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兩人拿著老王提供的範路學籍中的原始檔案回到公安局,檔案中的照片確實與他們認為的‘範路’有很大的差別,但戶籍資料中也找不到範路的死亡登出戶籍證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唯二能弄清楚事實真相的方法只有按照交通事故發生的時間尋找紙質檔案和詢問範路本人。但羅愛民不想在沒有明確證據前貿然驚動範路。肖鬱事件的處理,已經讓羅愛民在局裡得到過很多白眼了。公安局是個大家庭,出了什麼事捂著低調處理是慣例,因此,羅愛民正兒八經地抓了肖鬱讓很多人背地裡說他想借著這個案子的東風升官發財呢,居然向自己人下手。很是讓羅愛民吐血的。所以這一次,他們絕不能錯,在沒有絕對證據前不會動範路一根毫毛。
交警隊的檔案多得遠超過你的想像,站在檔案室門口,陳江淼聲音帶顫地問邊上帶路的交警同行:“這是所有的檔案了嗎?哪堆是五年前的?”
同行好笑地翹了翹眉毛,指了指門邊上貼的條:“這些就是五年前的。祝你們好運。”說完憋著笑走了。
陳江淼傻眼,怪不得當初說要來查卷宗時,羅愛民拍拍他的肩膀說這個重任就交給他了,然後轉身就走了。看來他是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的,陳江淼狠狠地磨牙,一邊開始翻看卷宗一邊想著回去後一這要使勁黑羅隊一頓才對得起自己,哼。
開車剛上高速的羅愛民狠狠打了三個噴嚏,坐在副駕駛上的文沫笑了:“一想二念三罵,肯定是小陳在心裡罵你呢。”
羅愛民尷尬地摸摸鼻子,交警隊的檔案室他以前去過,卷宗又多又亂,還不能跑就跑,卻還是嘴硬地回了句:“江淼年輕,還要多鍛鍊鍛鍊才好,我這是給他機會,總不能讓我個半老頭子去做苦力吧。”
文沫很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這一趟去N市,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追尋陸泛舟在父親死後幾年的足跡,分析他的心理經歷,確認他是否就是範路。我認為,當年發生的事應該是這樣的:父母離異帶給陸泛舟第一次心理創傷,雖然以我們對仲吟白的瞭解,她並不是個稱職的好媽媽,但並不妨礙孩子對母親的天生孺慕之情,但離婚並離開C市使得陸泛舟連一丁點母愛都得不到了;父親離世帶給了他第二次心理創傷,僅剩的唯一親人也失去了,從此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在孤兒院內的生活肯定也不會一帆風順,等到成年後,他便迫不及待消失在原本認識他的所有人面前。斷絕以前所有的聯絡,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心理,在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沒有人知道你陰暗的過去,你儘可以把所有不想讓人知道的往事封存起來。所以才造就了我們認識的範路。”
“五位被害者,都有間接或直接傷害一個孩子的前科,範路被母親拋棄的憤怒從來沒有消失過,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積累著,直到現在。他終於出手,卻一發不可收拾。”
漫長的五小時車程終於過去,N市近在眼前了,時間過去太久,N市警方僅在系統戶籍資料中找到大約十三年前陸強的死亡證明,陸泛舟去了N市的一家兒童福利院,三年後,陸泛舟成年,之後就再沒有記錄了。兩人又去了趟孤兒院,從孤兒院的花名冊上找到了陸泛舟。
羅愛民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男孩分明是年輕了十歲的範路!
抓捕
更新時間2013…11…22 13:01:29 字數:2034
說起陸泛舟,孤兒院院長陳阿姨長嘆一聲:“那也是個可憐孩子,他那時候父親去世,母親卻是在的,我記得當初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還找過他留在C市的生母,但那個女人說什麼也不肯把孩子帶回去養,你說怎麼會有這麼當人親媽呢?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她也真捨得!後來陸泛舟就在這我們院住來了。他父親在世時家境也不好,餓得面黃肌瘦的,個子也矮,所了來了就受了不少欺負。不瞞你們說,孤兒院孩子太多,很大一部分還是生病在身行動不便的,對這些身體健康的孩子不免關注得就少了。陸泛舟也是個倔的,捱了欺負也從來不跟我們說,都是我們看到他臉上掛了採反覆追問才問出來的。可是這有什麼用?那些大點的孩子還是會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欺負他。不過很快,他上了高中後就住校不大回來了,高中畢業後更是再也沒有回來過,估計這地方給他留下的不美好回憶太多了。唉~~”
兩人又聯絡範路的母校公安大學,學校證實範路和陸泛舟系同班同學,還住在一個寢室,當年他們年級畢業實習時範路不幸出車禍遇難了,因為範路的父母幾年前都去世了,他在C市沒有其他親人,正巧陸泛舟實習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