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打翻了他原本的算盤。
電話是他的秘書打來的,從溫宛芝負氣出走之後,柳建國便痛定思痛,收起嬉笑人生的姿態,遵循父親的指點,從而踏上仕途之中。這幾年下來,柳建國倒也混得風聲水起,而且在百姓之中,得到了一致好評。
柳建國的秘書在電話裡,向他簡短的彙報了個大概,緊接著,柳建國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由於當地發生的意外事故,而且情況極其嚴重,身為當地政斧機關一把手的他,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進行相應的處理。
結束通話電話的柳建國,當即望著孩子先前進去的那扇房門,又皺著眉頭看了下外面的雨幕,當即心裡煩亂如麻。肩膀上抗著的責任,讓他不得不立即趕回去,可真要抽身走人,他又有點放不下心來,兩個孩子還那麼小,他們的母親又還沒回來,要是等他走後,出點什麼意外情況,那他該怎麼向溫宛芝交代?
但是,縱然柳建國心亂如麻,電話那頭的秘書,卻一直在那催著,弄到最後秘書的聲調都變了,情況貌似越來越嚴重。
無奈之下的柳建國,只得跑到兩個孩子的房門前,準備低聲叮囑幾句之後,再離開這裡。但是,房裡的兩個孩子,卻任由他喊幹喉嚨,也不肯把門開啟,看著手錶上的時間,柳建國只得隔著房門,大聲的叮囑了幾句之後,便立即扭頭衝進雨幕,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然而,沒過幾天,溫宛芝便立即衝進柳家家門,直接了當的找他要兒子,這時的柳建國,立即明白過來,肯定出大事了。於是,他一邊發誓自己沒帶回兒子,一邊透過手中的關係,急速的尋找著孩子的下落。
遺憾的是,任由柳家將那片區域翻了個底朝天,兩個孩子依然沒有任何訊息,最後,絕望中的溫宛芝,立即與他形同陌路,兩人縱然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那也是為了更快更方便的,得到兒子訊息的,另外也是讓自己的女兒,有個看似完整的家。
從此在愧疚和傷痛之下,他便整曰借酒消愁,希望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忘記那所有的傷痛,這一醉,便是十幾年,十幾年都不曾清醒過。
今晚可能是他這十幾年以來,最清醒的一天,當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酒醒以後,他就被自己多年未出世的母親嚴厲警告,這幾天一定要保持清醒,不準再沾半滴酒。
後來,還是他的侄子柳振權,私下底裡告訴了他一切事實的真相,並說明今天很有可能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聽到親生兒子有了下落,柳建國當時也是高興得無法言語。於是,這幾天他強壓著心頭的酒癮,時刻保持這清醒的狀態,希望能在自己兒子的面前,留下個陽光的形象。
今天,來到這個酒店之後,他一直坐在邊上沒說話,就是怕自己的出現,引起柳嘯天更大的反彈,卻沒想到即便如此,溫宛芝母女倆,還是被柳嘯天弄得心碎神傷。
於是,柳建國再也顧不上其他,只得硬著頭皮站出來,希望柳嘯天把所有的怨恨,都轉嫁到自己的身上,讓溫宛芝母女倆,不再受到心靈上的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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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眾人規勸
雙眼望著面前的柳嘯天,柳建國的眼睛頓時有點迷離起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從長相上來說,和他想象的地方要少一點點,倒是和其母親,卻有著太多相似的地方,特別是眼角之間閃動的光芒,像極了溫宛芝一樣的倔強執傲。
良久,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柳建國頓時頹廢了許多,朝柳嘯天輕輕的搖了搖頭,柳建國當即沉聲說道:“孩子,你可以將所有的怨恨,都放到我一個人的身上,至於你的母親真的是無辜的。”
看著柳嘯天嘴角的那一抹冷笑,柳建國稍微呆滯了片刻,隨即又苦澀的說道:“這些年你母親,一直都沒有停下過尋找你的腳步,倒是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每天都醉生夢死的,實在是有愧於你,有愧於柳家的列祖列宗。”
“其實你跟我說這些也沒用,因為我真心不懂你在說什麼。”雙手揹負在身後,柳嘯天朝柳建國冷冷一笑,當即淡然的說道。
“你懂的。”對於柳嘯天冷漠的態度,柳建國絲毫不以為意,伸手指著倒在彭語嫣的懷裡,還在不停無聲哭泣中的溫宛芝,急忙朝柳嘯天沉聲說道:“你母親在你失蹤的那一刻,就在四處打探你的訊息,這些年以來,所有關於你的訊息,她都不曾放過,即便是每次失望而歸,都不曾打消她心中的堅持。”
說到這裡,柳建國的臉上,頓時浮現起一絲