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緩緩地將架在吳志龍脖子上的長劍放下,張霖宇淡淡地擺了擺手,然後轉過身去,大步離開,他他本想從這個老友身上搶奪令牌,但是,在這熟悉的聲音的威脅下,他那冰封已久的心。卻是忽然軟了下來,令其無法再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狠心。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吳志龍臉上掠過一抹疑惑之色,他可不相信,自己剛才的那番言語會威脅到一個這種等級的高手,陡然,他的目光亮了起來,瞳孔開始出現放大之相,只見那黑色的長袍下,一柄玄青色的長劍若隱若現,隨著主人的腳步左右擺動。
“張紫光!”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叫出了這個已經在心間埋藏了十年之久的名字。
一股清風吹來,將那張面紗拂去,那個人,緩緩地轉過身去,浮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深藏在腦海中,不知已經多久的臉龐。
吳志龍張大了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覺得喉嚨發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認識的那個張紫光,已經死了!”張霖宇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你別說了!”吳志龍收起那一臉震驚的表情,擺手道:“十年前那件事,我雖未親身經歷,但也聽說過詳情,那種事情,並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你那個家族。”
“這,就叫宿命!”張霖宇慘然一笑,道。
“說吧,你這次回來,究竟為了何事?”吳志龍忽然眉尖一挑,臉上布上了一層寒霜,問道。
“我為崑崙鏡而來!”張霖宇淡淡道:“所以,需要借用你的令牌混進去。”
“那就打到我再說吧!”吳志龍的聲音忽然變得陰寒起來,身形一閃,掠到了張霖宇的身後,手中的長劍響起一陣尖銳的鳴叫聲,然後攜著機丈長的劍芒,對著他重重砍下。
“瞬移?”張霖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略微有些吃驚,但是隨即笑道:“想不到,十年不見,你也踏入天級境界了。”
說著,月雲劍的劍尖,也微微揚了起來。
“廢話少說,接招吧!”吳志龍冷聲喝道,劍芒朝著張霖宇的身體席捲而至。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無形的光波,卻忽然從月雲劍的劍尖射出,直奔吳志龍的頭部,後者被這道光波射中,感到靈魂發出一陣震顫,然後失去了直覺。
看著對方倒下的身影,張霖宇忽然欣慰的笑了,因為他分明看到,在吳志龍倒下的瞬間,一個隱隱的笑容,浮現在其了臉上。
將外衣脫下,蓋在吳志龍的身上,張霖宇解下了他掛在腰間的令牌,然後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向著劍鋒派大步走了過去。
拿到吳志龍的令牌,張霖宇變換了容貌,潛入劍鋒派中,雖說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麼太大的阻礙,但是他依舊小心翼翼,生怕出些差錯,暴露行蹤。
就這樣,穿過交織在一起的大路,他沿著記憶的路線一路走著,終於,來到了後山的山門之前。
然而,就在他剛要踏進山門的那一瞬間,一道光牆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前,閃著淡淡的光暈,擋住了他的去路。
張霖宇的臉上並未出現絲毫驚慌,顯然對這種情況早有準備,他伸手取出令牌,然後將其插進光牆上一個不起眼的凹槽處,光牆頓時變得扭曲了起來,緊接著,在其中央,緩緩浮現出一條通道,裡面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頭。
張霖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走進了這條通道中,行至一般,通道中忽然響起一陣隆隆的巨響,但是隨即消失了,但是伴隨這道響聲的落下,他前方的道路忽然一分為二,兩條道路的入口,如同兩個漆黑的眼睛,冷冷等著來人,似在嘲弄。
張霖宇的眼睛卻是看都沒看這兩條忽然出現的道路,而是徑直走到了道路中間的那個石墩上,一股屬於天劍破的力道緩緩從體內湧出,然後流入那個石墩上,後者頓時亮起了一道玄青色的光華,巨響再度想起,這一次,在兩條道路左側的牆壁上,竟是又出現了一條路。
“還是老樣子啊!”張霖宇淡然道,然後走進了剛剛出現的那條道路中。
劍鋒派對於珍寶的隱藏,不可謂不奇妙,既要用到身份令牌,又要檢測天劍破的功法,這種阻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頗為棘手,但是對於張霖宇這樣身份極為特殊的人來說,卻沒有絲毫作用。
沿著這條路一路走去,沒過多久,就有一道亮光從前方射來,張霖宇眼睛一亮,然後化作一道流光,衝了出去。
剛一離開通道,就有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他的前方,赫然出現了一大片芳草地,草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