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幾年生病期間,我母親寸步不離,無微不至地照顧他,所以他女兒很感激我們,對我也很好,心甘情願地在繼父去世後將公司交給我打理,讓我來做一把手。所以我也就從美國終止了學業,回來接手了這家公司。”
“怪不得你什麼都不會。”秦子歌覺得氣氛有些壓抑,於是找機會開了個小玩笑。
“是呀。”戴辛也笑了起來,輕鬆了一些,“其實算起來,我才正式接手公司半年多,很多事也是在學習階段。所以我也找到了最要好的而且很有能力的老同學張學濤來當副總,幫我打理公司。他以前可是在一家上市大公司當副總呢,結果為了我,甘願降薪來幫忙,我也很感激他。”
“那,你可以請你繼父的女兒來幫你呀。”秦子歌說,“打理家族產業,她應該很有經驗呀。”
“她已經在幫我了。”戴辛停頓了一下,說,“她就是鄭總。”
“什麼?鄭總?”秦子歌驚愕道,“鄭鄭曉茹?”
“對,”戴辛確認道,“鄭總就是我繼父唯一的那個女兒,也就是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秦子歌終於明白了戴辛為什麼和鄭曉茹那麼親近,為什麼他們共乘一輛車共同打理一家公司,為什麼戴辛雖位高權重卻要處處徵求鄭曉茹的意見,為什麼鄭曉茹總對戴辛的情感問題總是指手畫腳。原來他們是同甘共苦的姐弟倆。
“是的,”戴辛點了點頭說,“我很尊敬她。繼父去世後,公司本來應該是她的,她在公司上花費了很多心血。可是為了我,她心甘情願退居副手,還找來了如財務周總監等好朋友來輔佐我,幫助我。所以很多事我都會徵求她的意見。因為如果沒有我的繼父,沒有她,我也只不過是某個修車行的普通工人,至多也就是某個劇組的汽車特技演員,絕對不可能有今天。”說話時,戴辛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似乎在壓抑心中的激動。能看得出來,他雖然表面上總和鄭曉茹對著幹,可內心裡,他還是很看重這個姐姐的。
秦子歌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不過說實話,子歌,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能勝任這樣一個公司的老總。我有自己的愛好,也有自己的理想。其實我特別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來贏得屬於自己的那片天。”戴辛調整了一下情緒,又說。
“你的理想是什麼呢?”秦子歌問。
戴辛笑了笑,卻沒回答。
“和汽車有關?”秦子歌又問。
戴辛又笑了笑,點了點頭,說:“其實無論在貧窮時,還是在現在的富裕中,我都時刻在提醒自己,要做真實的我,要堅持夢想,不要放棄。而且我一直相信,我一定會尋覓到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我要讓大家知道,我不是一無是處!”
秦子歌聽後,不由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她理解他,因為她某時的狀態何嘗不是如此呢?她何嘗不想尋覓一個機會自我證明呢?他的表白讓她感動,似乎她的身影在和他重疊,融為一體。於是她對他說,也是對自己說:“我相信你。”
戴辛轉過頭,頗為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也相信我自己。”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戴辛苦笑了一下,又說:“對了,還要告訴你,我去機場接的那個女孩,她叫孟佳怡,其實她是我繼父在美國鄰居的女兒。在我去美國之前,她和姐姐,哦,也就是鄭總,就以姐妹相稱了。我去之後,姐姐更是希望我們親上加親,希望我能夠娶她為妻。”
“哦”秦子歌的表情黯淡了下去,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不高興了。
“我承認,她很漂亮,也很賢淑。可是我對她沒有感覺。”戴辛說,“不過姐姐卻在朋友圈裡極力宣揚我和她的關係,好讓所有對我有好感的女孩都死心。”
原來張學濤所說的戴辛的女人就是指孟佳怡了。秦子歌想。
“我的確對不起佳怡,明知和她不可能,卻未能及時做個了斷,也耽誤了她的青春。就連現在在美國照顧母親的重任,都是她一人在承擔。這幾天母親的身體情況好轉了一些,有傭人照顧就可以了,她才抽出時間跑來看看我,過幾天就又要回去了,可是就連這幾天,我都沒有陪她。”戴辛說著,皺起了眉頭。
說到這,秦子歌有些自愧了。這兩天來,戴辛都是和自己在一起。比起承擔很多戴辛家事的孟佳怡,自己有什麼理由佔用人家的寶貴時間呢?她覺得有些可恥,羞愧難當。
戴辛看了看秦子歌微顰的眉頭,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安慰她道:“別往心裡去,雖然她和我很親近,但只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