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爺子都開口了,病房門口的護士也就不再阻攔,醫院的院長還得聽眼前這位老人的,她們一個小小的護士,又哪裡還敢有什麼意見?
眼前的護士閃身走開,白若冰也就不再和她計較,當即輕手推開病房的房門,率先朝裡面衝了進去。
而跟在白若冰身後的蕭豔霞,則是站在病房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這才鼓起勇氣衝裡面走去。
輕移蓮步走到柳嘯天的床頭,蕭豔霞望著昏迷不醒中的柳嘯天,臉上頓時露出一股極其複雜的神色。
曾經,柳嘯天也是像這樣貌似熟睡,可是當蕭豔霞向他揮出匕首的時候,柳嘯天卻突然睜開雙眼,用兩根手指將她手中匕首輕輕夾住。
現在,蕭豔霞多麼希望,自己一匕首揮過去,眼前的柳嘯天能再次露出那張壞壞的笑臉,可是蕭豔霞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否則她師傅也就不用從親自坐鎮京城,然後收到柳嘯天現身的訊息,又從京城直接飛過深海這邊來。
“師妹,你快看看嘯天的情況。”望著還在發愣的蕭豔霞,白若冰立即帶著滿臉的焦急之色,朝眼前的蕭豔霞顫聲說道。
“恩。”在白若冰顫聲催促之下,蕭豔霞立即收起自己的思緒,輕輕的點點頭過後,蕭豔霞便立即走到柳嘯天的身邊,先是翻開柳嘯天的眼皮,仔細看了看他的一雙瞳孔,緊接著,蕭豔霞又抓起柳嘯天的手腕,認真的把了下他的脈搏。
“師姐,你先出去一下,我來試試。”經過一段時間的檢查之後,蕭豔霞突然抬起頭來,當即望著眼前的白若冰,臉上瞬間浮起幾朵紅雲。
“哦,好的,不過有什麼需要的話,你直接叫我就是,我就在門外。”聽到蕭豔霞的言語,白若冰頓時微微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低聲叮囑了兩句之後,白若冰便立即朝門外走去。
等白若冰走出放門並順手將門帶上之後,蕭豔霞便立即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囊,裡面赫然並列插著一排排閃閃發光的銀針。
將那排長短不一的銀針消過毒之後,蕭豔霞便將它們擺在床頭那個小桌子上,然後轉身過來將柳嘯天上衣的紐扣,一粒一粒的緩緩解開。
望著柳嘯天那滿是傷疤的胸膛,蕭豔霞頓時感覺臉上一陣發燙,雖然以前她當護士的時候,像這樣接觸病人太過正常,可是眼下面對柳嘯天的時候,蕭豔霞總覺得有點不自在。
在羞澀之下,蕭豔霞立即將自己的視線,朝床那頭移動些許,沒想到這樣一來,蕭豔霞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赤紅如血了,因為她的視線在這一移動之下,突然不經意的掃到了柳嘯天的雙腿之間,這讓蕭豔霞頓時想起上次,自己扶著柳嘯天上衛生間,差點被範思雨撞見的那一幕場景。
緊接著,蕭豔霞在萬分的羞澀之下,立即將頭轉到一邊,剛好看到床頭的那一排銀針,這才驚醒自己來醫院的目的。
於是,深深的吸了口涼氣,蕭豔霞慢慢平復自己的氣息,同時立即換上一幅凝重的表情,輕輕拿起床頭的一根銀針。
瞄準柳嘯天身上的穴道,蕭豔霞根據自己從南宮芸那裡學到的知識,當即閃電般的朝下面刺去,隨即,一根閃閃發光的銀針,便立即刺入了柳嘯天腦門的穴道。
第一針刺下去之後,蕭豔霞沒有絲毫的停留,當即運指如飛,將身邊把一排排的銀針,依次刺進柳嘯天上半身的眾多穴道之中。
隨著銀針的接連刺入,蕭豔霞額頭上的汗水,頓時慢慢的冒了出來,而且根據時間的推移,汗水冒出來的速度也隨之越來越快,到最後,已然是一顆顆如同黃豆拌大下,順著蕭豔霞的俏臉悄然滑落。
隔著重症病房的玻璃,劉文成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當即朝身邊的彭老爺子憂心忡忡的問道:“老彭,你說那麼多的權威專家都無能為力,眼前這小丫頭手上的幾個銀針,就能解決這一問題麼?”
“還是那句話,盡人事,聽天命。”聽到劉老爺子的疑問,彭老爺子頓時苦笑的搖了搖頭,不過彭老爺子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心裡同樣緊張得狠,不過想到蕭豔霞對白若冰的稱呼,彭老爺子的心裡又輕鬆了不少,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或許真的能讓柳嘯天安然醒來。
而溫宛芝和周淑儀,以及範思雨等人,則是遠遠的站在一旁,根本不敢過來看上一眼,她們怕再次聽到和先前那群專家所說的同樣結果,那樣她們恐怕就會忍不住當場崩潰。
至於那些先前已經準備去休息的權威人士,聽到有人衝進柳嘯天的病房裡,開始對他進行診治的訊息之後,立即在周立新的帶領下,又拖著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