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可是寄人籬下,要是惹惱了牧人宮崎,指不定他一腳就把她踹出去了!
本以為牧人宮崎會反唇相譏,然而他卻只是摸了摸鼻子,反問道:“有麼?你記錯了吧,我怎麼不記得說過這種話。”
臥槽!好狡猾!他居然直接賴賬了!
蘇瑾年忍不住怒目而視,張了張嘴巴準備說些什麼。
牧人宮崎搶先一步,追加了一句:“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是說不計較了嗎?”
“”
蘇瑾年喉間一滯,登時清醒了過來,側頭想了想,確實覺得沒必要再舊事重提,便就把話頭嚥了回去,跟在牧人宮崎身後進了門。
天琪影視公司的大樓建在河岸邊,遠離鬧市區,但也不至於太偏遠,交通便利,環境清幽,是個非常適宜居住的地方,因而周圍都是住宅樓,以及一些健身利民場所,除了不遠處那座高聳的圖書館,就屬天琪影視的辦公樓最高。
牧人宮崎為了方便工作,在接手天琪影視之後,就把住處搬到大樓的最高層。
因為是坐電梯從地下車庫直達的,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遇見別人。
進了屋子,蘇瑾年忍不住懷疑這個男人有強迫症,除了房間的大體格局同原來那個公寓有著相當的差異之外,其他一些可以自主改造的裝修與擺設,幾乎是如出一轍。
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蘇瑾年只看見諾大的主臥裡擺著一張床,其他的房間要麼是用來當書房,要麼是用來堆資料,還有一間酒窖,一件專門設立的家庭影院,就沒有別的可以睡覺的地方了。
“餵你這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我睡哪裡?”
牧人宮崎抬了抬眉梢,伸出修長的手指往地板上一指:“地板很乾淨,你要是嫌硬,可以鋪張墊子。”
他說得很隨意,好像本來就應該這麼做似的。
蘇瑾年一時間氣結,這傢伙分明是故意報復她!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擱淺灘遭蝦戲!
“好!”
尼瑪,睡地板就睡地板!誰怕誰啊!
“還有,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如果可以,你最好不要進我的書房,也不要一時興起幫我澆花,更不要心血來潮幫我喂金魚。我不喜歡油煙的味道,所以別在廚房燒東西,不要在”
噗——
蘇瑾年要吐血三丈了!
不進書房就不進書房,不澆花就不澆花,不餵魚就不餵魚可尼瑪,廚房裝修起來不就是用來燒飯的嗎?難道是用來看的?
等牧人宮崎慢悠悠地扯了一大堆之後,蘇瑾年已經吐槽無力了。
“我覺得,你說一下我可以幹什麼比較容易讓人記住。”
“除了上述那些,其他都隨意。”牧人宮崎說著微微一笑,做了個總結,“其實,我是個很隨和的人。”
蘇瑾年: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然後的然後。
這個自詡為很隨和的男人,雙手抱胸地站在一邊看著蘇瑾年抱著一大團被子鋪地板,半分幫忙的意思也沒有,虧他還尼瑪是個男人!
然後的然後。
這個不喜歡油煙味的男人,叫了份外賣,當做兩個人的晚餐——真特麼艱苦樸素。
再然後的然後。
蘇瑾年擔心出門逛商場的時候碰到熟人,就腆著臉開口讓牧人宮崎幫她買歡喜的衣服,結果這個男人直接從櫃子了抓了一把他自己的衣服扔過來:“今天太晚了,我不想出門,穿我的也一樣。”
“”蘇瑾年內牛滿面,“可是我總不能不換內衣吧?!”
好吧,其實她想說的是內褲!
牧人宮崎仍舊是十兩撥千斤。
“專家說,裸睡更健康,反正你的身體我早就看過了,沒什麼可稀罕,到時候關了燈我也看不到。”
哦草!蘇瑾年倒地不起。
算你狠!
洗完澡,蘇瑾年裹著寬鬆的睡袍縮在沙發上看泡沫劇,總覺得身下涼颼颼的不太自然,扭頭看了看從書房門縫裡射出來的光線,那傢伙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都十二點了還在看書寫劇本
仰頭打了哈欠,蘇瑾年困得不行,就不再等他了,抱著被子撲到地板上,打了兩個滾兒,心頭隱隱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傷。
牧人宮崎真他媽不是男人,竟然讓她睡地板!太尼瑪過分了!
一邊顧影自憐,一邊憤憤地數落著某渣男的不是,蘇瑾年竟然沒再考慮同蘇司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