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咬著嘴唇,美目中淚花閃爍著,目光中充滿了失望,落寞,甚至悲憤的感情。
張宇飛卻並未在意他的表情,而是自顧自地道:“但是,你若想跟在我的身邊,我還是很樂意的,你跟著我便好,不需要任何理由!”
司空靜的窈窕的身體忽然猛地顫動了一下,淚水被一陣清風吹乾,一絲欣慰的笑容出現在了絕美的臉上,然後漸漸擴大。
“我們走吧!”張宇飛目光幽幽,看著湛藍色的天空,低低道。
“去哪兒呢?”司空靜柔聲道,輕輕地為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
“回去,跟我的列祖列宗說些事情!“張宇飛道,然後跟司空靜對視了一眼,向著北方的天空飛去。
祁連山,崇陽劍派,大殿之中。
一箇中年人一臉怒容,正襟危坐在大殿中央的椅子上,殿內鴉雀無聲,一片肅靜,但是憤怒之色卻分明地寫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楊若飛長老站在眾人前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將張宇飛殺死兩名長老的經過敘述了一遍,到了最後,更是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一拍桌子,怒喝道:“可惡的張宇飛,竟然殘殺我派兩名長老,實在欺人太甚!”此人正是崇陽劍派現任掌門,馬長鳴!
下方,大殿上的其他人也跟著應和道:“不錯,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時,一個質疑的聲音卻傳進了眾人的耳朵:“我們與張氏一族,積怨極深,幾乎每次見面,都要大打出手,但是雖然我們輸多贏少,張氏之人卻只是將我們的人打傷,很少奪人性命,怎地這次,如此奇怪呢?”
說話的,是崇陽劍派的大長老費清河,此人在派中可謂德高望重,深受其他人愛戴,甚至就連掌門,對他也是尊重有加。
聽完他的一番言論,其他人的悲憤之情也減弱了幾分,馬長鳴沉吟片刻,道:“看來,這次恐怕另有蹊蹺啊!”
楊若飛此時怒意更勝,上前一步,道:“掌門,剛才我未及開口,您可知道,張宇飛那小子為何對我們出手?”
“為何?”馬長鳴和費清河異口同聲地問道,此刻他們的臉上,也都佈滿了緊張之色。
楊若飛輕輕地舒了口氣,緩和了一下心情,緩緩開口道:“因為他要維護魔域的妖女,司空靜!”
咔!
馬長鳴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桌子立刻化作一團粉末,他臉色變得扭曲起來,怒不可遏地道:“立刻通知七劍,讓他們下山尋找張宇飛的蹤跡,無比要將這廝帶來,不得有誤!”
“是!”一名弟子應聲道。然後飛快跑出了大殿。
大長老費清河的眸中也是掠過一道冷光,低聲自語道:“看來,張氏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天下恐要大亂啊!”
第七卷第十八章 血戰七劍
張宇飛和司空月一路北行,路上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又是一個安靜的夜晚,四周靜悄悄的,只有草叢中的蟲兒奏起了歡快的歌聲。
在一個不起眼的旅店裡,張宇飛枕在手臂上,望著幽邃的夜空怔怔的出身,明亮星星點綴在天幕上,忽閃忽閃,好像在傳達著別樣的思緒。
不知已經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星星伴他度過!
他的腦海中,始終迴盪著這樣一句古訓,從兒時到現在,始終揮散不去:張氏祖宗遺訓,三十六代弟子必須代表張氏一族退出正道,自此以後,永不迴歸!““為什麼偏偏選中我呢?”他低低地說了一句,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惆悵。
忽然,他的鼻子皺了皺,目光開始變得警覺起來,一股異樣的香味從司空靜所在的房間中傳出,進入了他的口鼻。
一聞到這股香味,他就感到一陣眩暈,身體晃動了一下,險些從床上摔下來,大驚之下他急忙運轉張氏功法,金黃色的能量圍著覆蓋了他的體表,方才將這股氣體排斥在外。
他的拳頭握了握,向著司空靜所在的房間猛衝了過去,此時,走廊中一片漆黑,以他的目力,隱隱可見幾個人影在黑暗中穿梭著。
“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張宇飛冷聲喝道。
“對付被卑鄙之人,就要用卑鄙的手段!”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緊接著,傳來嘭的一聲巨響,走廊上的窗戶被一股強勁的力道轟開,幾個人衝到了外面。
張宇飛來不及追趕,快步走進司空靜的房間,發現門是虛掩著的,而那股怪異的香氣正從門中傳出。
他急忙開啟門,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若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