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打下去,邊打邊罵:“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了讓我女兒嫁給你,你不好好對她,她想離婚,你居然下狠手害了她的命啊,你是殺人兇手,殺人兇手!我可憐的女兒啊。。。。。。”
最後警方在搜查現場時從電視櫃內找出了一臺攝像機,與兇手拍攝影片時使用的裝置功能上很相似,又從臥室的衣櫥內找到兩身染有血跡的髒衣服。
審訊室內,羅愛民望著肖鬱的心情十分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肖鬱看到羅愛民進來,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攤了攤他手上戴著的手銬:“呵呵,做為一名警察,還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戴上這玩意,羅哥如此盛情款待,弟弟還真有點消受不起啊!”
略帶點玩世不恭的態度徹底惹怒了羅愛民:“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你忘了身為一名法醫,一名警察的職責,難道也忘了做人的底線嗎???”
盛怒下的羅愛民一上來就發飆了,文沫鬱悶得直扶額。在準備審訊肖鬱時,文沫就私下裡跟羅愛民提出不要讓他參與了,畢竟他們私交很多,一起工作這麼多年了,不如文沫冷靜理智,但羅愛民執意要進來旁聽,他怎麼也無法相信肖鬱會是個冷血殺手。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羅愛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坐在一旁,緊緊盯著肖鬱,彷彿要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些什麼來。文沫攤開筆錄本,開始訊問。
“姓名。”
“你不知道?”
“年齡。”
“人事檔案裡都有。”
“職業。”
“真至於嗎?”
“今天一天你都在做什麼?從早上起床開始跟我們說說。
“呵呵,真拿我當犯人審?那好吧,我要求請個律師,你看,我也是警察,也學過怎麼審問犯人,你們那一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對我不管用,我也知道我的權力,現在我要使用這些權利了。在律師來之前,我會保持沉默。”
拘留所號房門在自己面前緩緩開啟,肖鬱扭頭看向押著自己進來的獄警,後者面無表情地一把將自己推進門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比肖鬱家衛生間大了多少的號房內已經住著兩個人了。看到自己進來,兩人半點起身的意思也無,繼續躺在床上。
肖鬱此時心裡很亂,並沒有在這裡交朋友的念想,他也躺到一張空床上,瞪著不足半平方米的鐵窗發呆。
這幾個月發生了太多事,多得他有些承受不來。想到妻子已經不在了,他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結婚五載,妻子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的生活,每每回到家中,熱飯淨衣,讓他覺得無比舒適。漸漸地,他也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妻子對家庭的付出在他看來也變成了理所當然。加之他工作很忙的時候,回來累得吃過飯倒頭便睡,家務之類的更是從不沾手。再到後來,他心安理得地享受妻子的照顧,不管忙與不忙,回來再也不做家務了。就是有時候妻子與自己說話,他也不大上心了,甚至聽著妻子絮絮叨叨地說著她工作上遇到的事,他竟然會覺得不耐煩,漸漸地,兩人的交流越來越少。
從什麼時候開始妻子不再對自己多說話,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妻子臉上明媚的笑容再也不見?
三個月前他回到家,等待他的不是熱氣騰騰的飯菜,而是妻子安靜地坐在餐桌前,桌上放著幾張紙。
妻子提出離婚。離婚?為什麼呢?過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到要離婚了呢?他當時一下子懵了,心裡想的什麼就問出來了。一向溫柔可人的妻子第一次對他發火:“好好的?哪裡好好的了?我是你的妻子嗎?不是,我是你的廚娘兼保姆,還是不花錢的那種!你有工作,你工作忙,難道我天天坐在家吃閒飯的嗎?我下班回來累得要死還得給你做飯,你坐在沙發上像個大爺一樣!你知道家裡的米麵放在哪嗎?你知道電費卡水費卡在哪充嗎?你統統不知道!這裡不是家,是賓館,是你吃飯睡覺和換衣服的地方!我生病難受的時候你在哪?這個家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我結婚跟不結婚有什麼區別?肖鬱,你摸著良心想想,結婚五年,結婚記念日你不記得,我的生日你不記得,禮物一次也沒買過,甚至連菜都一次沒買過!我累了,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籤個字吧,我們之間,結束了。”
妻子起身離開,只留下肖鬱呆呆地站在餐桌前,關門聲響起,他才追了出去,卻只看到妻子開車離去的背影。
再次上岳母家來時,岳父岳母,妻子,還有妻子上司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