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正是祝光風長老,祝光風長老仔細打量著張紫光,表情有些驚訝,他定了定神,才說道:“給他鬆綁!”
幾名弟子極不情願地解開了張紫光身上的繩索,張紫光立刻責問道:“祝師伯,在下剛剛在房中休息,聽到屋外有動靜,就起身檢視,發現一個黑衣人在房頂上跳躍,我想將他攔下,但無奈學藝不精,道行低微,被他逃了,但是貴派弟子卻一口咬定我偷了玄冥寶珠,難道貴派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張紫光一席話說得井井有條,不卑不亢,祝光風一時也無言以對,這時,一名弟子突然插話道:“你說你聽見屋外有聲響,那為何這裡睡著這麼多弟子,偏偏就你一個聽到聲響了?”
張紫光心中一滯,自從踏入天級後,他的靈覺更加靈敏,可以輕易感覺到微笑的聲音或動作,但踏入天級畢竟是個秘密,無法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明。
祝光風見張紫光不語,道:“請張師侄隨我去見掌門吧,到時你是否冤枉,掌門自會定奪。”
張紫光點點頭,隨著祝光風向道乾真人的住處走去。
蜀山大廳內,十幾名長老聚在一起,掌門道乾真人在主座上高高坐著,俯視著剛剛被帶來的張紫光,皺了皺眉頭。
沉默了一會兒,道乾真人開口說道:“祝師弟,你為何確定是張紫光偷走了玄冥寶珠?”
祝光風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道乾真人滿意地點點頭,旋即笑道:“快些將張紫光放了,此事絕非他所為!”
廳內所有人都震驚了,道天長老迅速起身道:“掌門,此事是否是他所有,我們一查便知,張紫光雖說是我們蜀山的恩人,但玄冥寶珠也是我派的一大寶物,不可如此兒戲啊。”
道乾真人淡然一笑,道:“若玄冥寶珠真是張紫光所偷,他也不會如此輕易被你們抓住。”說完,他衝著張紫光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張紫光心中一沉,立刻預感到了什麼。
所有人都詫異萬分,不明白道乾真人的意思,張紫光依舊一臉淡定,但眼眸中閃出了隱隱的寒光。
“掌門,大事不好了!”一個弟子神色慌張,踉踉蹌蹌地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掌門,道青長老他他”
“他怎麼了?”道乾真人臉色一變,冷冷問道。
那個弟子定了定神,慌張之色才稍稍減弱,他泣聲道:“道青長老道青長老他被人殺死在了祖宗祠堂中!!!”
由於玄冥寶珠被盜一事使出緊急,許多長老並未來及通知,因而道青長老不在廳中,也不會惹人懷疑,但是此刻噩耗傳來,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什麼?!”所有坐在座上的長老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噌的一下子都站了起來,道乾真人臉色鐵青,依舊坐在座位上,擺擺手,道:“大家冷靜些,我們過去看看。”隨後,他又扭頭對這張紫光說道:“我們蜀山誤會貴客,是我們蜀山之過,還望體諒。”
張紫光並不想多做糾纏,就識趣地說道:“人生在世,孰能無過,貴派不必自責,若是無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請!”道乾真人語氣和藹,微笑著說道,張紫光弓著身子,退出了大廳。
他望著有些慌亂的蜀山弟子們,冷笑了一聲,就消失在了灰濛濛的夜色中。
蜀山一行人在道乾真人的帶領下急匆匆地趕往祖宗祠堂,不多時,這座古老的祠堂就亮起了燈火,道乾真人率著眾人走了進去,但見地板上,窗紙上,四處都是噴濺的鮮血,道青長老陳屍在大殿的正中央,腹部還插著一個明晃晃的匕首,蜀山祖先的靈位,猶如一個個黑洞洞的眼睛,彷彿在責備後輩人打擾這裡的肅靜。
道乾真人很小心地走上前去,輕輕地從道青長老腹中拔出那柄匕首,放在燈光下仔細觀看。
匕首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隱隱的金光,一個龍形的標記躍然於眼前,道乾真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身後的祝光風也看到了這一幕,上前小聲說道:“這時皇族的匕首,莫非兇手和皇族之人有瓜葛?”
道乾真人沒有回答,又圍著祖宗祠堂轉了一圈,再未發現有價值的線索,於是他將所有的知道這個訊息的長老和弟子都召集起來,沉聲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們不可對別人洩露半分,違令者逐出蜀山!”
“是!”所有人應聲道,此令一下,每一個人都會多幾分戒備之心,逐出蜀山等於毀了一名弟子的前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眾人散去後,祝光風迅速跟上道乾真人,壓低聲音,問道:“掌門師兄,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