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謀殺的情況少之又少,因此文沫沒有著急開展工作,而是跟在當地刑警後面,關注著犯人被殺一案的進展。
張紹文看著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身著警服的知性美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話說公安局這地方還真差不多是個和尚廟,僅有的那麼點女警要麼是長得酷似史前某著名動物,要麼就是於潔這種小辣椒型的,吃多了會消化不良。因為看到這麼文靜的美女同事,即使看著比自己要大幾歲,可那有什麼關係呢?愛美之心可不是人皆有之嘛。
“嗨,美女,你是這個監獄的獄警嗎?我是L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我叫張紹文,美女怎麼稱呼?”
居然在監獄這種地方,被搭訕了。看著面前這個最多超不過二十五的大男孩衣著整潔,比其他任何人都顯得乾淨,身上還有淡淡的來蘇水味,手指甲乾淨得有些蒼白,不停地衝著自己直拋媚眼,文沫有些無奈地笑了,現在的男孩子,一點也不含蓄,地上還有個死人躺著呢,就有閒心跟自己聊天了?而且也太不專業了吧?全是男犯人的監獄裡面,除了醫生可能是女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女的來了吧?沒看到人家醫生還穿著白大褂站旁邊呢嗎?怎麼會以為她是獄警?
看文沫半天不回答他,張紹文再度發揮他的厚臉皮纏字訣:“美女,美女,說說話嘛,相見就是有緣是吧?反正那驗屍的事咱又不懂,只要一會在一旁等著我們頭兒佈置任務就得了。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我看你也挺無聊的,天天在監獄裡對著這些犯人會心情不好的,看看我這樣的帥哥,多好。”
文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確,一會你可別後悔。接著不等張紹文再說些什麼,直接走到身著隊長制服的劉振梁身邊,亮明自己的證件,要求參與案件偵破。在得到劉振梁的許可後,給張紹文佈置了一個讓他差點把自己搓下一層皮,三頓沒吃飯的任務:仔細檢查這個監室的每一寸,找出有沒有藏匿的非法物件,搜尋範圍,包括廁所便池的下水管。。。。。。
劉振梁帶著打量的眼光看著文沫,這個國安局下來的女人出手還真是準啊,張紹文這小子有點潔癖,平時擦個辦公桌還得洗三遍手,讓他去掏便池下水口,不得要他半條命?
文沫的惡趣味得逞,看著張紹文白著一張臉盯著監室的廁所發呆,不由心情大好。
屍體很快被林法醫運走,劉振梁正在詢問發現死者的康保平,賀新鑫與監室的另一名犯人蔡朋程談話,兩名犯人均表示,昨天九點監獄熄燈前,他們兩個都在遊戲室裡看人打牌,直到快熄燈才一起回來,而他們回來時,看到鄭木楊已經躺在床上了。
臨近刑滿釋放,鄭木楊越來越興奮了,已經連續好幾天沒睡過一個整覺,半夜經常翻來覆去的,現在好容易早早休息了,兩人都輕手輕腳沒敢驚動他,不久也都躺在床上睡著了。
經過解剖,法醫推斷,死者鄭木楊死於昨天晚上7點到10點間,死亡原因是氯化鉀攝入過量導致的心臟停跳,先前在死者左肩上發現的傷口組織切片檢驗出高濃度氯化鉀。殺人工具就是一隻小小的針筒。
知道死者死因,劉振梁他們的調查就有了具體的方向。氯化鉀在別的監獄也許很難搞到,但在北堡這座犯人相對自由的監獄來說,卻非常簡單,因為氯化鉀是製鹽工廠的第一大副產品,雖然監獄也會採取一些措施防止犯人夾帶出去,但是隻要有心,總會有辦法。
製鹽工廠位於監獄的東南角,三面鐵絲網,一面靠大海,在製鹽車間裡,隨處可見的加熱和冷卻設施下都有不少潔白的析出晶體。
學過高中化學的都知道,氯化鉀的水溶解度隨著溫度升高而不斷增大,且增長幅度非常大,而氯化鈉的溶解度卻幾乎不愛溫度影響。所以從海水中提取兩種化合物的常用方法是降溫析出法。將溶液加熱到一定溫度,然後迅速冷卻,這時析出的晶體就是很純的氯化鉀了,再對剩餘溶液一直加熱到水蒸發下,得到的就是鹽了。所以在製鹽車間隨處都可以見到氯化鉀的痕跡,誰要是趁人不注意拿一點根本就是舉手之勞。想從氯化鉀的來源入手查到兇手身上根本不可能。
而更讓劉振梁窩火的是,正對著鄭木楊監室外面原有一個攝像頭,可以很清晰地拍到附近幾個監室的一舉一動,當他們提出要調取監控錄影時,卻被告知攝像頭前幾天壞了。
文沫帶著幾個獄警翻查著監獄今天早上收集起來準備運送出去的垃圾,找出了七隻注射器,鑑證科很快檢驗出了其中一隻注射器內殘存著高濃度氯化鉀溶液。
監獄醫務室的犯人就診記錄很是詳細,哪個時間誰因為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