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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要審訊時吃了不小的苦。那時候警方辦案手法簡單粗暴,只要認定了王勇肯定是兇手,而且他還據不交代,捱打那就不必說了。以下是文沫認為口供有可疑的地方:

問:“你一共殺了幾個人?”

答:“6個。”

問:“為什麼要殺人?”

王勇沒有回答,當天的審訊到此為止。

下一次提審。

問:“殺人的第一現場在哪?”

答:“就在我家的衛生間裡。”現場勘查也證明了王勇說的是真話,他家的衛生間內,確實發現了大量人類血跡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但這些血跡是否屬於六位死者,警方無法判斷,六位死者血型一致,都是o型血,不透過dna鑑定無法區別,而王勇已經交代殺人事實,警方便沒有再為死者進一步做鑑定。

看到這,文沫驀得想起,合市的那六位死者,警方只做了dna檢驗,卻並沒有先檢驗血型。現在辦案,一般都會做dna鑑定,血型檢測反而被人遺忘了,難道說血型一致也是兇手選擇受害者一個條件嗎?

趙棟接到文沫的電話,立刻通知鑑證人員,結果很快出來:這六名死者的血型也是一致的,卻不是o型,而是b型。這也算是一個發現吧,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麼用。

審訊記錄記載,王勇承認自己殺了六個人,卻對為什麼殺人諱莫如深,文沫從頭到尾看下來,最後停在了王勇在執行死刑前與李響嶽會面的那份記錄上。

記錄上清楚地寫著,當時王勇說過,殺人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是真正的兇手,他還不想死。李響嶽因為他的這句話糾結了十五年,生怕自己抓錯了人,可是文沫沒有參與這件案子的偵破,更能站在客觀的角度看問題。王勇的意思,不是說他沒有殺人,相反,文沫也認同當初李響嶽的觀點,王勇就是兇手,但是,他卻不是唯一的兇手。

說明白點,王勇的生平簡介文沫也看了,他於1963年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親王起忠在一家軸承廠上班,在王勇十三歲時因一起生產事故意外去世,母親魏相宜,家庭婦女。王起忠去世時,王勇還太小,沒有辦法頂替他父親的職位接著上班,所以軸承廠給他們家發了相當於王起忠十年工資的補償金,答應等王勇夠十八歲了,就來軸承廠上班。魏相宜很快收拾好家裡的東西,帶著兒子搬出了軸承廠的宿舍樓,回到了她的農村老家,自那之後,只剩下他們母子相依為命,等王勇十六歲時,軸承廠因為效益問題成為改革開放後第一批破產倒閉的企業之一。王勇失去了鐵飯碗工作,又因為沒能考上中專開始四處打零工過活。

直到案發時,王勇年已36歲,卻仍然單身,原因不明。

認識王勇的人,都說他是個脾氣暴躁卻頭腦簡單的人,不聰明,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一眼就能讓人看清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連殺六人,都讓警方找不到呢?如果不是後來王勇上了警方的雷達,才露出馬腳,天知道他還會再殺幾個人。他的背後,一定有人!

難道王勇背後之人,就是現在合市出現的殺人兇手嗎?

妹妹

齊冉的家雖然在合市下轄的縣城,但是他高中是在合市三中讀的,所以現在市裡還有很多他的同學,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文沫又沒空理他,他只能自己找樂子,三天兩頭跟同學聚會去。

今天晚上,是他們班留在合市的同學來得最全的一次,到了有二十人,其中不乏混得好的有錢人,所以這一次的聚會場所就安排在了合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齊冉到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本不想出來,可是架不住高中最好的哥們劉智聽說他回來,從外地特意趕回來見他,他只得答應去。

等他被服務員領進包廂時,寬敞的包廂裡早已座無虛席,劉智一直在等他來,打了好幾遍電話催他了,現在看他進來,忙招呼著:“齊冉,這邊。”

齊冉叫服務員在劉智身邊加了個座,兩人也有好幾年沒見了,高中時好得能穿一條褲子,畢業後大家都忙,各奔東西以後為了生計,能碰上兩個人都有空的機會不多,所以這一次能回來他還是挺高興的。可惜他們選的重聚日子讓齊冉有些傷感,看著在座的老同學們經過十多年,功成名就有之,家庭幸福有之,混得不咋的的也有之。齊冉在其中,不上不下,不好不壞。

齊冉是到的最晚的,他來了之後,飯菜陸陸續續上了桌。一大桌子菜,天上飛的,水裡遊的,應有盡有,做出來的菜與其說是菜,不如說是工藝品,讓齊冉頗有些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