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嘿嘿一笑,宛如寒風中的狼嚎,令人戰慄,楚月之也皺了皺眉頭,這種笑聲聽起來確實刺耳。
“我要的東西呢?”玄光老人問道。
楚月之捧出一個玉盒,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老者開啟玉盒,滿意地笑了笑,道:“好吧,你想知道的事情,就在這個山洞的後方,你自己去看吧。用這塊石頭,可以啟動那個法陣。”
說著,他將一塊青色的玉石隨意地扔給了楚月之,楚月之撿起石塊,滿意地點點頭,又做了一個揖,道:“謝前輩,在下先告退了!”
老者點頭微笑,楚月之快步離開了山洞。
他一走出山洞,就立刻騰空而起,向四周環望,四周皆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山上草木豐茂,蓊蓊鬱鬱,花香嫋嫋,鳥語陣陣,不時還有清泉瀑布飛流而下,風景秀美至極。
“果然是皇家的聖地啊!”楚月之讚歎一聲,然後迅速消失在了虛空中。
他在山間的一塊空地上落下,這片空地方圓幾十畝,皆覆蓋著白色的細沙,只有兩顆樹木孤零零的站在這裡,彷彿兩個執著的衛士,在恪守著永恆的信念。
楚月之來到這兩棵樹木中間,將剛剛得到的黑色石塊輕輕放在了鬆軟的沙子上,一片絢爛繽紛的光影從空中緩緩落下,將白色的沙子映得奼紫嫣紅。
白色的細沙忽然如長鯨吸水一般飛了起來,在兩棵樹的中間,形成一座白沙築成的橋,細小的沙子從“橋上”流淌而下,宛如一道流沙形成的瀑布,白沙源源不斷地流下,越來越多,形成一道沙幕。
楚月之看著這鬼斧神工的法陣,不由興嘆,沙幕上閃現出一連串模糊的光影,緩緩地出現了一幅幅影像。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是一個鷹身鷲首的鳥類妖獸,通體雪白,展翅後約十丈多,它翱翔在虛空中,背上坐著一個如仙女一般美麗的白衣女子,衣似雪,人如玉,她的胸前還抱著一個嬰兒。
“李月華?”楚月之疑惑地自語道,忽然一道白色的光從一個隱秘的雲朵中射了出來,直直打在李月華肩上,李月華渾身顫抖起來,彷彿受了什麼風寒,她目光悽然,看著白光射來的方向,咬著牙,恨恨說道:“哼原來是你這個畜生,虧宇哥還跟你兄弟一場!”
看到這裡,楚月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對著沙幕,自語道:“嘿嘿,江楓,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卑鄙的一面。”
他目光再次看向沙幕,此時正有一個身穿劍鋒派服飾的青年迎頭趕上,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空中,二人低聲說了幾句,黑衣人就快速離開了。
“上官暮?”楚月之一臉得意的笑容,暗暗說道:“想不到,這個張紫光還有這麼大的來頭。”
沙幕上的畫面繼續閃爍,上官暮的臉因憤怒而扭曲,正一步一步地向李月華走來,他對著渾身顫抖,對著已經無力反抗的李月華一劍劈了下去。
不料——
李月華竟然頭朝下,從萬丈高空向著地面墜了下去!在下墜的同時,將手中的嬰兒鬆開,在嬰兒的身上,出現了一個模糊地銀白色光罩。
“好心機!”楚月之讚歎道目光再次投向沙幕。
就在這時,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接住了正在下墜中的李月華,然後沖天而起,幾個閃掠間就消失了身影。
“陸少陽?!”楚月之驚呼一聲,精神更加集中。
此人速度飛快,上官暮根本來不及追趕,見到已將對手遠遠甩開,老者停下身子,看著懷中昏迷的李月華,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容貌開變換,變成了一張年輕俊美的臉,他腳下的長劍呼嘯一聲,飛速向西行去。
楚月之嗤笑一聲,低聲笑道:“嘿嘿,號稱十七年未嘗一敗的上官暮竟然在出道的第一戰就敗了。”
他雖然口中說著,但眼睛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沙幕,畫面交錯,只見那個襁褓從空中跌落下來,穩穩地落到一個湖中,嬰兒睡在銀白色的光罩中,沿著湍急的流水順流而下。
河的下游,正有一群婦女在漿洗衣物,忽然一個婦女驚呼起來:“快看,河裡有個小孩。”
幾名熟悉水性的男子跳進河中,將小孩救起,幾名婦人接過孩子,格外親近,又摟又抱,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婦人說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在湖水中這樣放著,爹孃真是狠心。”
另一個婦人笑道:“李嫂,你看你想哪兒了,我猜啊,是這孩子的父母遇到了強盜,為了儲存這個孩子才將他放進河水中,希望下游村子裡有人發現收養。”
這群婦女七嘴八舌,爭論不休,一個男子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