甚至打算直接在盥洗室裡一直捱到明天早上,在聽到蘇瑾年和安奚容的情事後,他對她的身體就愈發渴望了起來,就像一個不曾品嚐過隔著玻璃的櫥窗內的蛋糕的孩子,一旦聞到過那誘人的香氣,轉而又看到桌子上擺放著的蛋糕,那種伸手去拿的慾望幾乎沒有辦法剋制。
“嗯好熱啊”
大床上,蘇瑾年囈語出聲,乾澀的嗓音聽起來似乎非常難耐,扭動的
聽到動靜,千重櫻不由又是深吸了一口氣,關了燈走出去。
安裝在床頭的壁燈是暖色調的橘黃,因為蘇瑾年不喜歡室內太黑暗,所以就算是睡覺也一直開著。
千重櫻走過去,一抬眼就看到了蘇瑾年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剎那間春色無邊。
心跳驀地就漏了一拍。
蘇瑾年睡得很不踏實,兩條修長的退微微彎曲,膝蓋相抵,在不安分的扭著,一隻手緊緊抓著枕頭,另一隻手則搭在胸口,煩躁地拉扯著衣襟,清秀的面容上雙眼緊閉,眉頭深蹙,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看到她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千重櫻不由俯下身,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蘇瑾年睡得迷迷糊糊,深深淺淺地陷在夢境裡,像是要醒過來,又完全抽不開身,只覺得身子燥熱難當,恨不得把衣服全脫了滾到地板上去。
忽然間額頭一冰,舒爽到了極點。
千重櫻剛用冷水衝了手,手背的溫度自然要比正常低很多,眼下一觸到蘇瑾年的額頭,巨大的溫差讓他覺得有些燙人,便不由得多試了幾次,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發燒了。
不料蘇瑾年卻抓上了他的手,一手握著他的手腕,一手壓著他的手背,往臉頰上貼。
千重櫻一震,頓了半晌也捨不得收回手。
見他沒有抽手,蘇瑾年便像是放心了似的,變本加厲地抱住他的手臂,一點點地把他整個人都拉了下來。
千重櫻根本拒絕不了她,只得順勢俯身,騰出一隻手來撐著身子。
溼熱的氣息拂面而來,帶著蘇瑾年所獨有的香味,她跟他的距離那麼近,那麼近,近得就像是要貼在了一起,她的紅唇微微張啟,對著他的鼻尖,偶爾
千重櫻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必須要立刻!馬上!離開這個危險的女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他努力嘗試著直起身,卻發現自己像是被水泥澆築定格在了那裡,一分一毫都動彈不得,身體根本就不聽他的使喚,反而迫切地想要更貼近她,吻上那兩片紅潤誘人的唇瓣。
正掙扎著,蘇瑾年又吐著熱氣“嗯”了一聲,握著他的手沿著臉頰,下巴,脖子一寸寸的下移,最後探入半解的襯衣內,貼著肌膚覆蓋在柔軟的部位。
那一瞬,千重櫻只覺得“轟”的一聲,全部的血液猛地湧上腦中,把僅存的一絲理智炸得七零八碎,再無任何顧忌!
尤物盛情相邀,哪怕是清心寡慾的聖人都忍不住會動了凡心,更何況是他!
不知夢到了什麼,蘇瑾年忽然伸手抱住了千重櫻的後腦,溫熱的唇瓣順勢貼了上來,溼滑的舌頭小蛇一樣靈活,長驅直入探進他口中,扭動著的雙腿
千重櫻目光幽暗,漆黑的眸子裡火星四濺,再也無法鎮定,再也無法冷靜,體內的慾望排山倒海地襲來,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捲走。
暖黃色的燈光下,蘇瑾年依舊緊緊閉著眼睛,靈活的舌頭火熱地糾纏著自己的,微蹙的眉頭慾求不滿,渴望貼得更近,渴望得到更多
“恩啊”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