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雪的院子就在旗蓮山脈腳下,很好找。
內門弟子住處比外門弟子住處更大一些,且可以自行改造。
一路走來,吳北良不光看到洞府、小樓、江南水榭,甚至連王府都有,他不得不感慨內門師兄師姐們的品位獨特。
相比之下月秋雪的院子就很普通,一處四四方方的院落,院子裡種滿了靈花靈草,五彩斑斕,再加上這白霧繚繞的氛圍,感覺好似步入仙境。
但這仙境人有點多啊。
吳北良擠來擠去擠到了最前面,一看那畫面,感覺頭頂又開啟了另一片仙境,一水兒的翠綠。
只見門廊前,一襲白衣、面容清俊的軒宇樾將一枚藍色的小瓷瓶交給月秋雪,微笑道:“恭喜月師妹突破凝神,踏入歸元,這是宗主給你的賀禮。”
月秋雪雙手把寶瓶接過去,微微頷首:“多謝宗主,有勞師兄。”
軒宇樾點點頭,又問:“月師妹還是沒有去凌天閣修行的打算嗎?”
月秋雪堅定地搖頭:“沒有。”
“那好,如此便不打擾師妹了。”軒宇樾退後兩步,就要離開。
吳北良摸著下巴,出於男人的直覺,他覺得踏入歸元境的月秋雪又變美了,美得令人窒息,令人仰望,幾乎是男人就不可能不心動,就算不心動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但軒宇樾一眼都沒多看。
他判斷,這軒宇樾該不會……
喜歡男人吧?
看那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樣子,吳北良越看越覺得他一定是喜歡男人!
就在他對軒宇樾的敵意稍稍淡了那麼一點的時候,對方停住離開的腳步,回頭望著月秋雪,眼中流露出欣賞之意。
“作為宗門內歸元境最年輕的弟子,今年的涅槃大賽,你與我一起帶隊吧。”
他的聲音不大,卻在眾弟子中炸開了鍋。
每三年舉行一次的涅槃賽,那可是落虎山脈虎臀四宗極為重視的天驕揚名戰,能帶隊的必然是各宗門最優秀的弟子。
上一屆涅槃賽便是軒宇樾帶隊,煉氣境弟子全軍覆沒,一個進前十的沒有,還好他在凝神境天驕比拼中取得第三的好成績,才沒讓凌天宗顏面掃地。
因此,這一屆涅槃賽的領隊,還是軒宇樾。
月秋雪蹙眉道:“軒宇師兄慎言,參加涅槃賽的弟子是宗門各境界十強,我初入歸元境,能有資格去涅槃賽就不錯了,帶隊我可不行。你還是找斷天峰的兩位師兄吧,又或者孫師姐……”
軒宇樾打斷月秋雪的話,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他們資質皆不如你,我對你有信心。涅槃賽後,你的境界會再次提升,到時候還希望你再考慮考慮,是否來凌天閣與我一同修行。”
月秋雪一時無言,只好道:“到時候再說吧。”
吳北良就覺得腦門上越來越綠,翠綠中還有一群二驢子洶湧而過。
周圍女弟子們都捧著小臉,沒羞沒臊地磕這一對神仙顏值,完全不顧及他的心情。
“哎?良哥你也在啊?你也是來給月師姐道賀的嗎?”王福生憨憨的聲音就這麼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吳北良嘴角抽了抽:“是啊,來道賀,巧了,阿福你也在啊。”
王福生手裡提著一個禮盒:“對呀,以前我和月師姐八竿子打不著,現在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媳婦,我這個做小叔子的,當然得來祝賀大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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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剛才還有人沒認出吳北良,現在基本上只要不聾不瞎的,都認識了:
“他就是月師姐的駙馬?”
“天吶,這種時刻他居然也在?”
“你們說他會衝冠一怒為紅顏,和軒宇師兄開戰麼?”
“開什麼玩笑,軒宇師兄什麼身份,什麼境界,會跟一個煉氣境的師弟打?再說這個煉氣境的師弟,要是識趣的話,應該自行消失吧?”
這話說的,吳北良就不愛聽了,他撮著牙花子暗罵:
“顧峰炎你大爺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說話怎麼茶裡茶氣的?”
吳北良挑釁的目光看向歸元三品境的宗主首席大弟子軒宇樾,粲然一笑道:“軒宇師兄啊,月師姐剛才說的很清楚了,她不去凌天閣,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但涅槃賽,我們一定會去的。”
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她”。
軒宇樾神色澹澹,高冷的目光並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想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