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上眼眸,“好,我們等你”
齊珊心如刀絞,她能想像得到當蘇琦知道她與小謹不辭而別後的心痛與失望,然,她不能心軟,她必須離開。
齊珊的順從讓蘇琦以為她想通了,翌日上午,蘇琦還是尊重齊珊的意見將她們母子送回租住的貧民區,他給她時間接受現實,他相信她會聽從他的安排。
小謹摟著蘇琦的脖子,很是不捨,“啊啊”他指了指地上一大袋子的玩具,表達著他的謝意。
“小謹你應該叫我爸爸,我是你的爸爸”蘇琦期盼地望著小傢伙。
小謹眼睛睜大了,爸爸?媽媽畫上的人才是爸爸,小傢伙的手爬上蘇琦的臉,小胖手揉捏著蘇琦陰柔的五官,他終於發現了新大陸,他面前的好好叔叔好像就是媽媽畫上的爸爸。
“爸爸,爸爸”小傢伙字正圓腔地喊著蘇琦,他似乎還叫上了癮,小嘴崩豆一般叫個不停。
蘇琦喜出望外,他的兒了就是這麼聰慧,他狠親了兒子的小胖臉,“爸爸有時間就來陪你玩。”
小謹興奮了,小臉笑得跟朵花似的,好好,這位爸爸一來他就又有新玩具可玩了。
望著父慈子孝的一對,齊珊依舊不動聲色,她已然開始為出逃做準備。
餐廳這邊齊珊申請辭職,由於近期人手不夠,經理讓她做完這周再離職。齊珊訂的飛機票是週末的,那天是蘇琦與程敏之約會的日子,方便她出逃。
西餐廳週四晚上承包了私人派對餐點服務,齊珊被意外調去做宴會服務員。
調換了晚班,齊珊便利用白天時間去了母親的療養院,齊母依然處於昏迷狀態,齊珊只能放棄帶走母親,她妥善安排了母親的護理事宜,
華燈初上,城郊的私人別墅裡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魅影橫斜中,光鮮靚麗的男女酒杯輕碰,淺談輕笑。
齊珊望著錦衣華服的賓客,這種用金錢堆砌出來的派對處處都滲透著權貴與勢利,窮奢極欲,讓她們這些普通人怎是一個震撼了得。
她現在站在他們中間都自慚形穢,蘇琦選擇程敏之是對的,只有她那樣的天之嬌女才是蘇琦事業和生活中的良伴。
“喂,齊珊再想什麼?沒看到酒水不夠了。”
旁側的同事靜不悅地喚著齊珊,今晚這女人總走神,合轍她來這兒是為看熱鬧的。
“哦,對不起。”齊珊恍然,她收斂心緒去餐檯前加酒水,今天來這裡的賓客非富即貴,哪個都怠慢不得。
“今晚這麼忙,你不要總偷懶,一會兒你再去草坪那邊看看,餐點還足不。”
靜冷語訓斥著齊珊,老員工欺負新員工是常事,更何況齊珊還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
“好,我這就去”齊珊在為人處事上一向以和為貴,寧可自己吃虧也不與人交惡。
齊珊來到外面,在別墅頗大的園子裡星燈閃耀,亮如白晝,草坪上同樣聚集了賓客,她小心地避開人流,突然一抹聲音入了她的耳。
“那不是何太太嗎?很少見她來參加這種派對”
“看她手裡拎的古董包包了沒,是法國貨限量版的”
能被上流社會人人熱議的何太太只有一個,便是何豈軒的夫人蘇洛,齊珊順著大家的目光望過去,果然是洛。
一襲白色拖地晚禮將她高貴優雅的氣質襯托得愈發出塵,長髮綰起,耳墜輕搖,不論是她脖子上的配飾,還是她手中的包包都是謀殺女人眼球的極品。
明豔動人的蘇洛輕挽何豈軒的臂腕,他們夫妻姍姍來遲,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肯來就是給了派對主人極大的面子。
齊珊慌忙低頭,她匆匆來到餐檯前補齊酒水與餐點,看到蘇洛夫婦在草坪處逗留,齊珊又趕緊退回樓裡。
“你偷偷摸摸的在幹什麼?”
同事靜重拍了齊珊的肩,齊珊嚇得嗓音發顫,“沒沒什麼。”
“沒什麼就去幹活,去給二樓最裡側的會客廳送些酒水。”
靜隨手遞給齊珊一托盤,上面已經置好了所需的雞尾酒。
齊珊小心地接過托盤去了二樓,靜目視著齊珊的身影消失,眼中劃過不適,她也是替人辦事,希望這位倒黴的同事沒事。
齊珊來到幽靜的二樓,其實她並不知道哪一間是會客廳,她緩步向裡走,惟有最裡面的房間開著門,裡面隱約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齊珊確定是這間房需要酒水。
她輕敲了門走進去,餘光掃過沙發上正懶散地坐著兩個男人,齊珊低眉順目地蹲□子,將酒水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