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到這裡,柳青眉眉心微蹙,似乎有些不太確定:“一般的桌酒吧!第七種,人頭馬天醇XO香檳干邑;第八種”
聽到柳青眉一溜煙兒報出這麼多不同品牌的酒種型別,臺下的人忍不住嘖嘖感嘆,果然是從小泡在酒桶裡的孩子,這麼多味道一般人哪能嘗得出來?就算嚐出來,又有多少人能記住牌子還一一對應上?
聽完柳青眉的回答,來自仲裁協會的張教授先是笑著點了點頭,聊表稱讚,隨後才開口宣佈結果:“根據柳青眉同學的回答,除了第六種沒有猜中,其他全部正確!”
“哇哦!果然是釀酒世家出來的人呢!真厲害!”
“十三種猜對了十二個!天吶,她是怎麼做到的!”
“哈哈,我看這下蘇瑾年要輸了,她本來就比柳青眉要慢一點,除非她全部都猜出來,否則根本就不可能贏嘛!”
聽到臺下不斷傳來的議論和讚揚,柳青眉自然十分驕傲,轉身抬眸看向蘇瑾年,目光中盡是自負和挑釁——即使猜錯了一種,但這樣的成績也足夠接近完美了,她就不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比她更厲害!
感覺到對方強勢的視線,蘇瑾年顯然也聽到了臺下的議論,卻是沒有抬頭回視柳青眉,只淡淡地勾了勾嘴角。
根本不可能贏?
呵呵,要不要這麼小看她啊!要打敗這種自負又單純的傢伙,簡直輕而易舉嘛!
由於所有的資料都寫在了卡片上,所以就算柳青眉當眾把“標準答案”也不會對比試結果產生任何影響,在眾目睽睽之下,蘇瑾年完全沒有辦法再去修改答卷,她要做的,所能做的,就只是把之前自己寫在卡片上的東西逐字逐句地念一遍。
看到蘇瑾年拿過話筒,現場的氣氛一下凝固了起來,進入白熱化階段。
唐嫣然雖然打心眼裡相信蘇瑾年,但面對臺上如此嚴峻的形式,也忍不住捏起拳頭緊張了起來,安奚容和西門烈兩人早已錯開視線,把注意力再次轉回到了蘇瑾年身上,一個鳳眼微凜,滿目期許,一個鷹眸深沉,暗含寵溺。
“第一種,人頭馬路易十三干邑白蘭地,1919年;第二種,木桐酒莊乾紅葡萄酒,2001年;第三種,艾文莊園長相思乾白葡萄酒,1989年;第四種”
蘇瑾年每說一種,臺下的人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柳青眉的臉色跟著就暗了一分。
這個女人這是要逆天嗎?!
她、她她
她竟然不僅僅說出了酒水的品牌和種類,甚至還能嚐出年份來?!要不要這麼誇張?!這是作弊的吧!絕對的是作弊的有木有?!
“第十一種,也就是剛才柳同學沒有猜對的那一種,呵呵,讓我來告訴你那是什麼。那是四十度的斯坦達帝國鑽石伏特加,混入了百分之五的紹興女兒紅。這麼頂級的酒種居然被你說成了一般的桌酒,要是令尊知道了,豈不是會很失望?”
聞言,柳青眉不由得目光一震,一瞬間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從蘇瑾年開始報年份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感這場比試也許自己會失敗,當她把兩種混合起來的酒說出來的時候,柳青眉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僅失敗了,而且敗得還很徹底。
品酒的特技是她一直引以為豪的東西,她對自己的能力有著充分的自信和把握,但是現在,她卻輸給了一個被自己看輕的對手。
“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因為比賽規則上沒有說可以把兩種酒混起來,我承認你很有品酒的天賦,只可惜你自負過了頭,反而沒有了應當有的自信。就憑你的能力,不會嘗不出這兩種酒來,但是你不敢打破常規,直言這是混合的酒,反而簡單地歸類為普通的桌酒。”
蘇瑾年的每一個字都正中地刺到了她的心坎上,柳青眉在驚異的同時,又忍不住佩服起對方毒辣的眼光來。
她說得沒錯,在品酒師的眼中,一向很忌諱把不同的酒種混合,所以她即便嚐出來了,也會下意識不往那個方面考慮。
一路聽著蘇瑾年把所有的酒種都報了一遍,不僅是臺下的觀眾,就連仲裁協會的張教授都有點傻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抖著手拿過話筒解釋:“原本我們沒有為這些酒類提供年份資訊,但是既然蘇同學提出來了,那麼請允許我們佔用大家一點時間,去求證那八種酒的生產年份,大家請稍等”
在眾人抱著懷疑而又期待的複雜心情不無焦灼的等待後,張教授再一次拿著資料表單上了臺,對著話筒宣佈最後的驗證結果——
“經驗證,蘇瑾年同學所給出的答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