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迎接,可以想象,這馬車中的人物,定然非同小可。
馬車在六人身前停住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出:“六位客人,你們當中,可有蜀山中人?”
雲空走上前去,道:“在下雲空,正是蜀山中人!”
馬車的門簾突然掀開了,一個一身紅袍,身上長滿了紅色的鱗片的人型怪物從車中走了下來,開口說道:“你好,我也是蜀山中人!”
雲空身子一震,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前輩,說笑了吧”他仔細看了看紅衣男子,這個人性妖獸渾身上下覆蓋著厚重的火紅色鱗片,頭頂上長著一對小角,身後揹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紅衣妖怪搖搖頭,言辭懇切,道:“我確實是蜀山中人,當年,我和幾位師兄將那妖之幻獸封印在這個湖中,然後將此湖分成八層,關押那些為禍人間,難以被滅殺的妖獸,我就是這震妖湖的建造者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名叫葛望平。”
“葛望平?!”雲空失聲喊道,猛地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半人半妖的怪物一眼,一臉難以置信。
陳靖飛聽了這二人的談話,冷哼一聲,喊道:“你說你是葛望平你就是葛望平啊?我還說我是霍向天呢!”
那個自稱為葛望平的人形怪物嘴角上揚,彷彿在微笑,但模樣實在醜陋之極,他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一樣的東西,扔給雲空,道:“我是不是葛望平,你一驗便知!”
雲空接過這枚令牌,雙手竟有些顫抖,他從腰間也拿出一枚一模一樣的令牌,將兩個令牌對在了一起,陡然,兩個令牌同時散發出了一道銀牌色的光暈,同時發出兩聲嗡嗡的鳴叫。
雲空看了這個自稱為葛望平的男子一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道:“蜀山第五十七代傳人云空,拜見祖宗!”
其餘五人心中一驚,蜀山的令牌,只有蜀山弟子才有,為方便確認身份之用,每一個令牌,都存著令牌主人的詳細資料,身份認定時,只要讓兩個令牌接觸,兩個令牌主人的身份和資料就會出現在彼此的腦海中,若持有令牌的不是令牌真正的主人,那麼當兩個令牌接觸時,有一個令牌就會爆炸,假冒者也將無所遁形。
這令牌,是蜀山為防禦外來的奸細所創,可以說萬無一失。
紅衣妖怪葛望平扶起雲空,輕輕嘆了口氣,道:“真沒想到,現在蜀山之中,竟還有人認得我!”
雲空擦了擦眼中激動的眼淚,道:“您的事蹟,我們打小就聽說了,當年,二十五名我派先輩前往月崖湖封印妖之幻獸,經過長達一個月的浴血拼殺,二十五名先輩,只有八人活著出來,其餘十七人皆壯烈犧牲,這倖存的八人,將妖之幻獸封印在月崖湖底,並將月崖湖,建造成了現在的震妖湖,你們是我們蜀山無上的驕傲,我們這些後輩當然要銘記於心!”
葛望平的目光有些迷離,望著那輪毒辣辣的太陽,道:“當年,我們大戰重傷之中的妖之幻獸,可謂極其慘烈,一個個才華橫溢天資異稟的師兄接連殞命,我們蜀山中人的鮮血,將這湖水都染成了紅色,經過一個月的苦戰,我們終於成功了,但是倖存下來的不是八人,卻是九人!”
“九人?!”雲空大吃一驚,道:“可是,在我們蜀山口耳相傳的傳說中,倖存下來的卻是八人!”
葛望平的臉上掠過一絲傷感,道:“我或許已經被遺忘了吧,又或者他們根本不願意提起我,我活著,他們也當我死了!孩子,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麼?”
雲空恭聲說道:“晚輩一定洗耳恭聽!”
葛望平看著遠方,目光有些飄渺,溫熱的風,輕輕撩起了他的衣衫,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當年,我們歷經千辛萬苦,將那妖之幻獸封印在湖底。”他的聲音有些悽愴,講述著這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大師兄認為,為了將這妖之幻獸長久封印,必須增強這湖底空間的穩定性,因此需要將這月崖湖一分為八,一來可以保持封印的長久存在,二來可以關押些其他妖獸,裡面的妖獸越多,封印的威力就越強。
我們九人,當時年少氣盛,意氣洋洋,稍微修養幾日,就開始興建震妖湖,也就是在這段時間,我和長我兩歲的師姐楚月容日久生情,關係日益親密,沒過多久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楚月容?!”雲空驚道,楚月容是蜀山歷史上唯一的一個女性掌門。
葛望平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五人,揮手在附近下布了一個隔音禁制,張紫光等五人再也聽不到二人的談話了。
“他們好像要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